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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9-25

“司家暗部?那是什麼?”海瀾不經意的問着,她已經把兩隻手弄得通紅,手鐲還是沒摘下來,於是她暫時放棄了,她想早晚她要把它弄下來,想用一對破鐲子就栓住她,做夢去吧,她想娶誰就娶誰。

薛燕看着她有些孩子氣的模樣也不介意,繼續說道:

“司家暗部已經存在有快兩百年了,比大周建國的時間還長,司家祖先是以帶兵起家,不管經歷了多少朝代司家都榮寵不衰,如果沒有任何根基是絕對辦不到的。

誰也不知道司家暗部的力量有多大,只知道它可以操縱一國的經濟命脈,知道它可以將三萬北疆人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全部殺死,知道它並不忠於司家,而是忠於司家的族長一人。誰持有這對龍鳳手鐲,誰就是司家的族長,就有資格接管暗部。這就是為什麼司昭把這個信物交給你的時候,大家都震驚了,這是司家給女皇的投名狀呀。

薛燕喝了一口水:“到了司琴這一代司家嫡系子嗣凋零,司家族長也就是司琴的長姐在二十年前就死在了戰場上。而司琴因為身子受損,生了兩個兒子後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來,司家嫡傳一脈的沒落是遲早的事情。

司琴早就看到了這點,所以才答應與皇家結親,並把龍鳳手鐲交了出來。交給皇家不但能打消女皇的猜忌,還能得到女皇的庇佑,這就是為什麼女皇會封司昭為大周唯一的一個男將軍的緣故。

她知道沒有了暗部的司家人就是一隻沒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懼,而且司昭是你的未婚夫也算是皇家的人了,她願意全司家的體面,不想讓世人說她刻薄寡恩。”

海瀾站起身來,神色凝重:“原來是這樣,那這件事情就更不簡單了,看來是有人等不及了。”

“此話怎講?”薛燕也緊張起來,其他書友正在看:。

“既然司家已經沒有了龍鳳手鐲,那這設下圈套的人針對的就絕對不是司家的人”,

“那是誰?你是說”薛燕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你是說皇太女?”

海瀾用那種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薛燕,把薛燕盯得毛毛的:“你這死丫頭,你看着我幹什麼,你快點說呀”,雖然皇太女李海雲也是薛寬的女兒,但是薛燕總覺得和李海雲在一起有些拘謹,不如和海瀾在一起自在,所以每次進宮她總會來找海瀾玩,和海瀾打打鬧鬧,她從來沒有把海瀾當做皇女,而是她的小表妹。

海瀾抬起胳膊把那對龍鳳手鐲在薛燕眼前晃了一晃:“龍鳳手鐲在我的手上誰的得益最多,而誰又會特別忌憚?”

薛燕冷靜的想了想,薛家人沒有傻子,就算一開始想不明白,但是經海瀾這麼一說她也多少能猜到一點。她就是關心則亂,一想到她家的悍夫司林,她的小心肝就發顫,她是太在意了,所以忽略了什麼。

海瀾看她明白了,就向她點了點頭,“如今我得到了龍鳳手鐲就擁有了司家暗部的力量,如果我再娶了司昭這個西北軍的大元帥,還有一個任兵部尚書的婆母,加上薛家的力量,那太女姐姐就會穩操勝券。

所以,如果這個時候司家倒了,我只有龍鳳手鐲,沒有司家人在旁輔助,也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畢竟司家暗部忠心的是司家的族長,如果司家都不存在了,我又給誰當族長去?歸根結底司家暗部還是為保護司家而存在的。

這也是為什麼司琴願意與皇家結親並交出龍鳳手鐲的原因,沒有司家人,龍鳳手鐲就是一個廢物。你以為她真的會把身家性命都拿出來賭嗎?她輸不起,她手裡沒有一定的籌碼怎麼能夠跟皇權抗衡。

她就不擔心女皇過河拆橋?很明顯,我的母皇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她安撫司琴,封了司昭,母皇不願意司家暗部成為一招死棋,所以她要留着司家人為她所用,母皇是個有野心的,她想要統一天下,司家人和司家暗部都會是很大的助力。所以這件事情不是母皇做的,那就一定是杜家的人,除了她們,不會有別人”。

薛燕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海瀾,她覺得這些話從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女孩子嘴裡說出來,簡直不可思議,就連她的祖母薛桂靈也沒有想的這麼透徹,這還是人嗎?難道皇家的人都是妖精轉世嗎?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司家垮了,就相當於斷了皇太女的一條手臂,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正夫就是司林,薛家和司家是姻親,司家垮了,薛家也可能受牽連”。

海瀾突然特別恨這副破鐲子,將她和司家綁在一起,還有那個中年大叔,這一世的她才只有十四歲,而那位未婚夫已經是二十八歲的中年大叔了,想到這裡她就更加的鬱悶了,她玩命地把鐲子往桌子上磕,恨不得把它磕碎了才解氣。”

薛燕看着有些好笑,剛才還跟個小大人一樣分析的頭頭是道,如今又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幼稚:“你別白費力氣了,這個鐲子你從十歲開始就戴在身上,好幾年了不容易摘下來了。可話說回來了,我大舅舅死得早,你又不愛與人接觸,不知道訂親這件事情也屬正常,可如今你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呢,木瑾雲能給你做小嗎?”

“啥?做小?誰說我要娶小?我,我”海瀾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雖然慢慢接受了這個女尊的國度,可是對於三夫四侍她還沒有考慮過,她還一直沉浸在失去夜晟的痛苦中,

“你不想娶小?那秋桐是什麼?他不是你的初侍嗎?你看他望着你的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怎麼你們還沒圓房?”,薛燕戲謔的說著。

“我、我、我和秋桐是清白的”,海瀾的臉一下子紅了,越說聲越小,她也知道她狡辯的很蒼白無力,即使沒有圓房,也不能改變秋桐是她男人的事實。她當初以為給秋桐一個初侍的名分就夠了,並沒有想要和他做真正的夫妻,其他書友正在看:。

可聽了薛燕的話,她突然有些醒悟了,初侍的身份雖不如皇女正君尊貴,可他畢竟也是自己的男人,如果自己就這樣只給他名分,讓他看着她和別的男人親熱,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呢?

可是怎麼辦呢?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夜晟,感到很慌亂,很顯然,秋桐不會是唯一的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她突然想到了木槿雲臨走前的話,要讓她等着娶他,一個秋桐已經夠頭痛了,還有一個木瑾雲,甚至還有一個酷似夜晟的藍晟,現在又多了一個未婚夫司昭,她突然覺得腦子有點亂。

她走入了一個誤區,她帶着前世童雨對夜晟的愛穿越到李海瀾的身上,她到現在還沒有將自己的感情與自己的身份融合在一起,所以她陷入了深深地痛苦中。

薛燕也不管她,自顧自的說著:“這些年你足不出戶的,一直和那個木瑾雲膩在一起,可是人家司昭卻是為你守身如玉的,聽說他在西北軍裡面和那些女兵女將們都保持着距離,從不與女子親近,一直說自己是有妻主的人,你可倒好,連自己與他訂了親都不知道,唉!你這個負心的丫頭呀!”

“我不會娶他”,海瀾堅定的說著,可她的心裡也沒有底,這畢竟是女皇欽賜的婚事,她要如何躲得掉,可是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目前就有一個解除婚約的好機會,如果她能幫司家化解了這場危機,那麼以此為條件,她不信司昭不答應她。

她承認她很卑鄙,很對不起那個中年大叔,但是她不想要一段不單純的婚姻,即使沒有愛,也要是純粹的。這時她的腦子依次閃現了秋桐、瑾雲,還有藍晟的臉,她伸出拳頭砸了砸頭,想把這些人都砸出她的腦子,她想要清清靜靜的想着她的夜晟,她不能背叛對夜晟的感情,千萬不能,絕對不能,否則她不會原諒自己。

“你別做夢了,陛下怎麼可能讓你悔婚,只要木瑾雲同意做小,你和木瑾雲也不是沒有可能,即使你娶了木瑾雲做了正君,也不可能只有他一個男人,他要是愛你就不會計較的。”薛燕看她痛苦的又是嘆氣又是砸頭的,想安慰她一下。

“稟報六殿下,皇太女殿下來了,在前廳等殿下去見她”門外秋桐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皇太女來了?”薛燕忙起身往外走,海瀾在後面跟着,來到前廳。李海雲正煩躁的用手指敲着桌面,旁邊的茶是一口也沒有喝,宮侍們已經讓太女打發出去了,廳里只剩下李海雲一個人愁眉不展。

看到薛燕和海瀾走出來,嗖的站起來,看着薛燕和海瀾凝重的神情,心裡瞭然,頹然的坐下:“你們都知道司家的事情了?哎!司家這次算是栽了”太女長嘆了一口氣,用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把茶盞震的嘩啦啦的響。

薛燕也不理會太女的情緒,急着問道:“我是今天早上聽祖母和母親下朝回來說的,她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女憤懣的開口:“邊關的八百里加急奏章是昨天深夜送到宮裡的,還附有司琴寫給西齊丞相朱敏的親筆書信和西南邊軍的軍事布防圖。聽說陛下看了之後就大發雷霆,隨後又有內侍稟報海瀾傍晚帶了一個伶人進宮,哎,真是雪上加霜。

母皇雖然有意封鎖消息,但是今天早朝這兩件事卻都被捅了出來,海瀾還被張御史給彈劾了,母皇當時就把張御史革職查辦了。

偏偏京兆尹這時候稟報,司琴侍人朱雪的小廝凌晨就去京兆尹所在的京畿衙門鳴鼓喊冤,狀告司琴殺人滅口。說朱雪原本是西齊國丞相管家朱斌的兒子,司琴貪圖朱雪美色,還找人算過,說朱雪命中有女,所以願意以西北和西南軍事布防圖為交換條件,納朱雪為侍人。如今事情敗漏,便殺人滅口。

這下母皇徹底被激怒了,當即命御林軍包圍尚書府,並下令讓司昭和一名副將押解辛澄進京,交由大理寺審理。”

太女殿下說完又看向海瀾:“聽說母皇今早把你叫去問話,她沒有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