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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拉德,如今浮空議事廳六大派系之一,暗血派的精神象徵與領袖。

他的出現讓昔日羸弱的暗血派成為浮空議事廳為強大的派系,甚至曾開創了暗血派為輝煌和榮耀的三百年盛世,一度讓浮空議事廳成為暗血派的一言堂。只不過這一切,卻在洛克的失蹤之後變成一個只屬於傳說中的故事,為此珈拉德不得不改變暗血派的一些行為方針——儘管此舉讓暗血流失了大量的人員,但是卻也使得暗血派為核心的力量得到保留。

不難想象,如果珈拉德死於這場叛亂之中,對於暗血派,乃至整個浮空議事廳、浮空島會帶來什麼樣的損失。

變革的直接有效手段,往往就是從高層的獵殺開始。

洛克手中的長劍,沒有絲毫遲疑的朝着珈拉德的心臟刺了過去。

星界刺客,是一個極為高效的特殊暗殺者職業,他們擁有強的瞬間貼身暗殺能力——儘管肖恩不知道其中的原理,而且那些成功轉職星界刺客的玩家也說不出具體,但是在通常理解的範疇內,大概就是等同於在系統的幫助下,強制從隱形時就選定的目標身邊範圍出現,並且給予一定的傷害加成。

面對洛克這近乎於必殺的一擊,珈拉德並未出現任何驚慌。

他同樣毫不猶豫的揮手而握,直接就握住了洛克的長劍,視了鋒利的劍刃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看着珈拉德沒有進行任何保護措施就直接握住了自己的武器,洛克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而是咬緊牙關,將左手也握到劍柄上,完是將身的力氣部都灌注到雙手上,猛力推動着長劍。

他不想放過如此完美的攻擊機會!

“你果然變了。”長劍艱難的往前推進了一毫米的距離。彷彿此時有什麼極為特殊的力量鎖定在了劍身上,阻止了洛克的推進,“被複仇之火蔽了雙眼的你。不僅忘記了我的領域能力,甚至還忘記了基礎的能力運用。……就算這是屬於傳奇能力的範疇。可是從傳奇之境跌落的我們,本身也不應該忘記才對,哪怕……再也法百分之百的完發揮這種能力。”

“啊!”洛克沒有理會珈拉德的說教,依舊是在進行着努力。

珈拉德緩緩閉上雙眼,他雖然沒有鬆手放任洛克的進攻,但是他卻也同樣沒有對洛克展開進攻。他的臉上有着痛苦之色在浮現着,從他緊閉着的雙眼卻依舊能夠清楚的看到眼珠在動的表現以及眉頭的緊皺,並不難推測出珈拉德此時的心情。可哪怕就算如此。珈拉德也依舊沒有向洛克揮動屠刀。

“啊——!”

在這已經破敗得如同廢墟一樣的指揮官大樓前,只有洛克那夾雜着不甘與憤怒的怒吼聲依舊在響徹着。

“告訴我理由!”猛然睜開雙眼的珈拉德,不止發出了一陣怒吼聲,同時還揮動了自己的右手——同樣緊持於手中的長劍終於朝着洛克的身上揮出。

有鮮血,從半空中飄灑而出。

珈拉德的長劍洛克的胸前揮過,不僅撕裂了洛克的胸衣,同時鋒利的劍刃也從他的胸前掃過。

但是!

與珈拉德所想象的情況不同,飄灑而出的鮮血卻並不是鮮紅色的,而是暗紅色的,還帶着一股強烈的腐臭氣味。就好像是浸泡於某種特殊液體里的凝固血塊終重融化成血漿一樣。而洛克那因胸衣被撕裂開而裸露出來的胸腔,也並不是健康的肉色,而是一種灰黑色。不僅散發出強烈的惡臭,上面甚至還有深紫色的斑塊。

當那暗紅色的血液灑落在珈拉德的身上時,一陣腐蝕般的滋滋聲和白煙立即就冒了出來。

珈拉德身上那件輕鎧,居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迅速的融化着,就如同在奶油上滴上熱水一樣。而且可怕的,是這種消融並不僅僅只是針對於金屬,當珈拉德那被噴洒到這些帶有強烈腐蝕性血液的肩甲和胸甲部分都被腐蝕空了之後,滴落在其身體上的這些腐蝕血液居然開始進一步的腐蝕着珈拉德的身體。

很,就有大片的鮮血開始從珈拉德的身上流出。

可是珈拉德卻恍若未曾置聞一樣。只是死死的盯着洛克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那已經可以稱為重傷的身體。

“理由?”看着如此模樣的珈拉德。洛克卻是有些神經質的笑了笑,“啊。如您所見,我的老師……這就是理由,我復仇的理由,我想要毀滅一切的理由。我……要殺了您的理由啊!”

“屍體復蘇……”珈拉德有些難以置信的低喃着,“這種邪惡的禁術……是誰!是誰對你使用了這種邪惡的禁術!”

“有關係嗎?”洛克歪着腦袋,然後他的左手鬆了下來,右手也不再出力,“正如我所說的,一切都已經所謂了。何況,就算告訴您是誰將我復活的,又如能如何呢?您難道還能夠向那位至高下手嗎?……從我被他復活的那一刻,我就在那個昏暗的地方呆了一百多年……為的,就是享受這復仇時刻的感啊!”

“至高……難道是……”珈拉德的臉色微變,“守護者大人?”

“所以……我的老師,你可以對守護者大人出手嗎?”

“我們可以告訴阿薩利大人!”珈拉德沉聲說道,“阿薩利大人也是守護者!他一定……”

“是啊……還有阿薩利大人……那位公正的守護者大人……”洛克低聲呢喃道。

“是的,沒錯……”珈拉德開口附和道。

可就在這時,洛克卻是猛然發力,將右手握着長劍再度朝着珈拉德猛然刺去!

這個時候的珈拉德,因為放鬆了警惕,所以根本就沒有力量進行阻止。況且他根本也沒有預料到,洛克居然會在這種狀態下對他進行攻擊。以至於這一劍朝着他刺來的時候,他不僅法阻止,甚至就連避開都沒辦法。只能勉力微微側了一下子,儘可能讓要害避開這一劍的攻擊。

眼見自己的攻擊再度失利。並未刺穿珈拉德的心臟,而只是貼着心房擦了過去,洛克的面容顯露猙獰,猛然發力試圖讓長劍橫切,一舉將珈拉德的心臟搗碎。

不過這一次,珈拉德已經有所準備,自然不可能讓洛克得手。他再度伸手緊握着洛克那柄長劍的劍身,任由劍刃割開他的手掌。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不過他卻依舊沒有對着洛克揮劍,僅僅只是一腳狠狠的踢在洛克的身上,直接將他踢飛出去。但是此刻,珈拉德也不敢拔下已經刺入自己胸腔的長劍,因為這把劍已經貫穿了他的身體,在沒有治療的情況拔出這劍的話,反而會讓他的傷勢加劇。

洛克從地上緩緩站起,然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他的臉上露出一種不知該作何表述的奇特神情。

“我的老師。您當年教我不要天真,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洛克的嘴角扯出一個驚人的弧度,這一刻。珈拉德才真正的相信,這位曾經讓他比驕傲的學生,是真的死了,“……你居然相信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啊哈哈,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你居然會相信?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