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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仗義每多屠狗輩,百死報國本尋常

說那句話的時候,謝宏是有感而發,其實後面還有一句總結,那就是正德朝是最適合穿越者的時代。*/.lingdiankansdu.不猜忌,不貪權,更是不愛玩權術,對新生事物始終興緻勃勃,給這樣的皇帝打工,實在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要是再晚上幾十年,他遇上的就是那個刻薄寡恩的嘉靖,在那人的縱容,或者說根本無視的情況下,嘉靖朝的政爭無比『激』烈。直到後來嚴嵩獨大,這才算是穩定了一點,但『激』流之下,依然『波』濤暗涌。

在那種時代,別說搞工業革命了,謝宏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錯了。練兵神馬的他想都不敢想,否則,第一個從後面捅他刀子的一定是嘉靖本人,別看他管不過來跟他作對的,可對付自己人他還是很有章法的。明朝第一弄臣670

這種話他當然不會對王守仁說,感想也只能說一半,不過,結合著所見所聞,他的話在王守仁心裡卻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正德用兵的水準他沒見過,還不好說,可是,能在短短一年之內練出這麼一支『精』兵,又能得將士傾力擁護,單是這份魅力和練兵水平就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而且,皇上說的也不無道理,任由韃虜擄掠,滿足了之後自退,就算蓋上了再多遮羞布,也是沒法遮住裡面撲鼻的臭味。連子民和國土都不能守護的國家,也好意思自稱天朝?

只是,看着正忙成一團的正德,王守仁『欲』言又止。

“侯程,後勤就『交』給你了,前些日子遼東那邊正好送來了些大車,都帶上好了,糧食就找馬永成去要,讓他給朕快點籌備好了;武器裝備去軍器司,找董先生;地圖兵冊去找溫將軍,他走過的地方多,讓他儘快把沙盤做出來。”

“喏。”

“限你三日內準備完畢,有沒有問題?”

“回陛下,標下誓死完成任務。”侯程大聲應道。說到急,他心裡也很急,作為首批近衛,他也是宣府子弟,儘管還沒有確定的消息,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因為老父的箭術很好,肯定是『精』銳中的一員。

對他來說,殺虜之戰,既是國讎也是家恨!

“定遠,這兩天的例行『操』練不能停,不過量可以減半,你也不用督促的太緊了。”公布過對敵目標,正德開始發號施令,命令言簡意賅,為的就是儘快啟程,直擊宣府的韃虜。

“嗯哪,俺知道了。”黑大個憨憨的應了一聲,他一直充當的是保鏢和護衛的角『色』,正德沒空的時候,練兵也是他負責,他心眼憨實,卻不笨,執行起命令來更是一板一眼,絲毫不打折扣,正是個練兵的好人選。

“其餘的人,”對兩個副將『交』代完,正德又揚聲道:“家在京城的,可以回家去,道個別;來不及回家的,就讓人帶個信;要是有貪生怕死的,也可以儘快離開,朕不予追究……”

“為君羽翼,百戰不辭,天子近衛,視死如歸!”

“很好,今天就到這裡,解散。”正德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殺!”殺氣十足的一聲吶喊後,眾近衛魚貫而退。

可算得了一個空隙,王守仁搶前急道:“陛下,近衛將士出戰尚需一段時日,微臣願領一支輕騎為先鋒,為大軍開路,並刺探韃虜虛實。”

“太危險了,王先生還是留在京城,幫朕看家,這裡也很重要啊。”正德皺了皺眉頭,拒絕了王守仁的提議。

“呃……”王守仁微微一滯,看着正德豪情萬丈的模樣,他還以為對方完全沒考慮到後路的問題呢,誰知道正德卻在這時候冒出了這麼一句,讓他一時間應對不能。

“京城無戰事,有唐御史在足矣,何況冠軍侯聞訊之後,想必也會兼程回返,在加上錢指揮使的緹騎,京城應無大礙,還是前線的戰事更重要些。臣自幼便飽讀兵書戰策,自問也有些韜略,正好在前線為陛下效力啊。”明朝第一弄臣670

這番話,王守仁也是硬着頭皮說出來的,懂兵法和實戰是兩碼事兒,在宣府對敵,敵眾我寡,機動力也只能瞠乎其後,好像沒有什麼用計謀的餘地,自己到底發揮多大作用,他自己也不敢確定。

可要是不去,他也是放心不下啊,萬一……一想到那個想都不敢想的萬一,他後背的冷汗也是涔涔而下,眼見攔不住了,他說什麼也要把這個打前站的任務搶到手。

“就算朕答應,可是,現在也沒有兵了啊。”

正德一攤手,表示自己很無奈,“近衛軍沒有騎兵編製,可大軍出行總是要有騎兵充任斥候,並且打掩護的,所以,三千營的騎兵,朕也是要帶着的。緹騎出京了,近衛和三千營也都走了,總得留點人守京城?所以,禁軍也不能動。”

“那就從薊鎮……”

“從薊鎮調兵多慢啊,等他們到了,朕都已經過了居庸關了,來不及的,要不然這樣好了,王先生先在京城等着,等薊鎮兵馬和錢寧的緹騎回來了,你再跟上來,正好幫朕運送補給,這樣總行了?唉,不是朕說你,王先生,你這麼大人了,就不要太任『性』了。”

“臣……”眼見着那個揮斥方遒的大明統帥不見了,正德又變回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王守仁也是『欲』哭無淚。他本來還想分析利害的,結果發現對方心裡明鏡一樣,根本就用不着他說,明明白白的『亂』來,到底是誰任『性』啊,等幾天又不會死……

“總之,王先生你就放心。”拍拍王守仁的肩膀,正德得意洋洋的說道:“你知道么,上次在天津的時候,大哥說過,朕是大明第一名將,既然是第一名將,那自然是戰無不勝的,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擔心,朕很快就會凱旋歸來的。”

尼瑪,謝宏,你拍馬屁也不能這麼個拍法啊,你這叫捧殺啊!王守仁早心中破口大罵,對謝宏的印象立刻急轉直下,准聖都罵粗口了,可見他到底有多氣憤。

可他怎麼知道,這只不過是在謝宏下兵棋輸了之後,有感而發的一句實話呢?

……

包老闆去了營口,老闆娘又懷了身子,所以,皇城西大街的福壽樓關『門』有一陣子了。儘管街坊們都知道,老闆娘日前生下了個大胖小子,可到九月初,也不過才一個月多點,老闆娘自然是下不得『床』的,酒樓重開自然也是遙遙無期,令熟客們深感遺憾。

包老闆在營口託人帶了口信,詳述了那裡的盛況,隨之而來的還有最新出產的『奶』粉,因此老闆娘心情也很好,對耽擱了生意造成的酒樓收入銳減,也不太在意了。比起遼東的『奶』製品廠,酒樓的這點小生意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