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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放完這些話後,一腳跺開身旁的門,從裡面揪出一個脖子上掛着炸藥的中年男子。葉傾仔細看去,只覺有些面熟,她轉頭看黑馬諸人,只見所有人都是神色大變,特別是齊格飛,臉色慘白,如遭雷殛。

“我爹……”他只說了這一句,便要拔腿往外跑。

格蘭瑟攔住了他,沉聲說:“不要急,大家一起想辦法!”

“是啊!”吉利和海微也跟着說。

這時格蘭瑟的通訊器響了,他看了眼通訊源,神色為之一斂,“是宮廷機要秘書處的。”

眾人都安靜下來,望着格蘭瑟,等他接完通訊。

“父皇命令我全權處理本次人質事件。”格蘭瑟語氣複雜地說,目光投向齊格飛,“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父親救出來的。”

一行人立刻前往帝國銀行,寧霜也想跟去,卻被格蘭瑟勸阻:“寧小姐,你還是趕快回家,以免寧元帥擔心。”

帝國銀行對面的大廈一層已被清空,作為臨時指揮部。格蘭瑟抵達時,警備大臣,皇都警察局局長,吉利的父親帝國安全局總長,還有一大批和安全警備相關的官員都已到齊。黑壓壓的一大群高官,個個神色嚴肅緊張,場面極有震撼力。

作為格蘭瑟隨從的一員,葉傾也能聽取事件的介紹和最新進展。

“對方多少人?”格蘭瑟問道。

“只有一個人,但非常厲害,我們派了好幾批特警突入,都被他趕出來了。”警察局長哭喪着臉說。

“一個人,就把你們打成這樣?”格蘭瑟的語調中透着震驚。

“他手中有人質,我們不敢用殺傷力大的武器。”

“煙霧彈,麻醉毒氣呢?”

“用了。但對他不起作用。”

黑馬諸人神色嚴重起來,這是怎樣驃悍的一個人,居然打敗了數批特警的進攻,還不畏麻醉毒氣,堂堂皇都警察局的數千警員都拿他沒辦法。

“此人的身分調查出來了嗎?”

帝國安全局總長也就是吉利的父親,德克爾伯爵呈上報告:“此人名叫奧萊特,是普星解放組織的三號人物,精通暗殺和綁票,帝國境內的多起恐怖事件都與他有關,被列為帝國最危險的敵人。他行蹤詭秘。一向單獨行動,從來都帶着面具,因此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此時。指揮部的電話響起,秘書報告:“殿下,元帥府的寧霜小姐請你接電話。”

這個時候添什麼亂?格蘭瑟不耐煩地揮手:“說我忙着,沒時間!”

“我去接。”海微走過去接過電話,“哦……你等等。”她轉頭對格蘭瑟說:“寧小姐問你。需不需要元帥府的支援?”

格蘭瑟神色更難看了,他把目光投向皇都警察局局長和帝國安全局總長,“你們也聽到了,元帥府問你們需不需要支援?”

德克爾和寧長風素來不和,怎麼會接受他的援助?這個乾瘦的小老頭把脖子一扭,強硬地說:“當然不要!”

吉利在一旁佩服的五體投地:“老爸真是太酷了!”

“幫我謝過寧大小姐。就說我們不需要。”格蘭瑟吩咐海微。

這時門口一陣騷動,一名貴婦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齊格飛見狀立刻迎上前去:“母親。你怎麼來了?”

原來是齊格飛的母親安娜公主,她美麗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慌亂:“你父親怎麼樣了?”

這邊格蘭瑟狠狠敲了下頭,低低地說了句:“這時候最討厭女人來添亂了!”

偏偏安娜公主這時候撲上前來,焦急地問:“格蘭瑟,情況進展的怎麼樣?綁匪有什麼要求?千萬不要讓他傷害到溫斯頓。他要多少錢我們都出!”

格蘭瑟強忍住不耐,露出一個微笑:“姑媽。不要擔心,我保證溫斯頓姑父今天能回家和你共進晚餐。齊格飛,”他對齊格飛使了個眼色:“幫我照顧好姑媽,我這邊還有很多緊急事情要處理。”

這時安全局秘書官送來最新情報,“殿下,這是奧萊特要求釋放的三名同夥的資料。”

資料上打着絕密字樣,格蘭瑟用精神力掃描了一番,嘴角泛起了苦笑。

“他要的三人中的兩個人都在上個月被秘密處決了,剩下一人被送進了精神力研究所。”格蘭瑟說。

精神力研究所,難道那個人也是暗黑精神力者?葉傾心下一動。

“立刻聯繫精神力研究所,讓他們把那人送過來。”格蘭瑟做出指示。

“報告!帝國銀行的地下金庫負責人來了!”秘書報告。

來者是一個西裝革履、相貌端正的中年男子。葉傾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他,她猛然記起來了,她去地下金庫取rx的本體時,因為保管費和銀行發生了糾紛,最後處理這件事的就是眼前這個男子。

一股詭異的寒流襲遍了她的身體,她產生了極其糟糕的聯想,莫非,奧萊特要求開啟的地下金庫,和rx有關?

“我叫約瑟,是帝國銀行地下金庫的總管。”男子向格蘭瑟鞠躬行禮,抬起頭時,看見了站在格蘭瑟身後的葉傾,兩人視線相接,葉傾可以肯定,對方也認出了她。

“這是綁匪要求開啟的地下金庫情況,按照保密原則,我們無法提供詳細信息,只能提供大致情況。”約瑟說。

格蘭瑟用精神力掃描過約瑟提供的資料後,眉頭緊皺,“金庫中的東西已於今年6月被人提走,現在是空的?”

聽到這話,葉傾幾乎能夠肯定,他們所說的金庫,就是原主父親留給她的金庫。她的心不由提起,直直望着約瑟,期待他能夠嚴守職業操守,不要說出金庫的秘密。

“是的。殿下。”約瑟恭敬地回答。

“什麼人提走的?”格蘭瑟追問。

約瑟意味深長的目光望了葉傾一眼,回答:“抱歉,按照為客人保密的原則,我無法告知。”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安全局總長德克爾喝道:“現在你的老闆就在綁匪手上,你還想隱瞞什麼嗎?”

葉傾幽怨地望着德克爾,你怎麼可以逼迫這麼一位有職業操守的人呢?

“抱歉,我懷特家族世代看守帝國銀行的地下金庫,從未泄露過客人的秘密。帝國銀行地下金庫的信譽不能毀在我的手上。”約瑟嚴詞拒絕。

帝國銀行的少東家齊格飛擠了過來,“你是懷特家的約瑟啊?我知道你們家族一向盡忠職守,今天的情況非同小可。你就不要隱瞞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葉傾眼巴巴地望着約瑟,希望他能繼續保守秘密。可惜這一次她失望了。

約瑟想了一下回答:“齊格飛少爺是銀行的少東家,我告訴少爺也不算泄密。少爺,我們單獨談一下吧。”

於是在眾人的注目下,齊格飛和約瑟進入一個單獨房間,還打開了音波屏蔽裝置。

片刻工夫。齊格飛出來了,狐疑的目光掃過葉傾。葉傾知道,約瑟告訴他了全部。她現在能夠慶幸的是,處理這件事的是齊格飛而非他人。

“老大,我想單獨向你報告。”齊格飛對格蘭瑟說,然後又指了下葉傾。“貓咪,你也來吧。”

三人再次進入個室,齊格飛開門見山地說:“約瑟告訴我。取走金庫東西的人就是貓咪。”

“怎麼可能?”格蘭瑟大吃一驚,望向葉傾,“不會吧?”

事到如今,葉傾也不準備隱瞞,她坦率地說:“我承認。是我。”

“貓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保持鎮定的格蘭瑟激動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葉傾無奈地聳了下肩。“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一筆遺產,我也不清楚怎麼會被那人知道。”

“這麼說,你不認識奧萊特?”格蘭瑟追問。

“不認識。我從沒見過他,和他毫無關聯。”葉傾回答,目光坦坦蕩蕩。

“我相信貓咪。”格蘭瑟望着齊格飛說。

齊格飛失望地垂下頭,“我也相信貓咪。可是怎麼辦?我父親在奧萊特手中。”他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恐慌和脆弱。

此時格蘭瑟的通訊器響了,他接聽後,面對兩人苦笑道:“被送到精神力研究所的那個人也死了。”

絕望的神情浮現在齊格飛慘白的臉上。

奧萊特要求交換的三名同夥都死了,他要求的地下金庫里的東西也沒了。帝國方面已經失去了和他談判的資本,他一怒之下,隨時都會殺死人質。

“我去!”齊格飛咬牙道:“我自己衝進去,把父親救出來!”

“不要衝動!”格蘭瑟厲聲喝道:“連帝國最精銳的特殊部隊都敗在他手上,你跑進去是想送死,還是想讓對方多一個人質?”

“我也許有辦法救出你父親。”葉傾忽然開口。

兩人同時轉頭,希望和驚疑的目光投向她。

“齊格飛,你先出去,作戰計劃我想單獨和格蘭瑟說。”葉傾對齊格飛說:“還有,關於地下金庫的事,我希望你能保密,除了我們三人和約瑟,不要再有其他人知道。”

“你放心!”齊格飛的聲音忽然凝噎,他走過來,用力擁抱了一下葉傾,身體在微微顫抖:“我相信你,貓咪,你是我們的女神,這一次,你也一定能幫助我。”

齊格飛離開後,房間安靜下來,只有音波屏蔽裝置引起的空氣張力在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葉傾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通訊器,在等待着什麼。

“你是在等rx?”格蘭瑟問。

葉傾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也是。”格蘭瑟自顧自地說:“除了rx外沒有人是奧萊特的對手,他身體強韌像台輕型機甲,穿上防彈衣後幾乎刀槍不入。為了解救人質,我們無法動用大型武器,所以,”他認真地望着葉傾,“貓咪,我又要欠你一次情了。為了齊格飛,也為了我能完成這次任務,拜託rx一定要救出溫斯頓公爵。”

“不只rx。”葉傾抬眼對他微微一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