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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馴夫錄最新章節!

“要。.org雅文吧”如歡抬眼:“就這麼定了。”

“立字據!”崔昭尖聲叫道:“叫她立個字據!這個女人粘上毛就是個狐狸,她說的話半毛線都不能叫人相信。”

“立什麼立?”如歡瞪起了眼:“你以為我們都跟你們那些男人一般,說了不算,算了不說么?唐韻是個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做那種卑鄙無恥,食言而肥的主。何況……。”

她一雙冷艷的眼眸飛快在站在唐韻身後默不作聲的宗政璃身上瞟了過去:“有堂堂三殿下作證呢。”

崔昭眨了眨眼睛:“……哦。”

宗政璃聲音一頓,所以這裡面又有他的事情?你們真的可以當作我不存在,我一點都不介意。

“你們還要忙吧。”如歡的目的達到了,覺得自己的心情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慣來冷冰冰的面龐之上終於浮起一絲笑容出來:“那我們便要告辭了。”

這人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說了一句告辭,立刻就拉着崔昭下了樓。

“等等。”唐韻一聲輕喝。

“你的事情我們可沒有興趣。”如歡顯然不打算站住,說著話便又朝前走了幾步。

“你該知道,我的東西沒有那麼容易叫人拿走。”唐韻盯着自己指尖慢悠悠說著。

“你……。”如歡聲音一頓,臉上笑容便僵硬了起來。

“你看,你看,我就說了這個女人詭計多端。自己吃下去的東西怎麼可能吐出來給你?”

“我可沒有說要反悔哦。”唐韻微笑着說道:“到底是我花大力氣弄來的東西,不能叫你紅口白牙這麼輕易就給拿走了。”

崔昭瞧了眼如歡,那人此刻卻只閉着口儼然半個字也不打算說。崔昭只能吸了口氣。

“那你想怎麼樣?”他今天一定是中了邪了,怎麼會想着來找這個女人理論?她明明就是個不講理的。

“你這聚義樓做的最好的生意是什麼?”

“我的消息可不便宜呢。”

唐韻呵呵:“我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好要的。”

崔昭咽了咽口水,再度朝着如歡看了過去。如歡毫不客氣惡狠狠瞪了回去,你的事情我的事情?沒事看我做什麼?

“說吧。”他咬了咬牙,悶聲開了口,他就是閑的了。

“外頭圍城的那些,什麼來頭。”

“我怎麼知道?”崔昭急眼了:“我要是知道了,早就告訴皇上去了。”

能不能不要一開口就坑人?你這話要是叫外人聽見了,他不就成了裡通外國的叛賊了嗎?

“你回答的太快了。.org雅文吧”唐韻一點都不急:“慢慢想,我不着急。”

崔昭禁了聲,他身子一向不好,這會子暈過去行不行?

“我有的是時間,等崔大人什麼時候想起來,咱們什麼時候散場。我這裡是沒有問題的。”

崔昭默了默,可是我沒有時間吶。

自打上次他被自己老爹結結實實打了一頓以後,崔家的老太君就跟着了魔一樣,一天十多次不定時到他院子裡面打卡。

萬一叫她瞧見自己偷偷溜出府去了……

“我……想起來了一些,但不知做不做得准。”

“你只管說就是了,準不準的我自會去驗證。”唐韻好脾氣的笑着。

崔昭瞧了她一眼,你個笑裡藏刀的狐狸精!

“這些人並不是北齊的,似乎也不是南越人。”崔昭沉吟着說道:“有人說,聽他們說話的口音,倒隱隱像是數十年前早已經消失了的西川人。”

西川?!

唐韻眸色一閃:“當今天下,哪裡還有西川人?”

若說是旁的地方倒也罷了,西川她熟的不得了。那裡如今有鳳小七和玉青書看着,哪裡會有人能跑到楚京來打仗?

“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崔昭說道:“給我這個消息的,都是些走南闖北的行腳商人。”

“你也知道,這些人雖然沒幾個大富大貴的。但,路子野走的地方多,絕對稱得上見多識廣。”

“我知道了。”唐韻半斂了眉目:“今日的宴席還剩了好些的東西,你們給送到九門提督府去吧。也好給聚義樓揚揚名。”

一句話說完,眼看着崔昭和如歡腿腳一軟,險些滾下了樓去。

“就你那些紅薯,確定不是送去叫人打臉的?”崔昭聲音微沉,這人坑人是不是上癮了?

“你可莫要小瞧了這些紅薯。”唐韻慢悠悠說道:“這可都是經過了精心調配的。這場仗再這麼打下去,總有一日會到了連紅薯都吃不上的時候。”

“要送你送,我才不去。”崔昭傲嬌了,毫不掩飾對與紅薯的嫌棄。

“送。”如歡突然出了聲:“你只管先放着,我安排一下就叫人送過去。”

“你……。”崔昭不樂意了:“你以為她安了什麼好心?她叫咱們這麼做,分明是想要叫所有人都知道聚義樓是她的地盤。”

“大敵當前,不拘小節。”

“可是……。”

“我是大老闆。”如歡瞪了眼:“我說了算!”

“可是……。”

崔昭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叫如歡一把揪住脖領子拖走了。

宗政璃眼眸微動:“那女子實際上是你的人吧。”

唐韻勾唇:“你看出來了?”

宗政璃含笑不語。

他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崔昭和如歡來的時候,他就一直站在唐韻的身後。他自然相信唐韻有的是法子來保護自己。

後來,如歡一語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她也並沒有打算否認。若是如此,他都還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這清美女子布的局,他也不配成為她的夥伴。

“崔五公子,實際上才是你的目標吧。”宗政璃微笑着說道:“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謀。”

唐韻只用了一桌宴席,不但將自己花名冊上的人一一核實了。而且還牢牢將崔昭給收歸在了自己羽下,她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宗政璃略略低了低頭,這樣的唐韻已經是他不可企及的了。

“哎。”唐韻嘆了口氣:“果真還是修為淺啊,居然叫人一眼就看穿了。”

宗政璃甩了甩頭,眼中的苦澀立刻就消失了:“我看穿沒有問題。但據我所知崔昭也是個相當有頭腦的,你可莫要被他給看穿了。”

“就是因為他非常有頭腦,才不會叫自己看穿。”唐韻聲音中滿是意味深長。

有些時候,難得糊塗才能活的更加長久自在。

“好了,我們也該收拾收拾了。”唐韻一步步走向了天台的邊緣,手扶着欄杆望向遙遠的城門口。

西川么?

若與定國公勾結在一起的真是西川人會是誰呢?這事情……可真麻煩了。

就在所有人都卯足了力氣準備開始迎戰的時候,昏迷數日的北齊帝突然醒了過來。之後就下了一道叫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聖旨。

聖旨上面只寫了三個字,不抵抗。

而定國公的軍隊卻突然發起了攻擊,一日日猛烈的攻擊之下,楚京陷入到了空前的危機當中。

“唐韻呢?”宗政鑰將手裡面的戰報一下子給扔在了地上,目光陰霾而深沉。

百官齊齊低頭,別看我,千萬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福祿?”宗政鑰扭頭,瞧向了身邊站着的柱子一般的福祿。

“唐督總回了蕭王府,聽雨閣開啟了全部機關。沒有人見過唐督總,據說她回聽雨閣以後再也沒有出來。”

“樂正容休呢?”

“國師大人這些日子都在忙着重建國師府。”

宗政鑰吸了口氣,所以全天下只有他是最閑的一個人么?

“四門告急,眾卿可有什麼解決的良策?”

宗政鑰半沉了眼眸,北齊並不是離了樂正容休就不能過了。他才是北齊的太子,如今北齊的天也只有他才能撐得起來。

四下里一片沉默,宗政鑰挑了挑眉,眼底便被一簇怒火給點燃了。

“你們一個個食君之祿,用人之時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分君之憂么?”

四下里仍舊死一般的沉寂。

“忠義候!”

宗政鑰閉了閉眼,將自己的情緒都給盡數隱藏了起來。這種時候,同這些人理論有什麼用呢?

“臣在。”忠義候到底不同於其他的臣子,應聲出列。

“忠義候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忠義候眉頭皺了皺:“臣以為當務之急是要請皇上改變主意。”

他抬起了頭:“若是不得抵抗,無論有何種的良策始終……。”

始終不得施展!

這話說完他便再度低下了頭去,他恪守着忠義候府世代的祖訓。始終都以忠君愛國為己任,這麼些年早已經成了習慣。如今要他說出譴責皇上的話來,真心做不到。

宗政鑰在心裡頭嘆了口氣,這事情他莫非不知道么?可是……他那個父皇自來就是個難以捉摸的人,沒有人能改變了他的決定。

“退朝。”宗政鑰只覺得心煩意亂,覺得這樣的朝會有還不如沒有。

“殿下,還不回宮么?”

福祿的聲音終於將宗政鑰從沉思中喚醒,他抬起頭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這才驚覺大殿裡頭早已經走了個乾乾淨淨。

“什麼時辰了?”

“快午時了。”

宗政鑰皺了皺眉,他居然一個人在大殿裡頭枯坐了這麼久?

“走吧。”

福祿將拂塵給交在了單手,另一隻手則伸了出來,去攙扶宗政鑰。

“不必。”宗政鑰擺了擺手,自己起了身,朝着殿外走去。

他走的極慢,完全不似往日那風風火火的性子。才轉過了一個彎,驟然間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