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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質有點奇怪說:“那,為何你只要十兩銀子,反而蘀本宮要了三千兩之巨的壓驚費?”

劉遠微微一笑,一臉淡定地說:“若是不要點補償,那日後別人還不是以為長安報館好欺負?再說公主的新宅子快裝修完了,到時要添點家什雜項什麼的,也不能總跟皇上伸手吧,宮外不比宮裡,公主在宮裡,什麼都是不用花銀子的,開口即行,到了宮外,就是上街買塊豆腐,也要真金白銀,像奴婢打賞、吃飯什麼的,都要錢銀開路,公主不像其它皇子,名下有田莊、有物業,也算是借花敬佛了。”

“願來這樣,難怪母后讓我好好經營長安報館和京華書齋呢,劉遠你說得對。”李麗質點點頭,那三千兩不要白不要,再說自己也有付出呢,就當舀個勞務費吧。

崔夢瑤笑着說:“公主,別聽他的,反正我們兩家近,搬了新宅子,以後就是鄰居了,以後差些什麼,缺些什麼,只管讓下人來搬即可。”

“呵呵,那本宮也就不客氣了,劉遠,你沒有意見吧?”

劉遠無奈地一攤手,苦笑着說:“我只負責吃飯和掙銀子,怎麼花不歸我管,現在財政部長都同意了,我能不同意嗎?”

“呵呵.....”劉遠那樣子,把二女都逗樂了,崔夢瑤笑臉如花地說:“夫君,你真是太貧了。”

李麗質也在一旁看着劉遠和崔夢瑤打情罵俏,眼裡掠過一抹羨慕之色。

“公主,你準備什麼時候搬去府上?”笑鬧了一會,崔夢瑤突然詢問道。

“七月十八,夢瑤,你呢?”

崔夢瑤吃了一驚。連忙說道:“啊,真是巧了,我和小娘她們找的那道長也挑了在七月十八,看來這天還真是吉日啊。”

“嗯,到時就熱鬧了,本宮找你們聊天,也就方便了。”

“無任歡迎。”

“一說到熱鬧,本宮就想到打麻雀,手都想動了,不如。一起打牌消遣吧,都二天沒打了。”

“公主有命,夢瑤豈敢不從,小娘和三娘也無聊着,公主。我們走吧。”

“好,走。”

李麗質、崔夢瑤、小娘、杜三娘四人剛好湊起一桌打麻雀。自從長安報有了龔勝。李麗質可以抽身出來,空閑的日子來了,就常來找三女打牌,現在都成了資深牌友。

一陣涼風吹過,吹得某位寂寞人的頭髮都亂了,看着空空的客廳。再聽着院子外面那嘩嘩地倒牌聲,劉遠無言了:這個兩個女的,說得興奮,真接把自己都給無視了。寒一個.......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作為殷實大富之家,金府一早己經燈火通明。

“威兒,來,多吃點,你看被關了一天,整個人都沒精神了。”金林氏一邊挾菜給兒子,一邊溫柔地說。

劉遠並沒騙金雄,送完了銀子,當天響午,金長威順利釋放,雖說牢中並沒有受到虐待,但也沒有劉遠那般幸運,所謂的好吃好住,不過是單獨一間小牢房,有乾淨的水和饅頭,對其他犯人來說天大的恩賜,對自小錦衣玉食的金長威來說,哪時吃得習慣,再加上牢房又臭蚊子又多,只是關了一天一夜,己經大叫受不了。

“嗯,嗯,好吃,好吃,娘親,餓死我了,我要吃渾羊歿忽。”金長威一邊拚命吃,一邊向金林氏撒嬌道。

這麼大的人,還要母親給他挾菜,他也沒覺得有半分不好意思。

金林氏有些疼惜地摸着他的頭髮說:“嗯,給,真是委屈我兒了。”

一旁的金雄看到,只能搖搖頭,果然是慈母多敗兒,多大的人了,還如小兒般愛護,兒子這般驕縱,就是慣出來的,想說幾句,可是一想到自己也是這般溺愛,有時生氣了,手高高舉起,就沒一次是重重拍下的,唉,自己兒子和劉遠差不多年齡,放過二年前,可謂一個是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可是現在一比,自家兒子連人家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同樣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不同的是,此刻在地下的,卻是自己的兒子。

“老爺,搖頭幹什麼?這麼多菜,怎麼也不動筷?”金雄搖頭被妻子金林氏看到,忍不住問道。

金雄無力地擺擺手說:“你吃吧,我沒什麼胃口。”

“老爺,你在想什麼?回家後就精神恍惚,無精打採的,兒子平安回家,也沒見你有多少歡顏,你沒事吧?”金林氏一早就覺得丈夫有點異樣的了,只是剛才沒問而己。

“唉”,金雄嘆息一聲,把剛剛舉起酒杯再放回案几上,接着一臉不耐煩地說:“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金林氏有些不滿地說:“你不說,妾身又怎麼知道?”

“就是,爹,有什麼事,說出來,人多也好商量。”金長威也在一旁幫腔道。

看到兒子和妻子的目光,金雄苦笑着說:“這次栽在劉遠手裡,可以說輸得莫名其妙,而少威也被放得蹊蹺,那金玉世家的劉遠,明明有機會狠狠地敲榨我們一筆,讓我們好看,這沒什麼好說的,換作我們,也不會放過他,可是他什麼條件都不要,就這樣把長威放了,這倒讓我疑惑了,姓劉的,這唱的的那一出啊。”

本己做好“挨宰”的準備,也計劃必要時魚死網破,可是劉遠並沒有接章出牌,一點好處也沒落下,就是自己準備還回那幾個技師給他,劉遠也拒絕了,還主動蘀自己向公主求情、托關係照顧兒子長威,更沒有官府的人勒索,這哪像競爭對手做的事,就是親兄弟,也不外如是。

換着是自己,巴不得他們死得早一些呢,肯定暗中使勁,讓他不死也脫層皮。

實在是太奇怪了,饒是金雄從商幾十年,也猜不出透劉遠此番的用意,越是猜不透,就是越是糾纏,就是飯也吃不下了。

金林氏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這什麼有好奇怕的,我們金至尊那是百年老店,一直都是行業翹楚,行業中那個不給三分薄面,那金玉世家也就是最近才冒出來的,肯定是怕了咱們,主動示好,妾身前些日子,還和宮中那位娘娘吃過飯呢,若是惹我生氣,到時那位娘娘一發話,看他怎麼辦,哼。”

昨日被拒絕之事,金雄並沒有告訴族中的人,生怕影響士氣,現在聽到妻子一說,臉上出現哭笑不得的表情,一個是清河崔氏的女婿,一個是當今的長公主,別人想整你,根本都不用挑日子,什麼行業翹楚,說得好聽而己,士農工商,商人是什麼,賤賈,說是行業翹楚,也就是在本行業有些地位罷了,一出到外面,誰還舀你當一回事?

自欺欺人罷了。

金雄也懶得和婦道人家說這些,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了,吃飯,你管好府中之事即可,其它的都不要插手。”

“是,老爺,妾身知道了。”看金雄的樣子不像說笑,語氣中也有不耐煩之意,金林氏馬上低頭應允,不敢再和金雄爭辯。

“爹,我們得小心,只怕劉遠那傢伙,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金長威小心地說。

吃一蜇,長一智,現在金長威己經沒有昔日那般囂張了,特別是當在他牢中看到,有銀子都不能解決的時候,這才真心怕了,像他這種賤賈,臉面除了自己去掙,還要別人肯給才行。

金雄點點頭說:“嗯,小心使得萬年船,那個姓劉的瞄準的就是你,最近就躲在家裡,別出去了,等風聲過了再出去,免得節外生枝,再說你身上還有傷,正好用來養傷。”

要是往日,金少爺說不得又吵嚷着不要,對他來說,困在家裡不能出去尋花問柳,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可是,這一次他卻怕了,連連點頭說:“是,爹,孩兒聽你的。”

看到兒子變得懂事了,金雄輕輕地點了點頭,原來一直失落的心稍稍有一點開懷,雖說金至尊遭遇危機,不過還不至倒閉,金家還有不少積蓄,即使金至尊一點生意也沒有,至少二三年內,還不至於為吃飯犯愁,積俗防飢這點意識還是有的。

只要兒子長進就行。

不知為什麼,金雄懸着的心,一直還沒下,他覺得,劉遠應該還後着,至對方怎麼出牌,還真的猜不出來.......

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金雄的預感沒有錯,而金長威也並沒僥倖多久,第二天一早,金雄夫婦剛剛起床,金長威還抱着美婢做好着春秋大夢的時候,一個下人慌裡慌張跑進來,焦急地說:“老.....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金雄黑着臉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一連幾天都是不好了,這些天一個好消息都沒有,金雄現在一聽“不好了”這三個字,那臉就直抽抽。

那下人好不容易定下神來,哭喪着臉說:“老爺,雍州府的衙役舀着令牌和拘票,要馬上把少爺抓走.....”

什麼?

又要抓人?金雄的臉,一下子變得如紙般慘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