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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以前李嬤嬤不在的時候,女皇從來不叫人進去的,沒想到今天卻這麼反常,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進去,這時女皇的吼聲又響起了:“人都死了嗎?”

鳳翔宮的黃副總管戰戰兢兢地推開門走了進去:“陛下有何吩咐?”

“怎麼是你?李嬤嬤去哪了?”

黃副總管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沒說清楚:“奴才也不清楚,奴才還以為她和陛下請了假回府去了呢?”

女皇一腳踹翻了鳳案旁邊的一個香爐,爐里的香灰撒了一地,她大聲怒吼着:“今天都怎麼了?都是一問三不知,都當朕是傻子嗎?找,快去給朕找……”女皇的聲音可以用聲嘶力竭來形容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了,也許她壓抑得太久了,為了等她的小瀾兒長大,她已經忍了十幾年了,可是到頭來,他們還是沒有放過她的小瀾兒,這難道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嗎?

黃副總管已經哆嗦成一團了,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才會惹陛下發了這麼大的火,他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陛下恕罪,陛下息怒啊,奴才這就去找李嬤嬤,奴才這就去找……”

這時,門口有個侍衛的聲音傳來:“稟報陛下,北宮門的侍衛長林玄求見。”

女皇大踏步地走到門口,一腳將殿門踹開:“什麼事?”

林玄沒想到女皇直接沖了出來,連忙單膝跪地:“稟報陛下,奴才剛才看見六殿下帶着瀾雲閣一百侍衛出了北門,奴才想詢問殿下這麼晚了為何出宮,可殿下她,她……”

“她怎麼了?”女皇冷冷地問道。

“六殿下直接拔出劍來架在奴才的脖子上,她說:“擋路者死”,奴才,奴才就沒敢再阻攔,就放六殿下出宮了,可是奴才感覺這件事情不尋常,所以特來請示陛下……”

女皇聽罷,哈哈大笑:“李海瀾,好樣的,和朕當年很像,林玄你做得不錯,行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去虎營鍛煉鍛煉吧……”

林玄一聽,連忙謝恩,他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可還是個從六品的侍衛長,說不好聽的就是個看門的,他正愁一腔抱負無法施展,可機會就送上門來了,看來他這次是借了六殿下的光了。

林玄走後,女皇叫來了風鳴,讓他去查查李海瀾去哪裡了,再叫些暗衛去保護她的安全,千萬不能再發生昨天晚上的事情了,雖然最後老六還是救了她的一員猛將,可是她寧可犧牲葉至君,也不願意她的小瀾兒受到傷害。

......

海瀾帶着龍輝等人出了北門就直奔李府而來,李府就座落在皇宮的東北面,與皇宮就隔了一條街,所以他們出了北門再往東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李府的南門,因為李府的正門是東門,所以南門很小,只掛了兩個紅色的氣死風燈,上面寫着李府二字。

海瀾吩咐龍輝分出去二十人把李府三個大門都把守好了,在她出來之前不許放走一個人,她現在不知道李嬤嬤的態度,她要防止她們狗急跳牆,派人去通知李海榕,那這件事情就複雜了。

吩咐完之後,她並不急着進府,而是等着詠王過來與她會合,她知道詠王在京城肯定有自己的勢力,而李英擅長旁門左道,她不想貿然進去,着了李英的道兒,想先讓詠王派人進去探查一番,順便看看司昭現在的情況如何?

海瀾在南門外來回踱着步,心裡猜想着李嬌和李嬤嬤是不是也參與了今晚的事情,還有李英如果真的懷了司昭孩子,她該怎麼辦?是休了司昭成全李英嗎?不可能,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把自己的男人推給別的女人,正在她心思輾轉間,從南門裡面竄出幾道黑影,其中一個正是詠王,只不過他今晚戴了一個銀色的鬼面具,乍一看,海瀾被他嚇了一跳,但當他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時,海瀾便認出了他,而站在他身後的那個蒙面的男子拉下了面巾,喊了一聲:“殿下,是我!”

“三月?你會武功?”

三月沒有作聲,他身前的詠王卻開了口:“本王的手下怎麼會養廢物?”

海瀾笑着說道:“就知道你厲害,你們怎麼會從裡面出來?”

詠王看了看海瀾身後的龍輝,把海瀾拉到牆角處:“他們是你帶來的?”

海瀾看了龍輝一眼:“嗯,他們是瀾雲閣的侍衛,我今天一定要把李府鬧得雞飛狗跳,不然我出不了這口氣!”

詠王輕蔑地看了看龍輝:“你確定他們能幫上你?”

海瀾皺了皺眉頭:“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嗎?我手下無人可用,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叫過來了,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詠王有點傲嬌地說道:“你放心吧,為夫的出馬,還有搞不定的道理?李英那個女人如今正和你的司側君在卧房裡面親熱呢,其他人……”

“什麼?親熱?”海瀾一聽就急了,“你怎麼不阻止他們?你真的想讓我戴綠帽子啊?”

詠王用手指狠狠地敲了一下海瀾的頭:“看把你急的,司昭被那個女人迷暈了,正躺在那女人的卧房裡,本王沒進去,不知道裡面究竟在幹什麼,不過要是他們真的上床了,你打算怎麼辦?”

海瀾着急地說道:“不會的,司昭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這就進去找他……”

詠王忙拉住她:“你先別急,本王剛才進去看了,李英在她的院子里養了很多雞鳴狗盜之徒,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是也沒那麼容易對付,本王看你的那些手下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哼!我還怕了她不成?我不信李英敢不放人,如果她真的敢動手,那她今天就只有死路一條,不光是她,連她的家人,我也一個不留……”

詠王被海瀾身上的殺氣震到了,他雖然感到這樣的海瀾有些陌生,但卻更讓他無法割捨,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才有資格和他一起君臨天下,他握住海瀾的肩膀:“瀾兒,你別著急,一會兒你先進去,本王隨後就帶人將那些敗類給收拾了,然後埋伏在周圍接應你,今晚就讓為夫替你好好出出氣,好不好?”

海瀾知道讓詠王幫忙為她的男人出氣,還真是有些委屈他,不過既然詠王自告奮勇,她也只好領了這份人情。

海瀾和詠王商量了一下,海瀾就帶着龍輝等人撬開南門走了進去,裡面是一片楊樹林,只有一條窄窄地小甬道,因為南門對着皇宮的北牆,李府也只有李嬤嬤會從這個門走,所以這條小甬道很少有人經過,而且直接通向李嬤嬤所居住的正院,海瀾按照詠王探查的情況,走到一個三叉路口時果斷地選擇了向西的路,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瓔珞院,正是李英居住的院子。

海瀾帶着龍輝和餘下的八十個侍衛大搖大擺地就走進了院子,這是一個三進的院落,整個呈葫蘆形的設計,周圍被抄手游廊環繞着,據詠王所說,李英並沒有住在最後面的正院,而是住在了二進的庭院里,也不知道是海瀾運氣好,還是李英院子里的下人們今晚都偷懶了,海瀾登堂入室,很快就穿過葫蘆嘴處的大月亮門,走進了李英居住的二進院落里。

……

李英的卧房是一個里外套間,裡間擺放着一張可以並排平躺四人的紅木雕花大床,紅色的簾幔垂下來,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床上躺着一個人,床頭處立着一個花架,上面放着一盆盛開的月季花,床腳處擺着一個梳妝台,一身白衣的李英正坐在梳妝台前卸妝,她隨手抽掉盤頭用的發簪,和插在發間的步搖,一頭青絲馬上傾瀉而下。

這時,床上的人發出了一聲驚呼:“這是什麼地方?”

李英沒有動,她從梳妝鏡中看見中了迷藥的司昭已經醒過來了,她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是我的閨房,司將軍忘了嗎?”

四肢無力的司昭掙扎着坐了起來,他一把扯起簾幔,厲聲問道:“李英,你對本將做了什麼?本將怎麼會渾身無力?”

李英將頭髮甩了甩,做了一個自以為很美的姿勢,慢慢站起身來到床前,輕佻地看着司昭:“你進來的時候就中了我的迷香了,它不但會讓你暫時昏迷,還會讓你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怎麼樣?要不要站起來試試?”

司昭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你這個毒婦,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英也不生氣,她將床頭一側的簾幔系好,坐在了床邊,眯縫着那雙小眼睛,笑嘻嘻地說道:“司昭,我現在都懷了你的孩子了,你說我想幹什麼?當然是娶你做夫君嘍!”

司昭嫌惡地轉過了臉:“誰知道你懷的是誰的孩子?你不要往本將的身上潑髒水!”

李英扭過司昭的下巴,看着司昭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說道:“是不是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是誰的就是誰的,嗯?我勸你也別指望着李海瀾還能救你了,她要是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不休了你才怪呢,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會一劍捅了你,哈哈哈哈”

司昭聞言也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啊,如果她一劍捅了我,你以為她會放過你嗎?”

李英放下手,慢慢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司昭:“看來你還是不懂女人啊,像李海瀾那樣的身份,那種樣貌的女人身邊從來就不缺美貌有才幹的男子,而你一個殘花敗柳又怎麼會入得了她的眼?上次的事情,我估計她只是與慧王賭氣,並不是真的想娶你,而你還傻傻地以為她捨不得你,”李英彎下腰拍了拍司昭的側臉,“而我還要感謝她替我擺了慧王一道,還附送給了我一個貌美如花的清風,雖然他有些神志不清,不過床上的功夫卻不差,玩起來真是夠勁兒,哈哈哈哈”

司昭氣得雙目赤紅,他真想一刀劈下去將李英的頭砍下來,他大聲的喊道:“瀾兒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污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