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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風波靜靜的站在蕭楚華身邊,看着她有些孤獨的身影,內心有種苦痛蔓延着,他很想把她擁在懷裡,讓她不要在這樣苦下去,可是柳風波終於還是忍住了。

“蕭董,今天”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蕭楚華轉過來,只看了柳風波一眼,就再次把視線落到窗外。

柳風豐嘆了口氣:“蕭董,有一些話,我一直想對你說,過了明晚,一切塵埃落定後,我就會離開,有些話我一定要說。蕭董”

“叫我楚華吧!”

蕭楚華終於轉過身,看着柳風波。

柳風波深吸了一口氣,他從沒在蕭楚華眼裡看到過這麼複雜的神情:“楚華!謝謝你能讓我這麼稱呼你。唉這麼多年,我跟在你的身邊,雖然你從來沒有和我說你心中所想,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心裡有牽掛,那牽掛是你一直無法釋懷,苦痛的根源。

其實人活着,都有讓自己無法放下的事,可是有些東西不能成為主宰生命的唯一,你又何必讓自己這樣苦。

想南是個孝順的孩子,我見過的年輕人里,沒有一個像她這樣,孝順、懂事、穩重、自愛,在當今這樣的社會,這樣的孩子很少見了。

就算要達到目地,未必就要犧牲她的幸福,我知道,你並不不像表面所表現的這樣冷酷無情,在你心裡,你還是愛她們的”

“夠了”

蕭楚華的聲音微微發顫,顯然,柳風波的話在某些程度上刺痛了她。

“風波,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知道,我們之間是永不可能的,把我忘了吧!”

柳風波嘆息了一聲:“我知道你有心結,我從沒想從你這裡得到過什麼,緣起緣滅,花開花落,我早已看得開了,我只希望你能善待自己。

其它的一切我都已經布置妥當。明晚之後,兩家聯姻,霍季兩家的股票就會大幅增加,唯一”

蕭楚華說道:“你是不是擔心姓華的小子生事?”

柳風波說道:“不錯,華文昊並不傻,他這次硬闖醫院,又刻意毆打霍家公子,這不是他的作風。

雖然我們要求香港警方嚴肅處理,他明天一早就會被遣送回內地,但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不尋常的味道。”

蕭楚華道:“風波,你一直小心謹慎,姓華的小子醫術的確高明,古大師幾次出手都被他化解,我是擔心他把老頭救過來,那麼我們的布置就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但是在這件事上,他起不決定作用,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老頭子,只要他一直這樣暈睡,等到明天過後,一切塵埃落定,就算放過他,他也無可奈何了。”

柳風豐點了點頭:“我一直派人監視趙景明那裡,華文昊為他診治後,並沒有將他救醒過來,古先生的手段的確不同尋常。”

蕭楚華眼神溫柔的看着柳風波,柳風波從來沒有在她眼裡看到過這種柔情,內心被激情渴望着,感覺就算為她死去也是值得的。

他迎上蕭楚華的目光,可蕭楚華眼裡的柔情只是一閃而逝,柳風波深邃的目光讓她感到陣陣慌亂,這麼多年來,她的心一直都是古井不波,沒有任何人能讓她的心產生這種情緒。

蕭楚華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不能讓自己的感情左右自己的判斷,她已不再年輕,感情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奢侈,她只有按照既定的人生走下去,才能得到她所期望的。

可是柳風波的深情還是讓她感覺到陣陣內疚,她嘆了口氣,目光再次與柳風波相碰,即便她已經很好的控制了內心的情緒,可是一但迎上柳風波的目光,還是讓她沉穩的內心掀起陣陣波瀾。

“對不起!”

蕭楚華輕聲說道,轉身向外面走去,這一聲對不起包涵太多的感情。蕭楚華知道,如果她再年輕二十歲,她會不顧一切的與柳風波相愛。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能夠真正得到的是什麼?有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就算不能相守,只要能感覺到對方,懂得那一份真情,刻在心裡的,那才是最真。

霍、季兩家的聯姻給香江的夜晚帶來了一份喜慶。香港頂級豪門也就那麼幾家,霍季兩家恰恰是這些豪門裡最出類的拔萃的門庭。

雖然近段時間季家大小姐與華文昊私奔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讓霍家顏面受損,但是這並不妨礙兩家聯姻所帶來的火爆場面,香港數得上的財團、名人全都受到了邀請。

這場聯姻所帶來的巨大效益要比聯姻本身更有價值。酒會之所以設在淺水灣季家所在的豪宅,是因為霍家的豪宅正處在改造,要為大婚做準備。

季家門庭院落停滿了各式前來參加宴會的車輛,世界上各式名車在這裡幾乎可見。

為了保障安全,香港警方特別出動了大量警方,生怕這次婚宴發生意外,關健是參加這次婚宴的都是各界名流,還有特區zhèngǔ的官員,萬一發生意外會產生很大影響,香港警方這樣做也是為了防範。

悠揚的音樂在會客大廳內不住盤旋,大廳內各式人物觥籌交錯,三三兩兩彼此交談着。

季繼業的站在角落裡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他感覺到身子又開始疲倦起來。 父親季啟淵被香港警方控制,在他的車內查出大量的毒品,因為證據確鑿,季啟淵至今仍被羈押。

雖然季家的律師向警方審請了保外,但是涉及毒品數量較大,香港警方並沒有同意季家的請求。季繼業這幾天一直同母親為這件事情奔波。

季繼業對大伯母蕭楚華的冷漠無可奈何,無法從她那裡獲得實質性的幫助。事實上,自季承恩重病開始,季家的大權就已經旁落到蕭楚華的手中。

大伯季啟家音信全無,三叔季啟博對蕭楚華唯命是從。季繼業同母親找過季啟博,可是他對這件事也是無能為力,只能等待警方的調查。

母親王艷從來沒有涉及家族業務,一但發生這樣的大事,婦道人家更是無所事從。季繼業自小體弱,一直沒有擔當大任,可他還是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季家風雲變幻,老爺子重病,蕭楚華獨攬大權,她所做的一切根本無人能夠挾制,季繼業有把柄落在蕭楚華手裡,他性子柔弱,根本興不起與蕭楚華一爭長短的勇氣。

季繼業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蕭楚華要做什麼。季承恩早有言,季家的產業要由他的這個獨苗繼承,雖然大伯、三叔表面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但是季繼業知道,在內心深處,大伯與三叔對爺爺的絕定都是不滿的。

季家第三代中只有他一個男孩子,季氏未來的發展,一定要有男丁來繼承,這是季承恩早就定下來的事情。

幾個兄妹中,季繼業只與季想楠感情最深,只在想南身上體會到了姐姐般的關愛。季亞楠向來對他都是不冷不淡。

三叔家只有一個女孩季明妍,性子更是狂妄驕奢,與他更不親近,家族雖大,但是親情卻顯得極為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