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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是說錢宇峰的死,是一個針對我的布局?”我聽到魏先生的話,再聯想起錢宇峰死後,我去現場調查時所遇到的情況,心中不由一緊。因為當時的確有一個年輕的警察,跟我提過巫蠱之術,而就在那不久之後,我為張策錄口供時,張策曾告訴我,錢宇峰在遇害前曾去過貴州。

在當時案子完全一籌莫展的前提下,我自然將貴州與當地的苗族以及巫蠱之術聯繫在了一起。認為是有人利用巫蠱將錢宇峰以及劉紅玲殺害的。如今看來,按照魏先生的說法,這顯然是一個針對我的局。

“不,殺害錢宇峰,是我曾經的接班人乾的,他是為了引出方大利等人,以及他們所知道的秘密。而張策等人,則是因為錢宇峰的死,順水推舟布了個局,想要將你推入整個事件的核心之中。”魏先生再次轉過身來,對我說道。

“他們的布局,只是想將小遙引向貴州,難道說,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貴州?”劉隊此時也收起了自己弔兒郎當的模樣,向魏老闆問道。

“沒錯,在那裡,藏着一個我們組織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魏老闆點了點頭,很坦白地回答道。

“是‘上帝的鑰匙’?”我朝着魏老闆問道。

“是的,看來你們的確已經在這個事件中走的很深了。”魏先生點了點頭,然後感嘆道。

我不明白魏先生究竟在感嘆什麼,因為對於他來說,我們的調查究竟有多深入,彷彿對他並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不過,至於魏先生為什麼嘆氣,彷彿跟我們目前正在談論的事情沒有什麼關係,對於他的感受或心裡的想法,我完全沒有興趣知道。

“好吧,我明白了。”劉隊很正經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方大利等人被你們組織里那個你的對頭所利用,在中國尋找的,是被藏在那裡的密碼,而這個密碼顯然不是你藏的,應該是比你更早的組織里的人藏的。而你卻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得到了藏密碼的這個人,藏在另一個地方的銀行保險柜鑰匙,並將這個鑰匙留給了你的接班人。在你的接班人來取得你藏在瑞士的銀行保險柜鑰匙之前,為了對你這個接班人的能力進行測試,你讓這個接班人獨自去中國尋找你自己還沒找到的密碼部分。結果在這個過程中,他卻意外的找到了藏在中國的另一樣跟你有關的東西,並因為這個東西而脫離了組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接班人所找到的這樣東西,應該就跟劉紅玲以及錢宇峰奇怪的死亡方式有關。”

魏先生聽到劉隊的分析之後,居然再次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劉學虎,你的確很了不起,向你這樣的人才,在中國做警察太可惜了,或者說,中國的警察系統有你這樣的人才,簡直是太幸福了。你的推測全中!沒錯,我們組織一直在尋找一樣藏在中國貴州的東西,這個東西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個東西被組織里那些已經過世的前輩稱之為‘上帝的鑰匙’。在我成為組織的高層之後,一直在努力尋找這個被稱之為‘上帝的鑰匙’的東西,但是在幾次派出組織精英前往貴州之後,要麼是無功而返,要麼是一去不回。不過這幾次前往中國的調查,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讓我知道了關於我所在的這個組織,它的締造者的一些秘密。而這個秘密告訴我,得到‘上帝的鑰匙’唯一的方法,是要找到關於我們組織締造者,存在蘇黎世儲蓄銀行中的筆記。而想要取出這個筆記,就必須得到銀行保險柜的鑰匙和儲存密碼。於是,我就用了很多年的時間,在英國找到了銀行鑰匙,並將他藏在了瑞士的洛桑市,留給了我的接班人。”

“接下來的內容,就跟劉隊所說的差不多了。你為了測試你的接班人的能力,在知道了儲蓄密碼的線索之後,便派他前往中國,尋找儲蓄密碼,並打算在他取得密碼回來之後,讓他再去取得你留下來的鑰匙。不過可惜,你的接班人卻沒能找到密碼,反而找到了你留在中國的另一樣東西,並為了這樣東西而不惜脫離組織。”我接着魏先生的話,將可能是他最痛苦的回憶說了出來。

在整個描述中,可以看得出來,魏先生曾經非常在乎他的這個接班人。因為魏先生不僅費盡心機去設置困難,以此來提升自己接班人的本事;更將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那本能夠解開“上帝的鑰匙”的筆記,留給了自己的這個接班人。

這樣一個讓自己費盡心機栽培並報以厚望的接班人,卻背叛了自己和自己所在的組織。這種打擊對於魏先生來說,絕對是一輩子都無法撫平的傷痛。不過,在我看來,這就是報應,對於這個視生命如草芥,心中毫無敬畏,凌駕於法律之上的魏先生的報應。

所以,我相信每當有人提起他接班人背叛他的事情的時候,他一定都非常的痛苦。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故意要提出來。在我的內心深處,不知為什麼會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就是看到魏先生吃癟,我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感覺。

果然,當我說到他的接班人背叛他的這段時,魏先生再次轉過身去,面朝著日內瓦湖,背對着我們。

感受着日內瓦湖上吹來的晨風,我疲憊的精神略微感覺到了一絲安慰。

在安靜的十多秒後,魏先生再次開口道:“我並沒有讓他獨自前往中國尋找儲蓄密碼,而是安排了一批組織的精英保護他。而他所得到的那樣東西,也不是我藏在中國的,而是組織的創始人,也就是將關於‘上帝的鑰匙’得到方法的筆記,存在蘇黎世儲蓄銀行的那個人所藏在中國的。當我曾經的那個接班人在得到那樣東西之後,便利用那樣東西將我派去保護他的人全部殺光了,然後利用金蟬脫殼之計,在中國為自己創造了新的身份,脫離了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