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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璃這邊進展順利之時,華國的戴春麗,卻迎來了危機。

戴春麗躲在家裡,伸長脖子,探向窗外。

老舊小區的樓下,兩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小區裡面逐戶排查。

戴春麗剛才進入小區的時候,就聽到了門口兩個大媽在議論。

據說戴春麗鄰居家的孩子“小寶”,從樓梯上摔下來之後,在醫院裡昏睡了一個多月。

本來小寶已經確診了植物人。

但最近幾天,小寶偶爾能清醒過來幾分鐘,病情也是逐漸好轉。

小寶的病情越好,戴春麗就越是擔憂。

不管怎麼說,小寶被她從樓梯上踢下去,畢竟是不爭的事實。

戴春麗本來以為,好不容易盼死了江偉森,好日子就要來了。

但是如今一看,自己說不定還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戴春麗急得在客廳裡面來回踱步。

她轉念一想,警察沒有直接敲響家裡的門,那就說明小寶還沒有告發自己。

況且小寶摔傷的是腦神經,他現在的證詞能不能算數,還沒有定論。

所以戴春麗不能自亂陣腳。

思來想去,戴春麗決定先把房產證搞到手。

等她辦理好過戶手續,再回到鄉下,避避風頭。

說干就干,戴春麗立即到屋裡找房產證。

只不過她翻了屋裡的很多地方,都沒有看到房產證的蹤影。

“狗東西,人都死了還把房產證藏着掖着!”

戴春麗看着被翻得凌亂無比的屋子,氣得簡直肩膀發抖。

她隨手抓起電視機旁邊早已枯萎的綠植,氣急敗壞地一把摔在地上。

“嘭”的一聲,綠植盆栽碎裂。

小綠植的花盆底部,一把小巧的鑰匙落在了地上。

戴春麗注意到了裹着泥土的鑰匙,眼睛裡面瞬間迸發出驚喜的色彩。

“鑰匙……”戴春麗把金色鑰匙撿起來,“這鑰匙是在哪用的?”

戴春麗看着這把小小的鑰匙,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去了江偉森長期居住的書房,從江偉森的私人儲物櫃里,翻出來那個打不開的保險箱。

這個不鏽鋼保險箱,戴春麗看到過很多次了。

在江偉森沒有被污染的時候,戴春麗就問過江偉森好幾回,但江偉森總是敷衍過去。

甚至有一次,戴春麗提出想要打開看看,江偉森還大發雷霆,亂髮了一通脾氣。

這麼說起來,房產證極有可能就藏在保險箱里!

戴春麗抱起沉甸甸的保險箱,來到光線敞亮的客廳。

她把箱子放在茶几上,拿出那把金色鑰匙,插入鎖孔,轉動了一下。

沒想到保險箱的鎖,“咔噠”一聲,居然真的開了!

房門外面,傳來警察爬上4樓的聲音。

警察現在排查到了隔壁。

戴春麗按捺住心口的慌亂,暗示自己鎮定下來。

她快速打開保險箱,打算找一找房產證。

但箱子揭開,戴春麗翻找完裡面的所有東西,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這個保險箱裡面,哪來的什麼房產證。

這分明是一大箱前妻的遺物!

江偉森前妻的桃木梳,江偉森和前妻的結婚照,還有江偉森每次等到前妻生日時,寫給已逝前妻的一封封懷念書信……

除此以外,箱子的最底下,還壓着一份備份後的遺產繼承協議。

看到“遺產繼承”幾個字,戴春麗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一亮。

雖然沒找到房產證,但是能找出來遺產繼承協議,這也是好事。

省得到時候辦理房子過戶,又缺少這些證明材料。

戴春麗拿着協議書,快速掃讀了一遍。

看清楚裡面的內容,戴春麗突然嚎叫了一聲,開始瘋狂亂砸屋裡的東西。

屋裡“丁零噹啷”一頓亂響。

她把屋裡能砸爛的東西,全部都摔得稀巴爛。

同時眼眶的淚水,也止不住地往下落。

“嗚嗚嗚江偉森!你個不得好死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為什麼!?……”

整個客廳被糟蹋得亂七八糟。

戴春麗的精神崩潰。

她一腳一腳跺在江偉森和他前妻的老照片上,嘴裡瘋狂罵著“賤人、賤人、賤人”。

想當初,戴春麗也是費了好多心思,才帶着女兒蓮蓮,改嫁給了江偉森。

那時候的江偉森和他前妻,一家三口為了慶祝夫妻倆的結婚紀念日,帶着年幼的江璃外出旅遊。

誰知一家三口在過馬路時,遇到酒駕的司機路上飆車。

江璃的母親被車撞飛,當街橫屍。

當場就死在了江偉森和江璃的面前。

後來連續幾年的時間,江偉森都一蹶不振,鬱鬱寡歡。

那段時間,和丈夫離完婚的戴春麗,獨自帶着女兒蓮蓮,來到京海市這處老小區租房。

也正是那個時候,戴春麗經人介紹,看上了為人老實的江偉森。

當時戴春麗為了解決孩子上學的戶口問題,一心希望嫁個本地男人。

她苦苦糾纏江偉森兩年之久,最後是以“能夠照顧小孩子江璃”為由,這才順利嫁到了江家。

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女兒蓮蓮,都跟着江偉森改了姓氏。

雖然結婚之後,江偉森一直對她不冷不熱,但戴春麗也都一路忍了過來。

再怎麼不滿,在京海市裡有了戶口,有了房子,才算是有了家和歸宿。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江偉森過世,房屋拆遷可以拿到不少補償。

沒想到卻發現江偉森這個狗男人,這麼多年來,一直對前妻舊情不忘。

不僅如此,遺產分割的問題上,戴春麗和江蓮蓮,居然什麼都沒有分到!

戴春麗又急又氣,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癱坐在地板上,抱着沙發扶手,哭得稀里嘩啦。

“江偉森,我伺候你們父女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嗚嗚嗚……”

“你對我無情,那就別怪我不義,嗚嗚嗚……”

戴春麗抽出紙巾,擤了把鼻涕。

隨即拿出手機,翻出幾個月前的那條聊天對話框。

對面那個頭像是骷髏的男人,正是一個多月前告訴戴春麗,可以用極高的代價,幫助戴春麗聯繫上鬼面組織的人。

戴春麗翻看着聊天記錄,看到裡面的代價,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

付出的代價太大,只是為了弄死江璃,真的值得嗎?

戴春麗看着那份遺產協議,眸中划過一絲陰狠。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戴春麗都是江璃法律上的「母親」。

只要江璃死了,那遺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只能是自己!

既然江偉森絕情,遺產一分都沒有留給自己,那戴春麗只能通過別的手段,為自己爭取到遺產。

戴春麗斟酌再三,給對面的骷髏頭男人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消息剛發出去兩秒,戴春麗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

“叩叩叩——”

“4層3號房,有人在家嗎?警察。”

門外一名女性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