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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着一道道野味珍饈擺上了餐桌,每一道菜不帶色香味俱全,就連盤子周圍的雕花也都是十分的精緻。strong/strong

一般情況下,皇帝用膳是要有太監查驗過沒有毒之後,才有近身太監隨着皇帝的喜好,為其布菜的。但是今日卻是不同,璃夏皇帝看到這滿桌子的菜肴不禁食指大動,還沒有等太監為其布菜,就已經自己動手夾菜吃了。

見狀,夏離殤笑着道:“父皇,怎麼樣,這些菜還合口味嗎?”

“很好、很好、很好。”璃夏皇帝沒多說什麼,只是連說了三個很好,對於一般的御廚或者太監來說,皇帝能說一個好字已經很滿足了,而且只要皇帝開口說好的菜,基本是要賞賜做這道菜的廚子的。可今天,皇帝居然連續說了三個好字,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父皇喜歡就好。”凌若翾淡笑道。

為著都是一家人吃飯,主位上坐在皇帝皇后,主賓位上坐在夏離殤與凌若翾,其他幾人按照尊卑落座,顯然是一派其樂融融合家歡的景象。

“皇上,沒想到太子妃的廚藝當真不錯,還是我的殤兒有福氣啊。”皇后笑着道。

“母后,真是太過誇獎兒臣了。”凌若翾好整以暇道。

這個皇后,為了讓自己的侄女當上正妃,將來再成為皇后,可是一直想把自己當成墊腳石的,想盡法子栽贓陷害,若是今日不是自己早有防範,怕是早就被皇后連同雲夫人給害死了吧。所以,皇后娘娘,以後我凌若翾發誓,再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除非你不再惹我。

一時間,凌若翾身上特工的血液沸騰了,來到璃夏國的大半年來,為了平穩的渡過這一年之約,能早日回到雲裳,一直在隱忍,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太決絕,即便是面對雲夫人母子的刁難也是如此,至於玉妃么,那不過是個替死鬼而已。

皇后抬眸看向凌若翾,與之目光相對,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看到了凌若翾那滿是笑容的臉上,眼光卻是帶着殺氣的。

“太子妃,今天,今天是母后不好,差點冤枉了你。”皇后笑着道。

“兒臣沒有什麼可冤枉的,今天多虧了母后明察秋毫,否則若是讓雲夫人如此的陷害兒臣,兒臣豈不是要冤死了嗎?”凌若翾繼續好整以暇道。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是啊,若不是母后的話,姐姐怕是真的要受到冤枉了。說到底還是姐姐太過善良了,若是給了我啊,一定會讓那些陷害自己的人生不如死的。”凌雲飛訕笑道。

聞言,皇后後背直冒冷汗,心中一驚,就把筷子掉在了地上。她心虛了,真的是心虛了,方才凌雲飛說的那番話,哪裡是在表達他的想法,怕是在替凌若翾說出她的想法吧。

“駙馬,快別說這些嚇人的話,母后明察秋毫那是自然的了,是絕不會讓皇嫂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的。”正在此時,夏陌鳶卻笑着開口,好緩解這緊張的氣氛。

“公主是女子,自然是聽不得這些話,本郡王是男子,沙場征戰,手上的鮮血多的是,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話的。”凌雲飛夾了一筷子菜到夏陌鳶的碗中淡淡道。

看着凌雲飛冷冷的面孔,夏陌鳶也不再開口了,即便她再說什麼也都是沒有用的,因為她很清楚,凌雲飛向來都是一個有主見的人,雖然是個男子,家中之事與朝堂之事,里里外外都打理的十分僅僅有條。

“駙馬,朕也聽聞了你年少就征戰沙場,立下戰功,不妨在璃夏多住些日子,璃夏國也算你的家啊。”

“多謝父皇美意,小婿父親年事已高,而且家中僅有我一個兒子,父親離不開我太久,再過幾日小婿就帶着陌鳶回雲裳了。日後有機會,會再帶着陌鳶回來看父皇與母后的。”

天下的皇帝都一樣,都想把最有利於自己的人抓在手裡,包括權利,想當初,他璃夏皇帝願意讓自己的公主嫁給雲裳國一個丞相的兒子,不也是看中他年少時便已經是文武雙狀元,手中又有兵權。若是想拉攏的話,總比拉攏雲裳皇帝的兄弟有用的多。

更何況,這天下誰人不知,雲裳皇帝的兩個親弟弟都鍾愛相府千金凌若翾,若是拉攏必然是行不通的,想當初,那太后也是怕他們兄弟砌牆,才將這麼優秀的女子遠嫁和親的。璃夏皇帝的心思,她凌若翾怎麼會看不出來呢,真是一個自私的傢伙。

“雲飛打算何時動身呢?”凌若翾直接開口道。

“就着兩三日吧,姐姐可要為我送行啊。”凌雲飛笑着道。

“好啊,姐姐一定送你。”凌若翾仿若無旁人般與凌雲飛閑聊着。

可這一聲聲的姐姐,璃夏皇后聽着有些刺耳,明明是我璃夏國的駙馬爺,即便真是你的姐姐,那也要隨着陌鳶一樣,叫一聲皇嫂,又怎可叫姐姐。

思及此,皇后緩緩開口,“駙馬,你是否應該跟陌鳶一樣改口叫皇嫂呢?”

“呵呵。”凌雲飛輕聲淡笑了兩聲,隨即繼續開口道:“呵呵,女子出嫁從夫,所以陌鳶還是應該跟着我叫聲姐姐、姐夫的。”

此言一出,凌若翾及身邊幾個丫頭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璃夏皇帝只是微微皺眉,轉而恢復了方才那般品嘗美食的容顏,冷眼旁觀,看着接下來的發展,若是皇后連這麼年輕的小輩都鬥不過,那麼她這麼多年的皇后也算是白當了。

“既然駙馬明白,女子出嫁從夫,既然你的姐姐嫁到了璃夏,就是璃夏的太子妃,你應該叫皇嫂。”皇后厲聲道。

“母后還沒喝酒怎麼就醉的說胡話了呢,我與姐姐是同胞姐弟,沒錯,姐姐嫁給了太子,成為了太子妃,姐姐依舊是姐姐,太子是姐夫。太子是姓夏,小婿姓凌,怎麼看都不是兄弟啊,若然母后非要說我與太子是兄弟,那我與陌鳶豈不是亂.倫了嗎?”凌雲飛手中轉着酒杯淡笑道。

嘲笑,赤果果的嘲笑啊。這擺明就是說皇后連家中的人際關係都分不清是怎麼回事。姐夫與小舅子成了兄弟,女兒與女婿成了兄弟亂.倫,這個璃夏皇后腦袋裡裝的都是草嗎?

“你……”皇后氣急,一時語塞,只能憤恨的盯着凌雲飛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心中怒火如驚濤駭浪一般的洶湧。

璃夏皇帝看到如此情景,只是淡淡的搖搖頭,心中暗暗思忖着,這個駙馬爺可不是好駕馭的人,莫說是用金銀財寶收買了,就是把女兒嫁給他了,也不見得自己這視如珍寶的女兒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吧,更何況他方才已經說了,女子出嫁從夫,沒錯,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女兒家一旦嫁人了,就是男方家的人了。

轉頭再看看太子妃,怕是在這位英俊瀟洒的駙馬爺心中,只有他這位相依為命的姐姐在他心中的分量是最重的吧。

思及此,璃夏皇帝淡笑道:“駙馬說的對,姐姐依舊是姐姐,太子就是你的姐夫。”聽到璃夏皇帝這麼說,凌雲飛是淡淡了看向了凌若翾,姐弟二人笑着相視一眼後,便自顧的夾着桌上的菜繼續用膳。

三日之後,凌雲飛就帶着夏陌鳶準備動身回雲裳了,思夏、盼秋也依依不捨的與凌若翾告別,送別的隊伍一直從皇宮送到了城外,凌若翾坐在馬車裡,仔細交代的凌雲飛家裡的各項事宜,包括醫館的、粥棚的還有學堂的。

凌雲飛知道這個姐姐是很細心的,雖然一直聽着有些不耐煩了,但是還是笑着聽着自己姐姐的各種囑咐。

一旁的夏陌鳶覺得自己好像十分的多餘,光是看得姐弟倆談心,說著一些小時候及當初一起賑災,一起救治屍毒的事情。

凌若翾看出了夏陌鳶心中的沒落,笑着握着夏陌鳶的手,柔聲道:“陌鳶,雲飛平時公務繁忙,是不是經常忽略你啊?希望你能體諒他,要是實在悶的不行,就找思夏她們三個,這三個丫頭掌管這我院中小庫房的鑰匙,喜歡什麼就從我的庫房取。”

聞言,思夏幾人不禁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幾個丫頭心中不禁暗暗思忖着,小姐這也太大方了吧,小姐小庫房裡的東西可都是夫人留給她的嫁妝啊,還有一些都是皇上、太后賞賜的,更有一些精貴的,都是祺王殿下送的。萬一這夏陌鳶真的去了小庫房,那夫人的嫁妝,還有王爺的定情信物,還不都易主了?

思夏剛要開口阻止,就聽到凌雲飛淡淡開口,“姐姐院中的物品都是母親生前留給你的,怎麼能送入呢,陌鳶若是喜歡什麼,我的俸祿還是可以承擔的。”

夏陌鳶原本剛剛展開一絲笑容的臉上,瞬間又淡了下來,自從在來璃夏的路上收到,凌若翾被禁足,後來又被下了大獄的事情之後,凌雲飛基本就沒開心的笑過,甚至對她也不似從前那麼柔情了,看來這次父皇做的事情,已經惹怒了凌家,甚至是雲裳的皇室。

夏陌鳶當然是不知道凌若翾與夏離殤一年之約的事情的。其實,凌雲飛也是故意這樣對待夏陌鳶的,要說是因為璃夏國一事遷怒呢,也不完全是,而是想着在一年之約到來之際,若是他凌雲飛失敗了,而夏陌鳶不會被牽連,說到底,對她的還是十分愛護的,就是不知道夏陌鳶能否看得出凌雲飛的這番苦心呢。

馬車行使了兩天的時間,終於到了雲裳國邊境的軍營,也正是祺王守衛的軍營,當晚幾個人就在祺王的營帳中討論一年之約前需要準備的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