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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先去立一個傀儡皇帝,墨家人可以先從攝政王開始,有我和墨家人一內一外的把持朝政,這天曆只會在墨家手上。

然後,我們要讓天下人來求墨家人成為天曆的皇帝,這樣就不會給墨家的名聲帶來影響,史書上也不會有不利墨家人的記載了。”

皇后的想法是替墨子硯報仇後,就去陪墨子硯,這世間她已呆煩了,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墨家本性太過純良了,墨言還好,她能接受一些骯髒與殘忍的手段,可是墨家人卻不一定做到的。

同樣的,皇后也不希望墨家人變得如同天曆李家一般的人,變得殘忍無情,所以她寧可自己雙手染血,沾滿這世間所有的罪孽,替墨家人掃清一切。

殺夫殺子,如果要下地獄、要受上天的懲罰,就由她一個人背好了,此生她已是無望了,而滿身罪孽的她也不會奢望所謂的來生。來生太遙遠,這一生她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她要替墨家輔好一條康庄大道,讓墨家成為眾位所歸的皇者,讓世間所有崇拜與敬仰都留給墨家。

聽到皇后的話,東方寧心沒有任何反對的點了點頭,皇后所做的一切安排,比她之前所想的好,的確從眾望所歸會比亂臣賊子好聽。

可是,這裡面苦的只有皇后一人。

雪天傲聽到皇后叫他去殺天曆皇帝的話沒有一絲的不悅,皇后算是他認可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巾幗不讓鬚眉,尤其是聽到皇后後面的計劃更是驚訝。

皇后,真不簡單,依她的手段與狠心,登基為女皇也不是難事,可偏偏這樣的一個女人心中只有墨了硯,為了墨子硯可以做一切眾人不敢想的事情。

雪天傲不禁在想,如果當年墨子硯娶的是皇后,也許墨家會不一樣吧,至少不會如現在這般。

如果?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如果,雪天傲搖了搖頭,將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在腦後。

在皇后與東方寧心談心間,雪天傲轉身來到了天曆皇帝的面前,將他身上的冰封解除,還不待天曆皇帝說話,一劍刺入天曆皇帝的心窩。

“你”天曆皇帝捂着身上的血口,只來得及說上這麼一句,雙眼死死的看着,看着皇后的方向。

“死是便宜了你。”雪天傲面無表情的將長劍抽了出來,血飆向鐵籠間,有幾滴甚至飛濺到李茗煙身上的冰塊上,而雪天傲冷陌的轉身。

殺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天曆雙眼越睜越大,他不甘的看着面前的三個人,他窮計一生算計這,算計那。到頭來他的天下是墨家的,他的妻子心裡只有墨子硯,墨子硯,墨子硯,他到死都擺脫不了這個名字。

咚再多的不甘,也無法逆天,天曆一代帝王倒在鐵籠之中,狼狽而死。

而從始至終,沒有人回頭看他一眼,東方寧心、雪天傲與皇后從容的離開這奇珍苑,他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天曆,只屬於那個男人。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相攜從天曆皇宮走了出來,雖然之前皇后說過,她略施小計讓天曆皇城大亂,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況,東方寧心與雪天傲還是嚇到了,皇后這所謂的小計是何等的慘烈。

皇宮內有無數被踩、被殺的屍體,而皇城外這樣的情況更加的嚴重的,不過短短數個時辰,卻好像蝗蟲過境一般。

皇宮外是天曆皇城最繁華的大街,可此時卻儘是蕭條與破敗,原本精緻奢華的小閣樓、琉璃瓦,此時全部被拆的七零八亂,門牆上稍微好一點的裝飾就被人搶走了。

街道兩旁的店鋪早讓人搬空了,甚至好一點的茶杯都不剩了,搶劫嗎?

“快,快去看看還有如里能挖到值錢的東西,現在可是好時機,雖說大家都跑了,可是大件都還在。”

耳邊傳來幾個打劫團伙的聲音。

“那是我的,我看的。”

“我先發現的。”

“我先拿到的。”

“你去死吧。”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冷眼看着一群人搶寶殺人,屍體被隨意的丟在一茶樓中,然後那群人又跑向另一處。

“這是神的懲罰,你們還不快走”那打劫的人看到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好奇的問着。

“什麼?”東方寧心反問過去,皇后到底說了什麼,讓天曆皇城的人居然瘋了一樣往外跑。

“快走吧,看你們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就不要像我們這樣,為了要活命的錢而留在這裡,這個地方很邪門呀,公主造反殺了皇上,天神懲罰呀,你們看皇宮都倒了,還有好幾處地方都塌了下來,死了好多人呀。”

那人那心的指了指皇宮和天曆皇城內城和外城處,那些地方都濃煙滾滾的,皇后為了讓這天曆的百姓惶恐,可謂是費盡了心思,甚至不惜用人命來堆積。

不得不說,比起造勢,比起狠厲,十個東方寧心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皇后。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去,他們相信皇后就是下手再狠,墨家人的安危也是不用擔心的。那樣一個女人可以負盡天下,卻不會傷墨家分毫。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不急不緩的走在天曆皇城,看着昨天還車水馬龍,今天就破敗無人的大街,面對這蕭條與敗落的局面,不得不說皇后真真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

破則立,不將這天曆上下弄的一團糟,如何讓向來低調的墨家建奇功呢?

太平盛世沒有足夠發揮才能的地方,只有這種兵荒馬亂後,才容易凸顯一個人的才能,皇后算是為墨家做到了極致了。

“墨言”就在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思索着墨府接下來要如何做時,李漠遠突然踉踉蹌蹌走了出來,一身綿衣破敗不堪,髮絲凌亂就如同流浪漢一般,叫着墨言的名字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停下腳下,看向頹廢異常的李漠遠,詫異的問了一句。

“李漠遠,你還在這裡?”

“墨言,是你嗎?是你造成的嗎?”李漠遠沒有回答東方寧心的話,而是踉蹌的指着天曆皇城的這頹敗的狀況,問着東方寧心,這一切是不是她。

此時的李漠遠根本沒有天之驕子的驕傲,李茗煙囚禁他,他雖急卻依舊能笑談風月,因為他知道他還是李漠遠,可現在呢?

李漠遠明白一切都完了,他與墨言之間所有的可能都完了,他與墨言連成為朋友的可能都沒有了,更不用提夫妻。

當耳邊傳來公主造返、弒君殺父的消息傳來時,李漠遠第一反應不是天曆完了,可是他和墨言之間完了。

李漠遠不是外面那些愚民,他處在這個圈子裡,他明白如果李茗煙要殺皇上早就殺了,不會等到現在,等到墨言與雪天傲出現。

天曆現在的情況,他就是再愚蠢也明白,這一切幕後推手是墨言,只有她才做得到。

雪天傲同情的看了一眼李漠遠,便不再多言,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事依雪天傲的驕傲做不出來,更何況雪天傲從來沒有將李漠遠放在眼裡,李漠遠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

東方寧心聽到李漠遠這種近乎指責的問話,眼裡的愧疚消失不見,只余幾分譏哨的的看着李漠遠。

天曆在李家人手上,李漠遠依舊會是高高在上的南院大王,可現在呢?

天曆李家地位不保,他李漠遠還是養尊處優的王公子弟嗎?或者此時考慮的不是地位權勢,而是李家的東西被一個人外人奪去。

天曆的江山是李家的,這是李家人的想法,外人來奪那就是搶那是亂臣賊子,這也是天下人的想法。

東方寧心隱隱明白李漠遠的想法,可是李漠遠未免太過單純了,這可是江山之爭,是不是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在當年父親還算欣賞李漠遠的份上,看到李漠遠幫過她的份上,東方寧心不想對李漠遠下殺手,也不想將最美好的一切給掩埋,只冰冷的說著。

“李漠遠,就算是我又如何?成王敗寇,現在慘敗的是你們李家人,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東方寧心無情的質問着,冰冷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情緒,李家人是最最沒有資格指責她的人。李家人種的因當然要由他們來收這個果了。

如果不是因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李漠遠,她根本不會理會。

“墨言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告訴我不是你,不是你對不對?你只要說一句不是你呀。”

李漠遠卻如同沒有看到東方寧心眼中的冰冷一般,上前就想要拉着東方寧心的雙手,可卻被東方寧心給閃開了。

李漠遠的眼裡,有着一閃而過的失望與受傷,他只想要東方寧心說一句,天曆大亂與她無關,這樣就好了,這樣墨言在他心中,依舊是那個冷清如明月的女子了,依舊是那個可能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墨言,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將我最後一絲的希望也給打破。

“李漠遠,是不是我都沒有關係,你只要知道一點,那就是李家的江山斷送在你們李家人手上,接下來是墨家的天下,而我們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