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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用這句話來形容騰湘靈所說的這個仰度大師再形象不過了。

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先弄一個配合你身份的辦公地點才行,這樣才會有那種人傻錢多的傻大款哭着喊着來給你送錢。

騰湘靈帶燕慕容來的dìfāng是位於中環的一座寫字樓,而這位大師的辦公場所,就在這座大樓的第十八層。

這傢伙懂得多少風水看相之術燕慕容不zhīdào,但他肯定,這所謂的大師忽悠功底絕對不比趙大叔差,不然在寸土寸金的香港能租下一層的寫字樓,也是一筆相當大的金額 ”“小說章節 。

坐着電梯來到十八層,剛出電梯門,燕慕容就讓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

電梯門對面就是前台,前台里站着兩個穿着青灰色道袍的年輕人,看起來應該是做接待的,而在前台pángbiān,則是像銀行yīyàng,弄了幾排椅子,椅子上坐滿了人,有年輕人,也有中年人,偶爾還能看見幾個老頭老太太。

這神棍的生意不錯啊,燕慕容心裡想道。

“您好,我要見仰度大師。”騰湘靈走到前台,對那個年輕人說道。

“請排隊取號。”年輕人指了指pángbiān的一個排號機,說道。“rúguǒ您méiyǒu預約就請取號排隊,師傅會安排shíjiān跟你見面的。”

師傅?燕慕容心裡有些好笑,忽悠這些傻大款還不行,還忽悠來倆徒弟。

“我有預約。”騰湘靈點了點頭,報上了zìjǐ的名字。

那年輕人翻了翻手裡的記錄本,就抬起頭,表情瞬間轉變,臉上掛着微笑說道。“騰小姐您好,師傅yǐjīng再裡面等您了,您請進去吧。”

在那年輕人翻看記錄的shíhòu,燕慕容的眼神也瞟向了那記錄本,心裡頓時也有了底感情之前還要登記名字和身份證號啊,這樣的話,只要在警局有人,那想查你還不róngyì?算命?算個屁吧。

也沒人帶領,兩人就穿過大廳,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等到裡面傳來一聲低沉的請進聲後,騰湘靈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大師您好。”騰湘靈問了聲好,就燕慕容坐了下來。

燕慕容打量着這間辦公室,大概有三十幾平米大小,裡面的裝潢倒是符合修行之人,簡單樸質,一張辦公桌,一把椅子,外加一張接待客人用的沙發。牆角的書櫃里擺滿了書,全是風水道學之類的。在這位仰度大師的身後,擺着一張畫像,畫像下還供奉着一個鬼谷子的牌位,排位前擺放着香爐,三支青香正飄着裊裊青煙。

再看這位大師,一身白色唐裝,年紀五十多歲,但頭髮卻黑白相間,梳成了一個大背頭,手裡卻是攆着一串珠子,很有點“大仙”的風範。

“騰小姐你來了。”聽到騰湘靈的聲音,這大師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燕慕容的shíhòu,才問道。“這位是?”

“大師,聽說你很靈的。”不等騰湘靈說話,燕慕容就開口說道。“不如你也幫我算算,看看我生於何時斃與何時,最近有méiyǒushíme災難?”

“這位小友說笑了。”仰度大師微微一笑,臉上絲毫不為燕慕容的話動容,緩聲說道。“小友靈台發亮,最近事業是順風順水,並無shíme災難。”

高,果然是高,燕慕容心裡想道,這傢伙的臉皮yǐjīng厚到一定程度了,而且是忽悠死人不償命啊,先撿好的說,讓你高興一下,至於後面怎麼忽悠你掏錢包,估計還有別的招。

“大師高見。”燕慕容配合著笑了笑,指着他身後的畫像說道。“大師啊,那是鬼谷子先生的畫像吧?”

“看來小友有些見識。”仰度大師哈哈一笑,說道。“沒錯,這正事祖師爺鬼谷子的畫像,我呢,是鬼谷子第八十五代傳人,承蒙師傅賜號仰度。”

“嗯嗯,厲害,大師厲害啊,哈哈。”燕慕容tūrán笑了起來,這一笑,把騰湘靈和那仰度大師都笑的有些發懵了,不míngbái他在笑shíme。

“你笑shíme?在大師面前嚴肅點。”騰湘靈拉了拉燕慕容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不妨事。”仰度大師大度的擺了擺手,看着燕慕容問道。“不zhīdào這位小友因何發笑?”

“因何發笑?”燕慕容笑的更厲害了。“我說老頭兒,你就別拽古文了行不行?就你這點文化,還拽文呢?就連我這個初中沒畢業都比你zhīdào的多。”

“仰度是吧?就這點文化還敢出來混呢?告訴你,那個字念duo,跟奪命的奪同音,不是印度的度。”

聽到燕慕容的話,剛才還氣定神閑的仰度大師頓時臉色就有些漲紅。

不管仰度大師想說shíme,燕慕容就繼續說道。“高山仰之可極,深淵度之可測這是鬼谷子里的一句話,看來你也是從這裡面取的名字。不過,大師你的文化水平可不是很高啊,字都能念錯,小學畢業了沒?”

“這位小友,你這話是shíme意思?是來故意搗亂的嗎?”

大師就是大師,燕慕容不得不佩服,這老頭兒的臉皮果然厚的沒邊了,居然只是臉紅了一下就恢復如常,燕慕容自認為臉皮夠厚,在仰度大師面前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了。這老頭的臉皮,拉長拉寬放在伊拉克邊境,美國人的洲際導彈都打不進去。

“shíme小友不小友的。”燕慕容一臉譏諷的看着仰度大師,說道。“神棍不可怕,沒文化還出來裝神棍,你也算獨一份了仰度大師是吧?好吧,那我問問你,1925年的shíhòu,你在幹嗎?”

“你這話是何意?”仰度大師皺着眉頭,冷聲說道。“我生於1957年,十八歲跟師傅學道,1925年哪裡有我?”

“那我可就qíguài了。”燕慕容作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在仰度大師臉上左看看,右瞧瞧,半晌,才說道。“看你這頭髮白的,眼角都有魚尾紋了,我還以為你yǐjīng一百多了呢要真是這樣,您老人家保養的可真好。”

PS:孟庭葦的一首歌真是唱出了我的心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