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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韻唇畔勾起一絲冷笑,這哪裡是愛?分明便是自以為是的自私。在他心裡大約以為只有他是重情重義的聰明人,其他人都是傻子吧。

這般的自以為是,他卻不知道毀了多少人的人生。叫多少人這輩子都給活成了笑話。

“師父,你拿的什麼?”

唐韻眸光閃了一閃,一眼瞅見樂正容休握着的手裡頭似乎緊緊攥着樣東西。他的拳頭攥的極緊,骨節都泛着青白。那人一貫是個對萬物不在意的,什麼東西居然能夠叫他這樣上心?

女子一雙素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指輕拂着:“你鬆鬆手,給我。”

樂正容休乖巧的很,竟然真的鬆開了手。唐韻便看到了一角明黃的絹絲。那個大小……

果然不錯,真的是一張聖旨。卻是叫人割去了封皮的聖旨,只剩了一張薄薄的絲絹。

“他……他竟然……。”

唐韻瞪大了眼睛,這上頭鮮紅的玉璽自然是南越帝親手蓋上去的。而上頭字字句句清晰地寫着,要將帝位傳與南越大皇子容休。並賜死容時與容庚。所有人若有疑義一律誅九族,絕不容情。

到了這會子,她終於明白樂正容休為什麼會在南越帝咽氣那一刻突然離開。受了這麼大的打擊,任何一個人只怕都不能夠再面對眼前之人。也難怪他將自己關在房裡,日日酒醉以至於引得毒發。

若是換做了她,只怕她早就給逼的瘋了。

“師父。”唐韻只覺得莫名的心疼,將樂正容休給抱得更緊了一些:“都結束了,我們回去吧。從此以後,再也不踏足南越。”

男人沒有說話,臉頰上黑色花紋卻越發深了幾分。瞳仁卻一忽黑的深沉一忽紅的驚人。

唐韻心中一顫,樂正容休這個樣子哪裡是好了?分明是毒發的更厲害了啊。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唔。”

不欺然,男人一張俊彥毫無徵兆便壓了下來。下一刻唐韻所有的話便沒入到了男子的口中。

樂正容休的性子是霸道的,以往突然襲擊也每每都霸道而囂張,帶着強烈的佔有慾。卻還是很有分寸的。

而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神智不大清醒,他已經完全不去控制力道了。肢體完全被自己心中的**給控制住了,這個吻便如暴風驟雨般猛烈。直到叫唐韻嘗到了滿口的血腥。

“師父,你別……。”

男人的唇瓣好不容易離開了她幾分,唐韻深吸了口氣才說了半句話便又叫他給吻住了。半空里響起了清晰的裂帛聲,唐韻的內心是抗拒的。才掙了掙身子,便聽見男人的呼吸又粗重了幾分。她分明便覺出他的身體已經發生了可怕的變化。

“師父,您冷靜吶。”唐韻一個激靈掙脫了男人的鉗制,清眸狠狠瞪着眼前雙眸已經變作了血紅的男人。

她不會忘記了在樂正容休餘毒為清的時候若是與他圓房自己就會喪命,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活夠。

然而,今日的樂正容休早已經沒了理智。眼前的唐韻衣衫凌亂,方才的撕扯已經透出了她半片雪白的香肩。加上溫泉池邊溫度本就極高,空氣又很是濕潤。她的衣服也早已經打濕了。

薄薄的一層輕紗貼在身上,若有還無隱隱約約間的美景直接刺激着人的感官,足以讓人血脈僨張,哪裡能夠把持得住?

樂正容休眯了眯眼,如玉長指一把攥住了唐韻一隻纖足,往懷裡順勢一帶。女子的身軀便再度給他壓在了身下。

刺啦,男人粗暴的一把扯碎了她裹在身上的外衫。眼前露出一片冰肌雪膚,唐韻聽到他咽了咽口水。

“師父。”唐韻的內心浮起了恐懼:“韻兒會死的。”

男人哪裡能聽得到他在說些什麼,再度吻上了那粉潤的菱唇。同一時間,唐韻身上的衣服便叫他給扯了個乾乾淨淨。

無可否認,樂正容休的技術一向是極好的。即便是往日里也每每撩撥的她不能自持,何況如今這人已經完全的無所顧忌,那一隻戴滿了碩大寶石戒指的手掌便在她周身上下點起了火來。

也不知他都碰到了哪裡,唐韻便覺的只要是被他碰到的地方立刻就能浮起一種說不出是酸,是軟,還是麻癢的奇異感覺。到了最後,連她自己的大腦都已經漸漸模糊了。

“唔……。”

身上有冰涼的觸感極快的滑動,下一刻便有個比絲緞還要柔滑和美妙的身軀貼在了她的身上,卻如火一般炙熱。唐韻覺得自己的一腔子血液似乎也被他給點燃了,瞬間放鬆了所有的力道。玉指一勾輕拂上男人的脊背。

死就死了吧,若叫他此刻停下來,也許比死還要難受。

這是她腦子裡最後一個念頭,之後的一切便都恍惚了。

自打唐韻再度進入了溫泉殿,殿門便整整關閉了一日。裡面的人沒有出來,外面的人自然也不敢進去。

裡面的人**苦短不覺時日過,外面的人卻是度日如年,急的滿頭汗。

“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出來!”

院子里男人的聲音很是洪亮,帶着毫不掩飾的焦急合著腳步聲響了起來。

“我說,你能不能坐下。這麼走來走去的晃的我頭都暈了。”

女子的聲音很是嬌媚,一張臉也是極嫵媚的。卻也難掩眉目中一絲憂慮。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坐得住?”

男人果然停了下來,眼睛卻瞪圓了。

“老……老國師,紫染前輩。你們別吵了。”

秋晚將手裡端着的茶盞放在桌上,戰戰兢兢得說著。

自打這兩個神人前日到了鳳溪山上之後爭吵就沒有停下來過,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分分鐘便能將對方給活砍了。

這兩個人的身份秋晚可是相當清楚,這會子兩個主子都不在,萬一這二老任何一個有了什麼閃失,她可真是擔待不起。

“小丫頭來的正好。”老國師眼睛一亮:“你說我那徒兒媳婦進去以後,已經一整日沒有出來了么?你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記錯?”

老國師的目光太過懇切,嚇得秋晚縮了縮脖子:“沒……沒有。”

“真的沒有?”

秋晚立刻搖頭:“沒有。”

老國師便狠狠撓了撓頭:“這中間你有沒有來過?可有聽到裡頭有什麼動靜?”

“……有。”秋晚遲疑了片刻說道:“奴婢如往常一般想來給小姐送食物,剛推開了門便叫一股大力給掀了出來。出來之前奴婢似乎聽到……聽到……。”

秋晚紅了臉,半晌沒有說話。

“聽到了什麼,你倒是快說啊。”

“奴婢好像聽到小姐在哭。”秋晚猛然間抬起來頭:“雖然以前國師大人在小姐房裡過夜的時候奴婢也聽見小姐這麼哭過,卻……卻哪一次都沒有這次聽上去凄慘。”

她聲音頓了頓咬了咬唇:“即便我們小姐再怎麼惹得大人不高興,也不該這麼懲罰小姐吧。”

“你懂什麼,小休休哪裡是在懲罰丫頭。他們兩個分明是在……。”

老國師聲音一滯,卻別開了眼:“我跟你這女娃娃扯這個做什麼。”

“老婆子。”老國師回過了頭,一眼便看到了面色凝重的紫染:“我們到底還是來晚了啊。”

紫染從方才便半個字都沒有說,聽見老國師的嘆息方才緩緩抬起了頭:“晚了……便晚了吧,好在阿休該是沒有大礙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老國師瞪起了眼:“旁的人看不出你還看不出么?丫頭在阿休心裡只怕與所有人都不同,他們此刻圓了房萬一丫頭有個三長兩短,阿休只怕便再也不肯……。”

再也不肯醫治了。

紫染沉默了片刻卻淡淡哼了一聲:“若是旁的人便也罷了,只是那個丫頭的話……或許會不同。”

老國師皺着眉:“怎麼不同,她的玄玉訣根本就沒有練好。這會子若是……。”

“吱呀。”

兩人正說著,身後關閉了整整一日的殿門突然就打開了。

清晨的陽光爬上了一襲深紅色綉着遍地金的袍子上,有頎長一道身軀倚門而立。

“阿休。”紫染臉上一喜,下一刻便怔了一怔:“是你?”

“兩位前輩到的可也太慢了些。”

女子低柔的聲音中帶着說不出的喑啞,卻任誰都能聽出此刻她語氣中的怨怪。

“小姐。”秋晚瞬間亮了,三兩步沖在了她身邊:“您可算出來了。”

“咦,您……怎麼穿着大人的衣服?”

倚門站着的女子不是唐韻是誰?聽見秋晚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唐韻的臉立刻紅了。

她的衣服早就叫樂正容休給撕成了碎片,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老國師的聲音,她一下子便清醒了。急着出來見人,她不穿樂正容休的衣服穿誰的?

秋晚見她不答話便也不再追問:“奴婢早就給小姐備下了吃食,您快過來用些吧。”

哪裡想到唐韻卻仍舊倚着門框沒有動彈,臉上的神色卻漸漸浮出些詭異出來。

紫染一打眼便瞧出了問題:“還不扶着你家小姐過來坐?她這會子怕是沒什麼力氣走路呢。”

唐韻一張臉立刻就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