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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胤鴻把海瀾一下抱起來放回到原來的那間客房裡面,又迅速地把鬼手找來,在鬼手和徐乾聯手的診治下,海瀾沒多長時間就蘇醒了過來,她慢慢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就看見了鬼手,她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是?”

鬼手上前緊緊地握住了海瀾的手:“我是你的四皇兄啊,瀾兒不記得了嗎?”

聞言眾人均是一愣,只有秋胤鴻淡定如常,他是這裡除了李海瀾之外,唯一和鬼手接觸過的人,只是鬼手離宮多年,他也有些不敢相認,而這些日子秋胤鴻通過與鬼手的相處,他就越發地懷疑他的身份,只是沒有求證罷了,所以今日聽鬼手自己把身份講出來倒也不怎麼驚訝。

只是沒想到李海瀾的反應比他要大得多,她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多出來一個四皇兄?她望向了旁邊的秋胤鴻,看着海瀾迷惑的雙眼,秋胤鴻這才想起來,海瀾落水後記憶有些受損,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他對鬼手說:“瀾兒前些日子掉到湖裡去了,昏迷了好幾天,醒來後有些事情就都不記得了......”

鬼手疼惜地拉着海瀾的手問道:“連哥哥也不記得了嗎?”

海瀾看着那和女皇相似的眉眼,確定他就是自己的哥哥沒錯,難怪她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他很親切呢。

海瀾對鬼手笑了笑:“哥哥?就算我把你忘了,你也是我哥哥對不對?你也會疼我對不對?”

鬼手眼圈紅紅地說道:“當然,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好妹妹,永遠都是!”

海瀾有些疲倦的靠在崇耀的懷裡,抬頭看了看他:“你沒事吧?”

崇耀剛才急得都快哭了,還好海瀾沒什麼大事,不然他肯定要內疚死了:“我沒事,瀾兒不要擔心!”

海瀾虛弱地吁了口氣:“那就好,藍詠晟呢?”海瀾看了看屋子裡面的人,沒有發現詠王。

徐乾給海瀾倒了一杯水:“他剛才還在,好像你醒了之後才不見的,可能有事先走了吧......”

海瀾在心底嘆了口氣,晟晟是不是看見她身邊這麼多男人,一生氣就走了?唉,她的男人沒有一個是讓人省心的!她突然想到了夜向雨,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是不是很傷心呢?

......

司昭自回到瀾雲閣後,就一直心神不寧,他在三月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換了一身紅色的晚禮服,就是新郎與新娘洞房之前穿的衣服,他百無聊賴地坐在瀾雲閣寢殿內的桌子旁邊發著呆,這時李嬌派六月傳來話說海瀾晚些回來與他洞房,司昭一聽洞房兩個字,心裡先是一喜又是一沉,他不知道怎麼和海瀾解釋和李英的那晚,雖然海瀾在女皇面前替他遮掩過去了,可那也許就是個權宜之計,不知道海瀾會不會嫌棄他?對此他一點把握也沒有......

這時,寢殿的窗戶被打開了,樂無極“嗖”地一下跳了進來,手裡還拿着兩罈子酒,他笑嘻嘻地來到桌邊,遞給司昭一壇:“給,趁着小瀾兒還沒回來,我們兄弟先慶祝慶祝,等她回來了,你也喝得迷迷糊糊地正好洞房,嘿嘿,你可別怪兄弟沒有提醒你喲,小瀾兒過了年才十五歲,你可要悠着點,不然女人傷了身子可對子嗣有礙,如果因為你的原因,讓小瀾兒不能給我樂家留個後,我可要找你算賬!

司昭有些高興不起來,他心事重重地喝了一口酒,調侃着樂無極:“你確定瀾兒願意為你生孩子?”

樂無極舉起罈子和司昭撞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這你就不懂了,只要她娶了我,生不生孩子就不是小瀾兒說了算了,再說了,我樂家十代單傳,總不能在我這裡斷了香火吧,我想小瀾兒會體諒我的,可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娶我?”樂無極露出了很期待的表情。

司昭苦笑了一聲:“瀾兒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你就排着吧,再說你的身份特殊,如果她想娶你,肯定要費一番周折。”

樂無極苦着一張臉:“喂,司昭,你一天不打擊我,會死嗎?虧我還好心好意地來為你慶祝......”

“呵,有什麼好慶祝的?”

樂無極奇怪地看着司昭:“你不是早就想着嫁給瀾兒嗎?雖然由以前的正君變成了如今的側君,可是小瀾兒不是還沒娶正君嗎?在這之前你只要讓小瀾兒為你懷上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你肯定會被扶正的,唉,不像我啊,我只求小瀾兒發發慈悲,收我做個侍君就行了,實在不行做個情人也行,只要她給我生個孩子,我不會計較名分的。”

“你以為我是計較名分嗎”

“那為什麼?我怎麼看你有心事呢?”

司昭又灌了一口酒:“唉,一言難盡呢,來,我們接着喝酒,今天高興,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

樂無極知道司昭有事瞞着他,不過既然他不肯說,他也不好逼問......

......

空雲寺

夜向雨自貢院回來就一直在屋子裡喝酒,本來他是想叫上洪戰天的,可聽南宮離歌說洪戰天有事去南風國了,走得很急,也不知道什麼事?

對於洪戰天,夜向雨知道他的身上有很多秘密,不過他也沒有窺人隱私的癖好,就隨他去了......

他獨自一個人喝着悶酒,酒入愁腸愁更愁,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為什麼會那麼難受,就好象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的那種失落痛心的感覺。

自從認識了李海瀾,他的心就開始亂了,他不知道是因為海瀾身上的那種熟悉感讓他失了方寸,還是因為李海瀾那傾城的容貌將他迷惑了,總之他愛死了和她在一起的感覺,特別是與她合二為一,水乳交融時候的銷魂感受,讓他總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前幾天陳雪瑤從江南帶回來一個酷似小雨的女子,他知道那肯定是落詩音的主意,因此在心裡就更加肯定了那日闖入他房間拿走小雨畫像的人就是她了,雖然他有些猜不透她的做法,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李海瀾藏在他這裡的事情一定走漏了風聲,就是不知道他們在寺里安插了多少人?

於是他將計就計地每日陪着那個劉玉娥,晚上也剋制自己不再與海瀾相擁而眠,他想用劉玉娥來戒掉對李海瀾的依賴,他不想讓自己的情緒總是被李海瀾左右着,可是一切的努力都在今天前功盡棄了,當他聽說她離開了,還和別人拜堂成親時,他壓制不了自己心頭的怒火,就只想把她抓回來,然後牢牢地鎖在自己的身邊,永遠地陪着他......

想到這些夜向雨又痛苦地灌了一大口酒,突然他聽見門外有動靜,他隨手抓起一個酒罈子就扔了出去:“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這時門開了,一襲白衣的藍詠晟抱着肩膀靠在門框上,這還是夜向雨走後,南宮離歌找人新裝上去的,還有些毛刺沒有處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