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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紛擾之後,劉隊向張勇等人安排了今天的工作任務。張勇和郭義一組,去負責盯着方大利那套別墅的現場調查情況。而我和蚊子一組,負責盯着那個死在方大利書房裡的傢伙的屍檢報告。

我很清楚劉隊這麼安排的真正用意。張勇和郭義要盯着別墅那邊的現場,因此肯定不能留在市局裡。而我和蚊子盯屍檢報告,就更不用說了。是盯着屍檢報告,不是自己去做屍檢並寫報告。因此我和蚊子兩個人來回倒着去法證科那邊就行了。而在輪到蚊子去盯的時間裡,我就可以和劉隊背着他們悄悄地進行調查。

為了不引起蚊子的懷疑,我被先派出去盯法證那邊的現場。我在法證科那邊一直呆到午飯過後,才回來與蚊子交接班,將蚊子換去了法證科那邊。

蚊子走後不久,我就跑到了劉隊的辦公室,並利用劉隊辦公室的電腦,在網上用網絡翻譯器翻譯了方大利所留下來的第一組密碼破解出來的那個單詞。

劉隊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看着自己辦公桌上放着的那張寫着翻譯結果的紙,皺着眉頭,安靜地思考着。

這個時候的我,正坐在劉隊的正對面,也在思考着這個單詞翻譯過來之後的意思,所要表達的意思。我和劉隊就這樣兩兩相對,在一片沉靜中,思考着合理的答案。

“有了!”劉隊忽然的驚呼,將正在深思的我,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你能不一驚一乍嗎?”我在回過神來之後,輕輕拍着自己的胸口,朝着劉隊埋怨道。

劉隊並沒有在意我的埋怨,或者說直接無視了我的埋怨,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個單詞的意思了!”

“廢話,我也知道了。sparen德語的意思是保存的意思,是一個動詞。”我白了劉隊一眼,很不爽地挖苦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知道方大利所說的,保存這個詞的深層含義了!”劉隊朝着我揮了揮手,然後說道,“如果說到瑞士,你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應該是瑞士銀行吧。”

劉隊點了點頭,然後略微有些得意地道:“沒錯。而方大利很有可能並不是很精通瑞士德語,不知道在瑞士德語中銀行這個詞應該怎麼拼,或者其他什麼樣的原因。於是使用了一個動詞,來暗指瑞士銀行。想想看,在這個世界上,公認保存東西最安全的地方是哪裡?就是瑞士銀行!”

聽了劉隊的解釋,我感覺很有道理。於是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哈哈,看吧,還是我聰明吧!”劉隊看到我點頭表示認可他的推測,於是露出了得意地表情,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看上去十分欠揍。

我白了劉隊一眼,然後說道:“別高興這麼早,別忘了,就算知道是瑞士銀行也沒用,我們根本去不了瑞士。你可別忘了,涉及跨省辦案都是要上報公安部的,更何況跨國?”

劉隊聽了我的話,彷彿一桶冰水從正在燃燒興奮的劉隊頭頂上澆了下去,劉隊一下子就蔫吧了起來,癱在椅子上道:“你就不能讓我興奮一會之後,在說這話嗎?也好讓我享受了解開謎題的成就感之後,再慢慢迎接不能去瑞士繼續追查的無力感嘛!你現在這麼一說,直接就進入無力感階段了,解開謎題的成就感直接就跳過去了啊!”

對於劉隊的抱怨,我也只能付之於一笑。因為我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現實存在的問題。

之後的幾天里,我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案子再次進入了停滯不前的狀態。我和劉隊所掌握的線索,都指着遙遠的瑞士,這讓我們可望而不可及。而在整個專案組公開的調查線索,卻都進入了死角,沒有真正的突破。

在經歷了之前da躍進一般的調查進展之後,忽然出現的停滯不前,讓我們所有人感到有些無所適從。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我能夠感覺得到一股對於所有我們調查的案子的絕望正在專案組裡蔓延。

絕望是一種可怕的情緒,有時它可以吞噬掉一切。有一刻我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那種錯覺讓我對生命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輕視。當然,並不是說我打算輕生,而是恍然對生命的意義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懷疑。

因為案件調查的停滯,讓我有了大把大把空閑的時間。這些空閑的時間,讓我發現了自己不是一個閑得住的人。腦子裡一遍一遍地過着關於案件的事情。所有的事情,細節我已經不去思考,只是在腦子裡放電影一樣不斷的重複。

想這些關於案件的事情的時候,我的心情特別平靜,平靜到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對這些案件產生了無所謂的心態。我忽然意識到,即使最後知道了所有謎團背後的真相,我也不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可是,就在幾天之後我就發現我錯了。事情總是會在我覺得沒有任何迴轉餘地的時候,忽然峰迴路轉。

事態發生轉折的原因,是因為老爸回來啦!老爸出差回來之後,我將整件事情向老爸敘述了一遍,包括我們發現的那張照片,以及照片的內容和照片背面密碼的內容。老爸在聽完了我的描述之後,也意識到了案件想要有所突破,前往瑞士是非常必要的。

於是老爸決定讓專案組全體放假一個月,理由是最近這段時間的調查過於緊密,專案組的同志都非常疲憊,眼下案件暫時不會再有什麼進展,先將案件掛起來,放個假,都先休息一下。

雖然老爸利用職務的優勢找到了一個看上去非常合理的理由。但這個理由卻同樣有着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放假的時間。因為案件還沒有正式告破,只是暫時掛起來,專案組也沒有解散,因此,放假的周期被設定為一周。也就是說,我和劉隊在瑞士是否能夠找到想要的線索,都要在一周之內回到國內,否則,就有可能會引起那個內鬼的懷疑。

值得一提的是,當老爸將自己的這個決定正式告知周隊,由周隊宣布給我們專案組的時候,卻沒有得到意想之中的歡呼,而是一種近乎可怕的平靜。我知道,除了那個內鬼之外,專案組的每一個人,通過這麼長時間的努力,都早已將專案組在調查的幾件案子,當成了自己的使命。如今卻忽然要求自己,將早已融入自己生命的使命暫時放下,回家睡大頭覺去,是誰都無法馬上接受。

雖然蚊子對於老爸安排專案組放假的決定有些不以為然,甚至曾小聲嘀咕“兇手可不放假。”之類的話;但回過頭來,包括蚊子在內的每個人都很清楚,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就算天天往市局跑,也不會對案子起到什麼幫助,還不如回家休息一下,屢屢思路。

就在這樣一個沒有歡呼,沒有雀躍,沒有興奮的下午,我們專案組正式全體放假一周。大家互相寒暄,打聽着對方假期打算要做的事情。我和劉隊也不例外地被張勇等人紛紛問到。於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應對借口回答,我的借口是和母親回n省的老家一趟。而劉隊的借口是要去一趟a市下屬的一個縣,那裡有他的一個老同學。因為蚊子也有要去外地的計劃,所以並沒有引起專案組其他人的懷疑。

因為時間緊湊,所以早在放假之前,老爸就通過特殊渠道為我們準備好了飛往法蘭克福的機票、護照和簽證以及一筆專項資金。我和劉隊在當天晚上,便帶着老爸為我們準備好的機票和相關證件以及存着那邊專項資金的銀聯卡還有一些必備衣物,悄悄前往了機場。

我與劉隊順利地經過了機場的安檢。坐在飛機的座位上,我的心中充滿了緊張與期待。這不僅僅是我第一次出國,也是我第一次經歷跨國查案。在遙遠的瑞士,有許多無法預知的事情,正在等待着我們。

ps:第一卷終於如期完成了,心中還是感到無比喜悅的。很感謝合作頻道的編輯,在第一卷完結之際,給了我一個推薦,也算是一個看上去很完美的分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