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茱嘴角一抽道：“我猜到了，你說要給趙家找點事情做，所以昨晚行動了，身體可還好。”
“咳咳咳，身體無礙。”瀾王說話間又看向站着一身冷氣的卓羽。
“瀾王，你真不告訴我那女賊是誰嗎？”卓羽身上有殺氣浮動。
莫雲茱其實來的路上也很糾結，是不是要告訴他自己是女賊，卓羽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強。
若是一下子受不住刺激，加上怒火焚身，會不會直接打起來，自己和瀾王是不是要直接把人滅殺在瀾王府？
“卓少，本王不能告訴你女賊是誰，因為我答應她不會對外說出去，但本王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君霍瀾慢慢地說道。
卓羽一愣道：“另外一件事？貌似我最想知道的事情也就是女賊了，王爺和莫大小姐都應該知道我對女賊有多恨了，為了抓她，我今年還得留下青雲過年。”
莫雲茱咳嗽一下道：“其實吧，女賊和你之間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整件事一開始也並不是女賊的錯吧。”
“什麼？”卓羽頓時挑眉。
“咳咳咳，沒什麼，只是我覺得你們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那女賊到底偷了你什麼東西了？”
莫雲茱心想自己已經把血玉還給他了，冰葫子也算還給他一顆了吧，難道還要你死我活。
“不管偷什麼東西，卓某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屈辱，我一定要抓到那女賊。”卓羽咬牙切齒道。
一雙冷眸在君霍瀾和莫雲茱身上看來看去。
“莫大小姐也知道女賊是誰？”卓羽冷聲道。
“咳咳，確實知道，是我們的人，不過卓少你好好想想，女賊不是壞人。”
“若是瀾王的人，以昨晚瀾王所做作為，確實不是壞人，但那又如何，她千不該萬不該那麼戲耍卓某。”卓羽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卓少，難道你一開始就沒錯？”君霍瀾冷聲道。
卓羽一愣，隨機道：“王爺什麼意思？”
“那晚的事情本王知道的一清二楚，女賊是青雲人，她要偷的其實是你從莫家二小姐莫懷卿給你的兵部武器布防圖，不過是為了讓你不亂想，才順便偷了你其他的東西，後來她也還給你了不是嗎？你應該最看重的是那塊血玉吧。”
“你知道？”卓羽眯起眼睛。
“本王剛才說了，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是關於你那塊血玉的，就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了？”君霍瀾慢慢地說道。
卓羽面色大變，身體都禁不住抖了一下。
“你，你知道我的血玉？”
莫雲茱內心狂震，她是告訴君霍瀾偷了卓羽的一塊血玉，還跟他描述了一下，上面是一條龍，但當時君霍瀾只是聽，也沒說任何關於血玉的事情。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君霍瀾聽得時候面色確實有點沉重，但她那時候也沒多想。
看來那時候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彼此信任，所以君霍瀾也沒說他知道血玉的事情。
不過那時候她其實也不相信瀾王，所以她也沒說自己脖子里戴着一塊異曲同工的血狐狸玉佩。
君霍瀾看了一眼莫雲茱，似乎覺得當時沒說，有點心虛，不過當時確實他不敢說多。
“本王確實知道一些。”君霍瀾點點頭，“你可以二選一，想要知道女賊還是想知道血玉的消息，但選擇一個之後，另外一個本王是不會再說的。”
卓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莫雲茱挑眉，也坐在了一邊，目光看向君霍瀾。
君霍瀾目光也看向她，隨即露出一抹尷尬道：“當時沒說，後來忘記這事了。”
“我知道。”莫雲茱猜想也是如此。
以現在兩人暗中聯手了這麼多事，君霍瀾也不會騙她這點小事才對，畢竟這血玉，君霍瀾並不知道和她也有關係的。
她看向卓羽，卓羽拳頭握緊，一副掙扎的樣子。
“那血玉是橢圓形的，上面雕刻着一條龍，雕工很精緻。”君霍瀾口氣很慢地說道，隨即嘆口氣，“卓少，這血玉是關係你的身世嗎？”
卓羽猛地抬頭，目光里都是震驚，隨即他似乎平靜下來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從小有，我是孤兒，是義父收養的，這血玉應該是我父母留下來的。”
“這麼多年，你難道沒有一點消息？”莫雲茱這句話讓卓羽知道比起女賊，他的身世重要得多。
其實莫雲茱也很緊張，她也很想知道血玉到底是哪裡的。
卓羽終於看向君霍瀾，隨即憋足了氣道：“我選血玉。”
君霍瀾嘴角一勾，隨即道：“希望卓少以後別再為難女賊了，她不是壞人，相反她比誰都善良。”
卓羽嘴角抽搐道：“這個瀾王就不能過分要求我了吧，以後能不能找到女賊是我的本事，不過我可以看在今日王爺告訴我血玉的事情，不殺她就是。”
莫雲茱差點翻白眼，心想就你也想殺我。
“好。”君霍瀾靠在太師椅上，隨即拿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卓羽很緊張，莫雲茱笑道：“卓少，別緊張，這是好事不是嗎？”
卓羽看向莫雲茱的笑臉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父母為何會不要我。”
“我覺得你父母不是不要你，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要不然不會給你留下血玉，對了，你這血玉，你義父可知道？”
卓羽搖頭道：“不知道，我一直藏得很好，我知道這東西貴重，肯定對我很重要。”
“看來你從小就很聰明，怪不得現在能成為萬葯閣少閣主呢。”莫雲茱不吝誇獎道。
卓羽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要聰明，就不會找不到血玉線索，抓不到女賊了。
君霍瀾放下茶杯後抬眸看向卓羽，沉聲道：“卓少，你這塊血玉來自陳國。”
卓羽和莫雲茱同時眼睛眯了一下，都有點驚訝。
“你可以把血玉給本王看一下嗎？”君霍瀾腦子裡很多事情，讓他整個人顯得很深沉。
卓羽立刻從脖子拉出來，莫雲茱挑眉，之前他要知道掛脖子，她就偷不到了，也不知道他之前咋想的。
不過這是吃一塹長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