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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都尉把門卸掉,卻只見到幾件衣物,他將衣物全部扔了出去,把柜子清空也沒有看見任何活物的存在。strongmht.la/strong

李都尉摸了摸頭,莫非是自己聽錯了?還是那個人已經逃了?

又在房間中找了找,仍然沒有發現任何人影,才再次離開這個房間。

白君灼聽着外面的動靜小了下來,心有餘悸地對殷洵道:“咱們這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殷洵點起火摺子,“沒想到你亂撲騰竟然觸及了柜子里的機關,這柜子後面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白君灼藉著火光四下看看,左面是柜子的木板,右邊是堵牆,之間只有差不多兩尺左右的間距,她與殷洵只能緊緊挨着靠在一起。

白君灼自顧自的點頭,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殷洵問道。

“剛才觀察這個房間的時候,覺得它比梅姨娘的要小一些,沒想到是因為這裡又隔了一層。”白君灼說著便笑了起來,“剛才一下子從柜子里掉到這邊的時候,我還以為會到納尼亞王國呢。”

殷洵不解,表情認真的問道:“納尼亞又是什麼國?”

“納尼亞啊,就是被一頭大獅子統治的世界,其入口就是衣櫃,”白君灼回想起在現代看過的電影,眉飛色舞地跟殷洵描繪,不過說著說著神情就黯淡了下來,“你不知道。”

殷洵平靜地看着她,“你跟我說,我不就知道了么。”

“說了你也不會信的,再說也沒啥好說的。”

白君灼聲音越發低了下去,以至於殷洵沒聽清她那句“我們之間可是有幾千年的代溝呢,你這個愚蠢的古代人。”

她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仔細看眉目間卻有些許寂寥和無奈,她一個商戶人家的女兒絕對不會有如此多的秘密。

“那倒未必,”殷洵又勾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正視他,“說不說看你,信不信在我,你若覺得憋着這些秘密難受,大可對我傾訴,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不會笑話你的。mht.la?網”

白君灼咬了咬下唇,目中波光流轉:“你……你怎麼突然這樣了?”

“哪樣?”殷洵恍若不知。

“就是……”白君灼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就是,突然這麼溫柔了?”

殷洵淡淡回她:“因為我天生好教養,不會跟任何一個滿嘴胡話的笨蛋計較,還有,我比較閑。”

這是什麼意思?因為他比較閑所以聽她說胡話打發時間?

白君灼甩開他的手,怒道:“咸了多喝水!”

殷洵見她剛才那種神情消失不見,眉宇間似有笑意:“你後面似乎有個箱子,看看裡面是什麼。”

白君灼氣鼓鼓地回頭,見這個箱子跟沈家密室裡面的箱子差不多,心中一驚,莫非這裡面也是寒食散?

見上頭也掛着鎖,便對殷洵道:“上面有鎖,我打不開。”

殷洵向前一步,示意白君灼讓他過去,白君灼的身體已經緊貼着牆壁了,之間的間隔好像還無法通過。

“要不然我先從這裡出去吧。”白君灼說道。

“不必,”殷洵低頭看了一眼,“這麼小,可以過去。”

然後他便側着身,貼着白君灼走了過去。

白君灼頓時有些懵,等殷洵擰開鎖拿出箱子里的東西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人剛才分明就是在調戲她,嫌棄她胸小!

她臉上飛紅,抬起手便要從身後偷襲殷洵,沒想到殷洵突然回頭,輕而易舉地接過她的手,緊緊扣住她的手腕道:“怎麼又生氣了?”

“你剛才……你剛才居然說我……”

“我說你什麼了?”殷洵不解道。

白君灼見他如此正經,不由有些心慌,也許他剛才說的“小”不是指這個?是自己想多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紅着臉道:“你剛才說什麼‘小’……”

殷洵點頭,這下真的是明目張胆目不轉睛地盯着白君灼的胸口,淡淡道:“原來是生氣這個么,如果你不喜歡聽別人說你‘小’的話,那我說你‘平’好了。(mht.la?好看棉花糖”

白君灼抬起另一隻手打他,口中罵道:“下流!”

另一隻手也被控制住,殷洵平靜地說道:“如果沒猜錯,箱子里都是寒食散,你打算繼續跟我鬧,還是想辦法讓茶瑾之的手下儘快找到這個?”

白君灼聽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算了,作為曾經生活在新世紀的知識女性,身材被人家評頭論足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乳不平何以平天下,這個愚蠢的古代男人他懂什麼呀!

白君灼過去看,箱子里果然是寒食散,真想不到馬連州居然把毒藏在這裡。

“這裡茶大人都派人搜過了,估計不會再來,要怎麼才能讓他發現這些東西呢?”白君灼問道。

“引人過來?”

白君灼想了一會兒,抬頭對他道:“現在馬連州是以殺妻的罪名被茶大人帶走的,他肯定還要派人去傳馬連州其他的小妾過去,不如把這箱寒食散放在梅姨娘的院子里。”

“好,我這就派人把這個箱子搬出去。”殷洵點頭道。

“我們走吧。”

伸手推開柜子的後壁從中走出去,到了外面,白君灼深深呼出一口氣,終於見到外面的世界了!

後面的事情便順理成章地發展了起來,茶瑾之果然派人傳審了梅姨娘,去的衙役進入梅姨娘院子的時候,在大樹底下看見了裝滿一包包白色粉末的箱子,把這箱子帶回州府,茶瑾之連夜請了好幾個大夫分析這葯的作用,果真與白日那個民婦所說一般。

公堂之上,茶瑾之非常氣憤,指着那箱東西問馬連州:“馬連州,你身為洛陽太守,是洛陽百姓的父母官,為何要弄出如此傷天害理的東西殘害百姓!”

馬連州身體抖如篩糠,心中卻是不解,沈澤送了他這些葯,說是可以賺大錢,他只把葯賣給了富家子弟,沒有賣給普通百姓啊,而且那些富家子弟早已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不可能報官,茶瑾之是怎麼知道的?

“你殺妻害人,罪加一等”茶瑾之一拍驚堂木,冷聲道:“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茶大人,下官冤枉啊!”馬連州急忙喊冤,卻想不出理由。

茶瑾之道:“來人,把馬連州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馬連州被衙役帶了下去,不過他畢竟也是洛陽太守,身居官職,要想處置他,茶瑾之必須向中書省彙報,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

李都尉上前道:“大人,這箱傷天害理的東西怎麼處理?”

茶瑾之沉吟半晌,道:“全部銷毀,另外,一定要看好馬連州,不要讓他在牢中出任何事。”

“是,大人。”

殷洵與白君灼同回了白府,因為白君灼腿腳不便,殷洵便親自將她送回她的院子。

進了院子,第一個迎上來的居然是阿卿,他蹦蹦跳跳地撲過來,在二人之間猶豫了一會兒,選擇抱了殷洵的大腿,抬頭對他道:“大哥哥,你回來了。”

他說話很慢,一字一頓,但咬字清晰,看來病症真的好了。

白君灼蹲下身子,把他扳過來對着自己,柔聲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困不困?”

“我睡了一下午了呢,”阿卿搖了搖頭,又看向殷洵,“剛才還有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大哥哥過來找你。”

“找我?”

殷洵指着自己,剛想問是誰,就見莫鷹出現,對殷洵道:“主子。”

阿卿指着他道:“就是他。”

白君灼看了眼莫鷹,是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殷洵點頭,便與白君灼告別,然後和莫鷹一起出了院子。

到了外面,莫鷹拿出一個長盒遞給殷洵道:“屬下已經將主子寫的書信交給了陛下,這是陛下讓屬下帶給主子的。”

殷洵接過打開,裡面是一張空白的聖旨,已經蓋好了印章,他立即將聖旨收好。

“主子,陛下讓屬下轉告你,說寒食散之事絕對要除惡務盡,斬草除根,另外,陛下還讓主子儘快回許昌。”

“儘快?許昌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屬下只知道陛下最近納了伏侯爺家的小姐為妃,因為匆忙趕回來就沒有去查其他的事情。”

殷洵細細思慮片刻,點頭道,“我知道了。”

白君灼帶着阿卿進了自己房間,杏子端了點心上來道:“小姐還沒吃東西吧,奴婢已經讓人去準備了,小姐先吃些點心。”

白君灼拿起一塊糕點遞給阿卿,阿卿伸出小手接過,抬起頭對白君灼道:“謝謝大姐姐。”

那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讓白君灼心都融化了,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小臉,對他道:“阿卿真乖巧,太可愛了。”

阿卿咯咯笑了起來,短短的小腿在凳子上撲騰。

不一會兒,下人便端着飯菜上來,白君灼一天就吃了半隻雞,的確有些餓,拿起筷子夾了菜,放進嘴裡嚼了嚼,頓覺難以下咽。

杏子忙問道:“怎麼了小姐?”

“今天吃了洛陽第一廚娘做的菜,那味道簡直太美妙了,我現在吃什麼都覺得難以下咽。”白君灼放下筷子。

“啊?那怎麼辦?要不然奴婢去拿些消食的葯熬給小姐喝吧。”

“不用了,等明天早上起來,我把那味道忘了就好了。”白君灼看了眼杏子,突然發現她臉上腫了個大包,貌似還出了血,便問道:“你這裡是什麼了?”

杏子揉了揉臉道:“初秋的蚊子太厲害,奴婢被咬了之後把包給撓破了。”

“哦,原來是這樣,以後睡覺的時候要點驅蚊草才好。”白君灼吩咐道。

“嗯,奴婢知道了。”

白君灼點點頭,突然皺着鼻子吸了吸,問道:“你有沒有聞見什麼味道?淡淡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腐爛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