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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10-29

“中毒?快跟我來,先去我大哥的房間。”徐乾抱着李海瀾跟着薛嚴奔進恆瀾苑,沖入薛寬的卧室。

徐乾把海瀾放在了床上,對薛嚴說:“薛大人快去把我師父叫來,她的情況很嚴重。”

海瀾如今已經完全虛脫,全身都被汗浸濕了,她用最後一絲力氣對薛嚴說:“別,別告訴外祖母......"然後就昏了過去。

薛嚴不敢耽誤地衝出去找於新蕊,徐乾則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丹藥,給海瀾餵了下去,然後又封住海瀾的幾處大穴,為她減輕痛苦。

不一會兒,於新蕊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六殿下怎麼樣了?怎麼會中毒呢?”

“師父,徒兒查出六殿下體內有兩種毒,而且相生相剋,另外還有一股非常強勁的內息在體內竄動。”

“哦?你可查出是什麼毒?”

“徒兒不知,但可以肯定其中一種毒屬於寒毒,只是徒兒以前從未見過,應該是一個制毒高手最近新配的毒藥。”徐乾並沒有告訴她其中一種毒叫靈仙散,當年薛鳳後就是死於此毒。最開始御醫們診斷出薛鳳後的癥狀屬於中毒,可誰也沒見過這種毒,只有她的母親徐雅潔知道那是她的師兄閆靈子的獨門毒藥靈仙散,其他書友正在看:。

徐雅潔與閆靈子是五行門木煞堂的堂主洪尚最得意的弟子,洪尚有毒仙的稱號,一生潛心研究解毒和制毒,沒有嫁人更沒有子女,本想將堂主之位傳給徐雅潔,無奈徐雅潔也是一個怪人,一生只研究如何治病救人,對閆靈子喜愛研製毒藥很是不屑,更是不願踏足江湖,最後洪尚只好將位置傳給了閆靈子。再後來聽說閆靈子去了西齊就再也沒有音訊。

徐雅潔雖然奇怪薛鳳後為何會中了靈仙散,但她也不敢對女皇說那毒藥是她師兄所制,她知道靈仙散不是一般的毒藥,十分地難解,為了不連累太多地御醫,也是為了閆靈子贖罪,她大包大攬地把醫治薛鳳後的責任擔在了自己身上,誰料薛鳳後中毒太深等不及研製出解藥就去了,徐雅潔也因此被女皇遷怒流放北疆。

“哦?連你也看不出是什麼毒?讓為師再來給六殿下把把脈。”於新蕊剛一上手,心裡就一驚,除了寒毒之外的另一種毒怎麼和當年薛寬所中之毒極其相似呢?當年薛鳳後毒發時是由她主治的,後來被徐乾的母親徐雅潔頂替了責任,落得被發配的下場,她愧疚之下辭職離宮,開堂收徒,來完成徐雅潔未完成的心愿。可如今六殿下怎麼又中了此毒呢?她又換了一隻手,得出的結論依然相同。

“徒兒可有何良方為殿下解毒?”徐乾的醫術不在自己之下,雖名為師徒,但卻亦師亦友,她在毒術這方面還有很多問題要請教徐乾,如今六殿下同時中了兩種毒,還真是非常地棘手,而且這兩種毒相生相剋,如果不能同時除去,剩下的那種毒就會反噬,後果會更加地嚴重。

“那種寒毒大概中了有一年之久,應該是含在熏香裡面的,此毒至陰至寒,長期吸入可使人喪失心智,導致癲狂發作,最後經脈盡斷而死,如果不是殿下體內先前就有另外一種毒與之相剋,殿下如今恐怕早已毒發。但另徒兒奇怪的是殿下體內的另一種毒卻是有五年之久,只是當時服用的量不大,被殿下體內的強大內力給壓制住了,如今由於寒毒入侵,才引起毒發。目前最兇險的就是殿下體內的那股強大的內力,必須找一個內力深厚之人為其打開全身經脈,將這股內力加以疏導,否則……”

“噗噗”話音未落,海瀾突然噴出兩口鮮血。

“瀾兒,瀾兒,你們快想想辦法呀”,薛嚴跑過來抱住李海瀾不停地呼喊。

“薛大人可知府上有無內功深厚之人?”

“我大姐還在戶部沒回來,薛燕在侯府安胎,母親又在病中,除了她們之外,府上就沒人修習內功了,不過她們在也沒用,我們家除了大哥內功深厚之外,其餘人的內力修為都不行。”

“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徐乾慌亂中想起了司昭,目前能指望得上的高手就只有司昭了。

“快說,快說。”

“乾認為司昭司將軍可以為殿下打通經脈,疏導內力。”

“那就事不宜遲,薛大人快去備車馬上送六殿下回宮去找司將軍,乾兒你就陪着六殿下一起回宮吧,你現在和她已有名分,就差稟報陛下入皇家宗碟了,你去最合適了,為師回去為殿下配些解毒藥,暫時壓制一下寒毒發作。”

不一會兒,管家薛福就過來稟報車已經備好了,徐乾抱起海瀾奔向丞相府門口的馬車,薛嚴把他們送上馬車,又囑咐了幾句就讓他們回宮去了,為了不讓薛桂靈起疑,他暫時還不能離府,只能擔憂地看着馬車飛馳而去。

進宮時,徐乾從海瀾的身上掏出六皇女的腰牌,微掀起車簾給侍衛看了一眼,侍衛正要放行,就聽見後面傳來了慧王的聲音,“喲,六皇妹呀,這蘭雅軒都燒了,你這是又帶了哪裡的伶人進宮呀?”慧王從後面看見了丞相府的馬車正要進宮,就打馬跟上,想看看車裡的人是誰?誰知道車裡伸出一個男人的手臂,拿着一個進宮的腰牌,她明顯地看見了腰牌正面那大大的“六”字,在陽光下閃着金光,而慧王肯定那不是薛嚴的手,因為那隻袖子的材質就是普通百姓穿的料子,連宮裡的四等宮侍都不如,。

徐乾坐在車內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命令車夫趕緊進宮,可是慧王哪能那麼容易地讓他們進去,她很想知道李海瀾在車裡又藏了什麼男人?自從女皇把崇耀賜給海瀾為側夫的聖旨下了以後,她的心裡就一直鬱結着一口氣,不吐不快。

“還不給本王攔住?本王還有話要和六皇妹說呢!”守門的侍衛當然不敢不聽慧王的話,大家都知道慧王的權勢在眾皇女中是最大的,連皇太女都要甘拜下風。

徐乾抱住李海瀾的手緊了緊,李海瀾如今昏迷不醒,他不能讓慧王知道六殿下毒發了,也許六殿下中毒的事情慧王也有份參與,徐乾雖然潛心學醫,但他畢竟是大家公子出身,這宮廷裡面的爭鬥也是明白的,就像當年薛鳳後死的不明不白,可陛下還是下了封口令,當時參與診治的幾位御醫,除了於新蕊辭官離宮,其他幾人皆下落不明,她的母親連同兩個剛成年的姐姐也被陛下流放了北疆,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還活着。

“怎麼?六皇妹怎麼不說話?是嫌本王多管閑事嗎?”慧王驅馬走了過來,剛要用馬鞭挑起車簾,就從車上下來一位白衣男子,儒雅出塵,飄然若仙,與崇耀相比也不遑多讓,“草民徐乾參見慧王殿下,殿下萬安。”

“你是誰?你怎麼會有六皇妹進宮的腰牌?”

“回殿下,草民本是一介郎中,剛剛由薛丞相做主將草民許給了六殿下做初侍,六殿下剛才在丞相府感染了風寒,有些不適,正在車裡休息,不能出來與慧王殿下說話,請王爺見諒。”

“什麼?你是六皇妹的初侍?哈哈哈,笑話!據本王所知母皇正在為六皇妹物色初侍人選,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初侍?”

“回王爺的話,自古婚配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且初侍向來是由父家選擇,既然薛鳳後已經仙去,作為六殿下外祖母的薛丞相自然可以為她做主,這有何不可?草民想陛下向來聖明,也一定會應允的。”

“好一張利嘴,不虧是六皇妹的男人。”慧王咬牙切齒地說道,心裡十分地憤恨:“哼,她的男人都和她一個德行,都一樣地牙尖嘴利,李海瀾為什麼那麼好命?她的男人一個比一個俊,難道都是看上她那張狐狸精似的勾人的臉嗎?早晚有一天她要把李海瀾的那張臉撕爛,看她還怎麼勾引男人!”

“王爺恕罪,草民還要回去為六殿下煎藥,就不能再陪王爺聊天了。”

徐乾起身撣了撣衣擺上的塵土跳上了馬車,侍衛再也不敢攔阻,便放他們進去了。車外慧王氣得七竅生煙,她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侍人給頂撞了,而她還不能治他的罪,只因他是李海瀾的男人,只因李海瀾現在是母皇面前的紅人。

車內,李海瀾微微睜開了雙眼看着徐乾,徐乾忙過來抱住她,溫柔地問道:“殿下可感覺好些,我們馬上就要回瀾雲閣了,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海瀾動也不敢動,只要一動就會感到全身如被撕裂般地痛,她動了動嘴唇,勉強擠出幾句話出來:“你做的很好,配做我李海瀾的男人,今後只要你真心對我,我絕不負你。”

海瀾的聲音有些嘶啞,但是聽在徐乾的耳朵里卻猶如天籟,他更加抱緊了海瀾,眼角依稀有些濕潤。

薛嚴派李嬌提前回宮通知司昭去瀾雲閣等着,司昭也不知道海瀾出了什麼事,忙趕了過來。如今他正焦急地等在殿門口,遠遠看見丞相府的馬車過來了,知道一定是海瀾回來了。忙跑過去掀開車簾一看,海瀾臉色蒼白地躺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裡,馬上變了臉色,“瀾兒怎麼了?你又是誰?”

“司將軍,我是誰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殿下中了毒,體內還有一股強大的內力需要內功強大的人來幫她疏導,請司將軍一定要救救殿下。”

“那是自然”,司昭一聽海瀾中了毒,馬上忘記了吃醋,上車抱起海瀾就走進了瀾雲閣,徐乾和李嬌也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