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兒補完妝就離開了洗手間。
南星看着鏡子里兩人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
司寰宇竟然把銅鈴的事爆出去了?
雖然南星不清楚娛樂圈的運作方式,卻也知道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爆料別人意味着什麼。
更何況,對方的粉絲群體還那麼大。
南星有些擔心,給司寰宇打了通電話,沒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是杜若。
“南星,是我,我是杜若,你找寰宇嗎?”
“對。”
“他現在不太方便……”杜若猶豫片刻,還是告訴南星,“寰宇受傷住院了,剛睡着。”
南星一怔,“出什麼事了?”
“今天錄綜藝的時候,一個道具從上面掉下來砸到了他。”杜若語氣疲憊,“不過不是很嚴重,不用太擔心。”
雖然杜若把這件事形容成一個意外,但南星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杜姐,我哥有戴我送的玉佩嗎?”南星問。
“一直戴着呢。”杜若回答的很快,顯然已經確定過這件事。
南星聞言眉頭皺得更緊。
她道:“他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一趟。”
她送給司寰宇的那塊玉佩有擋災的作用,照理說這種小傷是可以避免的,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玉佩失效了。
要麼是玉佩已經發揮了它的效力。
而司寰宇原本應該發生更大的意外……
……
南星從洗手間回來,對霍酒酒和祁玉堂說:“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你去哪?”祁玉堂說著就要站起來,“我送你……”
“不用,你陪酒酒把飯吃完。”南星的語氣不容置喙。
祁玉堂好不容易熬過和霍酒酒獨處的時間,沒想到南星剛回來又要走,不禁慾哭無淚。
霍酒酒也不想跟這位大少爺獨處。
但她天生脾氣倔,見祁玉堂一副想要溜之大吉的樣子,乾脆換了個舒坦的姿勢道:“既然星星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跟你把這頓飯吃完吧。”
祁玉堂嘴角一抽,“你倒也不用這麼跟自己過不去。”
南星最後還是把兩人按住了。
倒不是她想讓這兩人硬湊。
而是她在祁玉堂和霍酒酒的身上分別看到了淡淡,肉眼幾乎難以分辨的姻緣線。
她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所以想驗證一下。
如果兩人真的有緣分,那發展一下也未嘗不可。
南星離開後,霍酒酒一秒上演笑容消失術,對祁玉堂道:“再說一遍,別打星星的主意,你鬥不過傅三少。”
祁玉堂一拍桌子,身體向前直勾勾盯着霍酒酒,“傅輕宴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心甘情願當他的援軍?”
“他沒給我好處。”霍酒酒聳聳肩,“我只是單純的看你不太順眼而已。”
“為什麼?我是比他窮還是比他丑,還是性格比他差,你總要給個理由吧?”
面對祁玉堂的靈魂拷問,霍酒酒道:“他們是天生一對,是被丘比特連在一起的,說白了就是官配。”
她不敢暴露兩人氣運相連的事,只能用差不多的意思表達。
擔心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又道:“而且你妹妹和她八字不合,這事你也知道,她要是真嫁給你,你就只能夾在中間當牆頭草。”
“最重要的是,傅三少尊重我這個娘家人!”霍酒酒眉毛一挑,胳膊支在桌子上,跟祁玉堂四目相對,形成一種劍拔弩張的姿態,“他為了追南星私底下給了我不少好處,這才是一個有腦子的人該乾的事,不像某些人……蠢了吧唧的只知道跟喜歡的女孩兒的閨蜜叫板。”
祁玉堂:“……”
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
霍酒酒賞了他一記白眼之後,起身穿上外套,“如你所說,我確實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這頓飯就吃到這,謝謝祁少爺請客哦!”
說完,拎着包揚長而去。
……
南星打車來到醫院,按杜若給的門牌號找到病房。
推門進去的時候,司寰宇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看平板。
他身上穿着病號服,一眼看過去並沒有太多外傷,只有額頭上貼着塊醫用紗布。
“妹妹,你來啦?”
看到南星,司寰宇連忙放下平板。
南星走到他面前,“二哥,你怎麼樣?”
“我好着呢。”司寰宇展示了一下他的胳膊和腿,“其實我沒什麼事,就是杜姐太緊張了,非讓我住院……”
“還說沒事,你差點兒都毀容了。”杜若眉頭緊鎖,“你是藝人,是靠臉吃飯的,萬一真毀容了,你打算轉行干別的嗎?”
“哪有那麼嚴重?”司寰宇小聲嘀咕,“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見司寰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杜若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之所以讓你住院是因為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盯着咱們,你在這裡養傷至少不會亂跑。”
司寰宇認為杜若有些小題大做,笑道:“你說駱譯?我都把那幾個破鈴鐺還給他了,他但凡有點心眼也不至於再對我下手。”
“我看未必……”
趁兩人聊天,南星註定到司寰宇的臉上縈繞着淡淡的陰氣。
她神色微凜,拿起司寰宇脖子上的玉佩湊到眼前看。
只見玉佩的背面有一道淺淺的裂痕,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杜若也察覺到異樣,忙問:“是不是玉佩幫寰宇擋了一劫?”
南星點點頭,“玉佩上有裂痕,說明它已經起到效果了。”
看來真實情況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不是玉佩沒起到擋災的作用,而是司寰宇本該發生更大的事故。
杜若聞言冒出一身冷汗。
“肯定是駱譯。”她捏緊拳頭,“那傢伙就是個笑面虎,表面一副沒什麼主見的樣子,實際壞的很,背後搞手段就算了,還主動給娛樂圈瓜王爆料,賊喊捉賊。”
南星微微挑眉。
原來事情是駱譯自己爆料的。
那就合情合理了。
司寰宇這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想起道具砸下來的時候他用手擋了一下,確定沒有碰到玉佩。
而現在玉佩上陡生裂痕,足以說明問題。
“駱譯這狗東西,我跟他不共戴……嘶!”司寰宇不小心扯到額頭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杜若連忙讓他小心些。
然後對南星道:“這兩天我找了被駱譯送銅鈴的幾個人,他們都說銅鈴里沒有符紙,看來他就是沖寰宇來的。”
“為什麼?我對他又沒威脅。”司寰宇百思不得其解。
杜若也不明白。
駱譯要害也該害那些擋他路的。
害司寰宇算怎麼回事?
南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杜若:“駱譯是不是整過容?”
“應該整過吧,藝人整容挺正常的,像寰宇這種純天然的是少數。”
突如其來的稱讚讓司寰宇愣了一下,旋即笑眯眯道:“是吧,我也覺得自己挺天然的,在圈裡就是一股清……”
司寰宇話沒說完,就被杜若瞪了回去。
她是真不明白,都到這種時候了,司寰宇怎麼還笑得出來的。
南星沒說話,用手機搜索了一下駱譯整容前的照片。
不得不說,互聯網的記憶是強大的。
即使是駱譯這麼注重形象的人,也很難把網上那些記錄都清除。
南星找到一張駱譯高中時期的照片,兩指放大,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