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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事告一段落,邊學道給吳天打了個電話,說想去他的室內足球訓練場看看。路。

電話里吳天的聲音啞啞的,似乎正在感冒。

跟李裕開車到訓練場時,邊學道看到了臉色慘白的吳天,和愁眉不展的劉毅松。

一問才知道,訓練場的經營十分慘淡。而且前不久,吳天的合伙人出車禍住院了,對方拿不出錢來貼補訓練場,吳天又在昆明花了個底朝天。

最近吳天和劉毅松正張羅賣兩個皇馬簽名足球救急,可打聽的人多,真掏錢的人少,而肯出錢的又達不到兩人的期待價位。

眼看着訓練場就要支撐不下去了,吳天一股火病倒了,這兩天剛剛能下床,就過來想辦法。

邊學道沒想到訓練場慘到這個地步。

他四下仔細看了一圈,面積很大,他甚至覺得,這麼大面積就在中間建了兩個足球場,四周空蕩蕩的,實在太浪費了。

從訓練場各處很花心思的細節上看,吳天當初真的是想好好於一場。

邊學道問劉毅松:“這是個進錢的買賣,頂天是不賺錢,怎麼就愁成這樣

劉毅松說:“哎,房租啊”

邊學道聽吳天說他踢了好多年職業足球,覺得肯定賺了不少錢,理所當然地以為房子是他的,沒想到居然是租的。

邊學道問:“這麼大面積,一年租下來多少錢?”

劉毅松說:“還真不貴,因為位置比較偏,一年18萬。”

別人不知道,邊學道知道,再過七八年這裡會展成貨真價實的開區。

到時候不但一點都不偏,很多公司、企業都會入駐,附近最少會開出16個高層樓盤。而且就在訓練場周圍,產生了集聚效應,好多運動館都開起來

十年後,這裡是松江市獨一份的運動館集中地。

想到這兒,邊學道隨口問了一句:“要是買下來得多少錢?”

劉毅松看着走在前頭的吳天說:“這個我還真沒問。”

邊學道揚聲問:“吳哥,這個場地盤下來得多少錢?”

吳天戀戀不捨地看着四周說:“我就知道當初開盤時,2o萬成交的。估計現在,最少14o萬。”

“哦”了一聲,邊學道沒再說什麼。

老實說,以2o4年的市場估算,這個價格比邊學道預計的要低一些,但還是出了他現在的支付能力。

溫從謙的工作室關門四個多月,邊學道手頭勉勉強強維持了個收支平衡,錢是一分都沒攢下。

當初吳天聽他的建議,去昆明花了一筆錢,結果到現在沒看到明顯效益,邊學道多少有點過意不去。他問吳天:“房租幾個月付一次?”

吳天說:“一次交兩年的。”

邊學道坐在一邊,看着場地中正在踢對抗賽的兩支隊伍,然後再看看劉毅松正在調教的七八個學足球的小男孩,腦海里進行着激烈的思想交鋒。

一個念頭說:囤房子一樣的錢,囤幾個地鐵房,過個五六年收益比這個強得多。

一個念頭說:搞企業搞企業能鍛煉管理能力,能結交很多朋友,生活要比宅在家裡的寓公豐富得多。

一時間,邊學道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其實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算了一下,現在自己所有的錢都算上,不到13o萬。

如果真要把場地接過來,他一定要進行改造,一些功能區要重新劃分,他甚至想開闢一個帶移動靶區的射箭場。

如果不是想從興趣愛好入手,跟兩個警察加深交往、處好感情,邊學道絕對想不到來看看吳天的訓練場。

他本意是想先來看看場地情況,然後跟吳天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加設羽毛球區和射箭區,具體改造費用可以他來承擔,等於跟吳天合夥。

可是看眼下的情形,吳天明顯堅持不住了。

要不要自己接過來單于呢?

晚上回到寢室,邊學道趴在床上,按照自己的構想,設計了四個改造方案

第二天,上完課,邊學道又讓李裕拉着他去訓練場待了小半天。

晚上回寢室,邊學道進一步改進細化了自己的改造方案。

第三天,他又去了。

這次連吳天和劉毅松都奇怪了。

這小子天天來,也不踢球,圍着場地四周走走停停的,還不時在本上畫著什麼。可任憑兩人怎麼問,邊學道也不說他想於啥。

邊學道當然不能說,他雖然想好了改造方案,但也僅僅是鍛煉一下自己的空間思考能力,離他決定買下場地或者參股還差好遠,因為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沒有想明白。

讓邊學道一直感到奇怪的是,吳天和劉毅松都是職業足球運動員,技術和人脈沒得說。之前看訓練場的布置,當做室內足球場地來說,設施完全沒有問題。

前前後後,合伙人和吳天也投了不少錢在廣告宣傳上,怎麼就慘淡成這樣

邊學道意識到,這個問題想不通、想不透,他堅決不能介入。

從寢室回紅樓,離紅樓還有1oo多米時,一個女人從邊學道家的單元門裡走出來,然後向家屬區裡面走去。

看着女人的背影,邊學道覺得有點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是誰。

見單嬈的心情調整過來了,邊學道決定不再藏着掖着,他在家裡直接向單嬈求歡。結果單嬈跟他百般廝磨,可是最後階段,說她還沒準備好,可以用手幫他。

邊學道拒絕了。

隔了一周,當邊學道找到一個合適氣氛,再次跟單嬈提起時,單嬈說她大姨媽到了。如果邊學道真是個啥也不懂的小男生,也許就信了。可他本質上是一個3多歲的已婚男人,之前幾次偶遇大姨媽,邊學道已經掌握了單嬈的生理周期。

這次求歡之前,邊學道算過了日子,除非身體出現重大疾病或者吃了藥物,不然怎麼算這次也碰不上大姨媽。

可單嬈偏偏告訴他碰上了。

怎麼辦?

還能脫褲子檢查?

邊學道知道,陶慶網上的惡意中傷,污衊說單嬈墮過胎,讓單嬈的心理產生了某種變化。

去北京之前馬上就要攻陷的最後一道堡壘,現在明顯用鋼筋混凝土加固了,還拉上了電網,放出了狼狗,架起了機槍崗哨。

邊學道盡量裝着無所謂,每天依舊和單嬈雙宿雙棲。

他感覺到了單嬈的猶豫和掙扎,所以他在等單嬈,可是等來等去,沒有等來單嬈的以身相許,等來了單嬈奶奶去世的消息。

邊學道知道,自己想把單嬈拉上床的事兒,短時間內徹底沒戲了。

花錢找人送了花圈,沒有參加葬禮,他不想單嬈媽媽跟別人介紹他是單嬈的同學,然後被晾在一邊,看別人真真假假的悲悲戚戚。

那幾天單嬈根本沒回學校,邊學道怕她不方便,也沒打電話,都是短信問候。單嬈有時候會回一條,有時候根本沒有回復。

觀察了好一陣各地打擊外掛工作室的風聲,確定風頭已過,重新租了個更隱蔽帶有後門可以撤離的房子,溫從謙的工作室重新開張了。

邊學道很高興,因為他的印鈔機終於再次開動了。

為了排解跟單嬈的感情難題,邊學道覺得應該給自己找點事於,可他又不想跟溫從謙的工作室牽扯太深,百無聊賴,就打車去了訓練場。

出租車上,聽着電台找的嘉賓分析未來房市走向,嘉賓各種舉例,各種政策分析,信誓旦旦說房價肯定要掉,而且很快就會生,邊學道覺得這貨真是壞透了。

車停在訓練場外的路邊上,邊學道交錢下車,向台階方向走去。

一輛紅色馬自達-瀟洒地從邊學道身邊駛過,錯身時邊學道看了一眼開車司機,豁然間,他想通了一個想了很久的問題。

打開邊學道思路的,不是紅色馬B而是車裡的女司機。

這個出現在訓練場附近的女司機,像一把鑰匙,打開了邊學道創業之路上的那道緊閉鐵門。

在此之前,邊學道找到了吳天經營訓練場不景氣的一個原因,項目單一。

這些天邊學道草擬的改造計劃,也正是圍繞着“不再項目單一”展開的。反正場地面積足夠大,那就劃分更多功能區,增加羽毛球、網球、籃球、射箭等運動項目。

然而邊學道遲遲不敢做決定,是因為他覺得還有一個關鍵問題他沒有把握住,這個問題不挖出來,就算投資改造,也會事倍功半。

今天,邊學道想通了,訓練場不吸引人的另一個原因是陰陽失調。

吳天的室內足球訓練場,只對應足球人群,指向明確,有他們職業球員的身份和經驗做後盾,同時還有朋友圈的人脈捧場,按道理來說,下的是好棋。

可是現在看,好棋變成了臭棋。

原因就在於,一是高估了松江市內的足球人口,二是性別單一。

不說別的,整個松江市,會來室內足球訓練場踢球的女性,不會過兩隻手的手指頭數。

就算偶爾去幾個女的,也是陪丈夫或男朋友去的。

訓練場只有足球項目,女性去了,沒得玩,只能傻看,去一次覺得無聊,下次可能就不去了。

俗話說,男女搭配於活不累。其實不論於什麼,男女搭配都是最有效率、最經得起時間檢驗的組合。

工作也好,運動也罷,如果有異性在旁邊看着他(她,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覺得特別有勁兒。

男人和女人,都會因為異性的觀看和駐足,莫名其妙地產生一種欣喜感和興奮感,繼而表現出強烈的好勝心和表演欲,自覺不自覺地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異性看。

來訓練場踢球的,當然不會都是好色之徒,但如果訓練場的性別不是這麼單一,在他們比賽、訓練時能有女性甚至美麗女性在附近觀看,他們會不會更興奮?

如果訓練場增加一些男女皆宜的運動項目,在宣傳上打一些美女牌,會不會增加場館的客戶粘性?

答案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