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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李隆基感到心寒的是,王畫敏銳的洞察力,就象看到他心理一樣。如果真讓自己離開京城,到骼州做別駕,他是會象王畫所說的那樣去做,乘機發展勢力。這不是貶放,而是給他一個展翅高飛的大好時機。

現在聽到這個消具後,他都想與王畫拚命。連與父親都沒有商議一下,就奔到了王家。

正好看到王畫坐在剛出來的太師椅上。手中拿着透明晶瑩的葯玉、杯,一邊品着美酒,一邊與幾個嬌美如花的騰妾調笑。

李隆基氣不打一處來,撲了過去,將王畫衣服領子揪起來。

然後大聲斥責:“王畫。你與孤九妹是對是錯不談,孤砸了你店鋪是對是錯不談。那始終是私事。孤問你,到現政治上國事上,孤與父王有沒有對你為難過?如果要為難你,你捫心自問,你還能有今天這個地位?為什麼你想置我們父子於死地?”

王畫也沒有急,他將李隆基的手掰把將他拉到書房中。書房裡只有一排排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還有一些字畫,以及一張書桌與紙墨筆硯,一盆弔蘭。再沒有第三個人。王畫一把將書房的門關上,然後說道:“世子,你剛才的話說得對也不對。如果在我羽翼未豐之前,你們父子想對付我,我是不可能擁有今天這地步。或者早讓你們父子逼得逃亡天涯。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父王沒有真正對付我?那是留下來有用的,利用我對付武三思,對付宗楚客。與你們恩惠無關,而且你承不承認,你們背後有沒有搞小動作?”

到了今天,王畫已經不懼李旦父子。

不但不懼李旦父子,連韋氏也不懼,不然他也不會公開對韋家進行反打壓。如果不是考慮李裹兒感受,不是怕將韋氏逼得狗急跳牆,促使自己真要謀兵造反,天下黎民蒼生受苦受難,王畫只要立即將家人轉移出去,連最後一絲低調都不需要。至於宗楚客,王畫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既然李隆基找上門來,不如乘機將話說清楚。

“什麼小動作?”李隆基當然不承認。不過李隆基還真沒有在背後對王畫使什麼小動作,倒是李旦與太平公主使了一些。

王畫也沒有辨解,說:“大家是聰明人,心知肚明。我想騙你們,以你的智慧,以你父王的智慧,太平公主的智慧,也騙不過去。而你們想騙我,同樣也會很難。今天我將你拉到書房裡來,現在這裡。只有你我,沒有第三個人。出了這個書房門小你說過什麼,也不需要承認,我說過什麼,也不需要承認。

而且也不會有第三個人作證。因此我與你打開天窗說亮話。”

李隆基有些蒙頭。不過他是非常之人,既然王畫想說“亮話”倒要聽聽他說什麼亮話。王畫說出來也許還是好事,至少能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不過想要李隆基也說亮話,那是萬萬不能的。

他算盤打得很好,不過王畫也不需要他說亮話。事情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着,何必要李隆基說出來?

“你說我想置你們父子於死地,真是奇怪來哉?如果想置你們於死地,我不如暫時與宗楚客他們聯手,就是不聯手,你相信不相信,我會製作出一些“證據”讓宗楚客他們找到,並且用它們讓你們父子下獄?”

李隆基心裡一陣惡寒。

別人很難辦到,但王畫能。

去年的兩個錦囊,已經將王畫上升到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甚至父親一直在懷疑,武三思死得那麼早,李重俊匆匆忙忙發難,是不是與王畫推動有關?就是那個空中火人,也有可能是王畫製作的。炸藥都出來了,煙花也出來了,砂糖同樣出來了,空中那個大人,造出來也符合情理。

如果這樣,王畫那就太可怕了。

就不是他推動的,以王畫現在的能力。想偽造一兩條不利於自己父子的證據,也不是很困難。而且以他的智慧,很難讓人識破。自己父子危矣。

王畫看着李隆基,也知道他心中的心理變化。

王畫確實還動過這個想法,不過隱忍下來,不是不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旦父子,與太平公主,智商又比武三思高上好幾層樓,如果做得不好,反而會畫虎不成反類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沒有做。另外時間未到。

他又說道:“不是置你們於死地,是不想你們有什麼超出範圍的想法。”

很含蓄,但李隆基氣得噴血小他指着王畫說道:“王畫,你休得含血噴人。”

“世子殿下,我剛剛說過,這裡只有你我二人,走出去,說了什麼,你也不會承認,我也不會承認。為什麼不聽我的心裡話呢?你否認不否認,沒有關係,大家心裡都象點了燈一樣清楚。”

是心裡話了,可李隆基頭頂上就象一把把小刀子在刮,頭皮兒麻麻的。雖然他氣度不凡,但也開始失了神。

但這才是一個開始。

“世子,你說私事,好,我先說私事。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麼讓我感到愧疚的人,那就是小郡主。可沒有辦法,也許你不知道。我對郡主說過,我會想辦法,甚至將小郡主與公主一起娶進門來。”“你,你,你”李隆基被雷得外焦里嫩,耳朵兒嗡嗡作響。

他還真敢想!

“世子,你認為是不可能,對吧。王家小娘子,恐怕也有人認為不可能,可經過這一年多後,太原王家有沒有反對的人了?”

雖然這好象也不現實,可王畫確確實實將它變成了現實。李隆基也無話好話。不過他心中盤算了一下,這一年多太原王家得到多少好處?外界有很多說法,因為有可能他們出的資本最大還是忽視了王畫手中的資金,分配後數目不會少。不然那一百萬絹錢輕飄飄就砸了出來,居然若大的家族,沒有一個弟子反對此事。

但到底是多少呢?五百萬,六百萬,或者是七百萬?還真沒有往上想過。實際上前後得利,包括王畫送出的買人錢,總共加起來郗超過千萬絹。不然那有這麼好事?要知道在七姓十家中,太原王家是家底最窮的一個。

可李隆基在想另一件事,如果這麼多錢送到自己家中,父王會不會默認李持盈與王畫不明不白的關係?婚禮是不可能舉辦的,父王丟不起這個臉,皇上也不會同意。但如果象王涵那樣,不明不白生活在王畫家中,也就沒有人追究了。那麼父王會不會同意呢?

這恐怕對父王來說,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但我想法是錯的,最後郡主不同意,公主也不同意。於是無奈之下,只好兩個人都不理睬,讓她們自己做一個選擇。這也是寫退親書的緣故。不過那也是無奈之下,我故意們也向我妥協然當時局面,我很為

“那你不怕我尖王找你麻煩?”

“不會,那時你父王正在避武三思的風頭,需要我。所以不會立即發難。而且這是私事,與你父王無關,主要得小郡主同意。其實前後經過你也知道的。我喜歡的是裹兒,對小郡主只是當作一個妹妹看待,畢竟她歲數太小了。但她的一往情深,讓我也無從選擇。為了她,我只好稍稍犧牲裹兒的幸福。你說我這樣做,有沒有辜負郡主?就是當初與小郡主的親事,也是太后下旨逼迫的,這個前後同樣你也很清楚。其實太后退位,這個婚約已經成了一旨空文。但我憐惜小郡主,沒有真正將她放棄。世子,你說我有沒有辜負小郡主?當然,最後郡主也不想居於公主之下,自動離開。我也沒有辦法。難不成讓我放棄裹兒,選擇小郡主?如果我是那樣負情負義的人,小郡主嫁給我會有沒有幸福?你還會看重看不重?但就是這樣,我對小郡主一直愧疚在心,就是到現在,我都不敢打聽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