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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到達美岸大酒店的時間,本身就已經很晚了,再加上一路上不斷變換着交通工具,旅途勞頓,因此,當我坐在酒店房間的陽台上時,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後來,還是劉隊將我叫醒,告訴我坐在露天陽台上睡覺,容易感冒,然後將我扶進了房間里。

第二天早上,當我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披着一件外衣,蜷縮在房間沙發上,睡得很憋屈的劉隊。心中不知怎麼的,感覺有些莫名的難過。

就在我躡手躡腳起床洗漱的時候,睡在沙發上的劉隊也轉醒了過來。我和劉隊大致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先針對這個美岸酒店的古典大廳,進行一下簡單的調查。

商量好了今天的行程之後,我們便打算出門,找個服務員帶帶路。但當我們正打算出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朋友,忽然登門。

沒錯,忽然來登門拜訪的,就是同住在這個酒店之內的瑞芙。

“嗨,李,你實在太聰明了,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這是當我打開房門時,聽到的第一句來自於站在房間門口的,瑞芙的話。

“我正要出去呢,瑞芙,你怎麼來了?”我好奇地朝着瑞芙問道。

瑞芙笑眯眯地向旁邊一讓,站在瑞芙背後的一個中年女人,就這樣突然印入了我的眼帘。

“親愛的李,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美岸大酒店的靈魂級高管,梅樂夫人。”瑞芙向我介紹起這個跟她一起,大早跑到我房間門口的中年女人。

我伸出手,與這個名叫梅樂的中年女人握了握手:“你好,很高興見到您!”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歡迎下榻美岸大酒店。”梅樂夫人輕輕和我握了握手,用最為純正的英式英語說道。

這個梅樂夫人,看上去有五十來歲的模樣。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士休閑西裝,脖子上還帶着一串漂亮的珍珠項鏈,再配合上梅樂夫人舉手投足之間,所展現出來的氣質,如果放在古代,絕對是一個大貴族中的貴婦人。

雖然我對這個充滿貴族氣息的梅樂夫人,有着不錯的感觀,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這次出來的行程有多麽的緊密,根本沒有時間,讓我用來去和所謂的酒店高管搞應酬。

於是我直言開口道:“不知道梅樂夫人,親自登門,有什麼貴幹嗎?”

聽到我的疑問之後,開口出言解釋的並不是梅樂夫人,而是瑞芙:“親愛的李,是這樣的。之前你跟我說過,你和你的丈夫都是第一次來瑞士,也是第一次來美岸大酒店,對嗎?”

我彷彿有些明白了瑞芙的意思,朝着瑞芙點了點頭。

瑞芙看到我點頭,便很燦爛地笑着說道:“美岸大酒店,作為整個歐洲都非常有名的酒店,既然都已經住進來了,為什麼不好好的參觀一下呢?”

說著,瑞芙伸手輕輕在梅樂夫人的肩膀上摟了一下,道:“梅樂夫人曾經是整個瑞士酒店業中,唯一的一位女性總經理。梅樂夫人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這個奢華的酒店,因此,沒有人比梅樂夫人更熟悉這裡了。我今天特意邀請了梅樂夫人,給咱們做導遊,一起來遊覽一下這個奢華的酒店,怎麼樣?”

聽到瑞芙的話,我有一種瞌睡遇到枕頭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比的貼心感與舒適感。雖然我心中已經因為瑞芙的“貼心表現”而感到十分滿足了,但是做戲卻依然要做足。

我轉過頭,裝作商量的模樣,實際上是用漢語,將我和瑞芙的對話,翻譯給了劉隊聽。劉隊在聽完了我翻譯的內容之後,點了點頭,道:“這個洋妞真是善解人意啊,咱們剛才才商量着,找個酒店的服務員帶我們去參觀一下古典大廳,她這會就已經把那個老洋妞給帶到門上來了!”

我對於劉隊粗俗的話語,很是嗤之以鼻,不禁白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對着梅樂夫人說道:“很感謝您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為我們做導遊,謝謝您。”

梅樂夫人聽了我的話,笑着看了一眼瑞芙,笑着說道:“不用客氣,我的兒子曾是瑞芙的校友,作為朋友,這是應該的。”

聽了梅樂夫人的話,我不禁看了一眼站在梅樂夫人身邊,笑容燦爛的瑞芙,心中暗自感嘆,這個洋妞還真是交友甚廣啊!

“謝謝你,瑞芙!”既然梅樂夫人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要對瑞芙表示感謝的。於是我笑着朝瑞芙道謝。

“不用客氣,咱們都是朋友嘛!”瑞芙很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笑着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遊覽計劃?比如說對酒店哪裡比較感興趣?”

聽到瑞芙的話,我簡直都恨不得衝上去抱住瑞芙的脖子,狠狠親上她兩口。簡直是太善解人意了!

雖然心中這麼想着,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作一副很淡定地樣子道:“我和我丈夫最感興趣的地方,就是咱們酒店舉辦高端酒會時,所使用的那個古典大廳,不知道能不能去那裡參觀一下?”

瑞芙聽到我的話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了梅樂夫人。

梅樂夫人看着我,一臉嚴肅的模樣。我忽然意識到,可能這個古典大廳並不是像我們想象中那麼的簡單。因為,作為這個酒店的高層,梅樂夫人是絕對有權力帶着她的客人,參觀酒店的任何地方的。可是,當我提到古典大廳之後,梅樂夫人卻彷彿變得很為難的樣子。

看着梅樂夫人嚴肅的模樣,我的心漸漸被提到了嗓子眼。我很清楚的感覺到,我的心跳在不斷加速着跳動的節奏。我忽然產生了一種念頭,不如找個挽回的理由,先放棄前往古典大廳參觀的想法。這樣的話,至少不會給面前這個身為酒店高管的女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因為,一旦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麼以後在這個酒店中再想干點什麼的話,將會變得千難萬難。

而正當我打算出口給自己找台階下的時候,梅樂夫人突然笑了,笑得很爽朗,笑得讓我覺得很欠打。

梅樂夫人笑着,用促狹地眼神望着我道:“為什麼不行呢?希望我的玩笑沒有嚇到你們,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識見識這個全歐洲最古老的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