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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麗璐和卡米爾嗎?看到你們沒事我真高興。。不過為什麼要打扮成這個樣子呢?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克里福德微笑着說道。

安傑洛說道:“我們已經把兩個地方掉過來了,不可能再弄錯了!”

船很快就抵達了委拉克路斯,費南德卻不願上岸。他自從母親死後就離開了這裡,跑遍了大半的海洋和陸地,就是不再踏上這片土地。麗璐等人便自行上了碼頭。

等克里福德的艦隊走遠,卡米爾便問道:“費南德,你看怎麼樣?克里福德的話可信嗎?”

安傑洛說道:“在我房裡。我這就去拿。”費南德等不及,便和他一起下了甲板。

“磁石!“卡米爾最先叫了出來。磁石其實是一種鐵礦石,它的主要成分是氧化鐵,也含有少量的四氧化三鐵。四氧化三鐵這種物質本身具有磁性,是指南針的天敵,有它在旁邊,指南針永遠找不到北,當然也就不能正確指示方向了。

埃斯康特在智謀上雖然及不上巴魯迪斯,但比起瑪爾德那德來還是高明一些。他早就看出英國有侵吞美洲大陸的打算,所以當克里福德出現時,他就派人送了一封信給瑪爾德那德,希望能暫時停戰。雖然他們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畢竟都是西班牙人,若因為他們的爭鬥而讓克里福德趁虛而入,豈不是便宜了英國。但是反過來要兩人結成同盟合力對外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埃斯康特提議停戰,各自攻打克里福德,既不合作也不扯後腿,等消滅第三者之後,兩人再繼續較量。這封信從措辭到內容都十分誠懇,料想瑪爾德那德應該會接受,不料十天後得到的迴音卻是他三大張謾罵的紙。埃斯康特看了信怒火中燒,罵道:“哼!一跟他客氣他就爬到我頭上來了!等到我徹底把他打敗,看他還有什麼本事罵!”結果兩人反而比以前打得更凶了。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指南針和羅盤到底是被誰破壞的呢?他們七個人自然不可能,是船上的水手,還是瑪爾德那德,或是當阿倫海姆號停在牙買加的時候,有人偷溜了上去,若是那樣的話,整個牙買加的人和周圍的海盜都有嫌疑。費南德想到了第四種可能——克里福德。當時克里福德登上阿倫海姆號,就站在船舵的旁邊,費南德記得指南針和羅盤那時就放在主舵邊,但是他並沒有看到克里福德動過那兩樣東西。或許他買通了船上的水手,但是沒有證據,費南德也只是懷疑,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回到美洲的費南德似乎感染了麗璐的性格,脾氣陰晴不定。雖然是自己的故鄉,他卻決口不提自己的事,雖然從各種事情上都可以看出他對這裡了如指掌,但除非被人問到,否則他不會主動提起。阿倫海姆號一連航行了數日,他連臉都沒lou一下,整日泡在酒窖里,似乎對這片海連看都不想看。

費南德說道:“理由很完美,說辭上也沒有明顯的破綻。只不過解釋得太多反而讓人懷疑!”

卡米爾簡單講述了這幾天的經歷,這麼巧妙逃拖計策讓克里福德也讚嘆不已。不過,卡米爾並沒有提到這計策是費南德想到的。若是換成麗璐,早就一股腦兒全說出來了。她最近一直被費南德責罵,稍稍收斂了一點,不再亂說話了。

見費南德的目光轉向了自己,安傑洛連忙解釋道:“那是前幾天躲在旅館裡的時候,你出去了一整天都不見人影,麗璐擔心得睡不着,我才說出來的。其他的話我可沒說!”

麗璐說道:“是安傑洛告訴我的!”

若只看這件事的結果,那麼麗璐和費南德所做的決定是相同的,不過中間的過程可就天差地遠了。一個不經大腦思考就做出的決定,和一個經過懷疑、推測、論證再得出的決定竟然完全一致,這該說費南德太聰明了還是麗璐的運氣太好了呢?

這一天午餐結束後,因為沒什麼要緊的事,眾人便聚在甲板上,一邊享受着溫暖的陽光,一邊聊着天,不知不覺睡意涌了上來。

麗璐說道:“誰怕他啊!你不是說不用大炮就可以把他趕走嗎?”

費南德說道:“怎麼,你還想去哈瓦那嗎?瑪爾德那德一定會在那裡等着你的!”

費南德說道:“不管怎麼樣,先讓船停下來。等弄清楚了方向再說。安傑洛,你把地圖和指南針放在哪裡了?”

卡米爾說道:“是啊!差一點就被他抓住了,幸好克里福德提督您及時出現,幫我們解了圍!”

費南德說道:“我記得你還欠我十天的工作,那麼到哈瓦那之前就全交給你了!”

另一人拋着手裡的紅髮說道:“瑪爾德那德,雖然你能想到我們會改裝,卻想不到我們會扮成海盜吧!剛才我可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抓我,現在更加抓不到了!”

費南德說道:“哪張地圖?克里福德給的那張錯誤的地圖嗎?”

塞維忽然看見許久不曾出現的費南德,一手拿着酒瓶,三步並作兩步跳上了甲板,便招呼他一同坐下。費南德對他們毫不理睬,直奔船頭朝海上望去。外面只看到一片海水。

一進城,麗璐就接連聽到了幾個好消息。所謂的“好”自然是對她而言的。什麼埃斯康特的第二艦隊和瑪爾德那德在哈瓦那附近大戰了一場,雙方都是損失慘重。又聽說克里福德在美利達布下了伏兵,凡是經過那裡的埃斯康特的船隻全都被劫了。這些消息讓麗璐開心不已,城裡的美洲居民也偷偷地感謝神明,作為主角的埃斯康特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眾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安傑洛說道:“當然是哈瓦那啊!後天就可以到了。”

費南德一聲不吭地坐在甲板上,五樣測量工具擺在他的面前。“既然自己的判斷不會錯,那一定是指南針和羅盤出了問題。但是上次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為什麼......”費南德突然想到了什麼,抓過指南針將其拆開,一小塊黑色的石頭嵌在裡面。費南德將石頭挑出,再合上指南針一看,北方竟然到了船的右側!

克里福德說道:“我是特意來找你們的。那天跟你們分手後我就去了委拉克路斯,走到半路才發現我竟然給了你們一張錯誤的地圖。那原本是我自己用的,一直帶在身上,上面故意把委拉克路斯和哈瓦那兩個地方標反了。你們從沒來過美洲,一定不知道,要是跟着地圖走那就糟糕了。所以我再掉頭回來找你們,一路上打聽消息花了不少時間。然後就聽說了牙買加的事,匆匆忙忙趕過來,還好趕上了。對了,你們一定是若怒了瑪爾德那德吧,我從沒看他為了對付一個人花這麼大力氣!”

既然知道自己走錯了路,麗璐馬上嚷着要朝回走,費南德卻不同意。現在去哈瓦那已經失去了先機,由於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瑪爾德那德一定早就回到哈瓦那嚴陣以待。相反,阿倫海姆號行錯方向的事沒人知道,埃斯康特自然也不會知道。倒不如直接去委拉克路斯,只要小心一點,他們就不會被認出來。要打敗瑪爾德那德,不一定要用自己的大炮,也可以借用埃斯康特的大炮。說道打仗和策略,那時沒人比得過費南德了,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反對的。所以阿倫海姆號繼續按原路線前進,只不過目的地變成了委拉克路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