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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普通的清水,清澈見底。

池底有一個小泉眼似的洞,不知連向哪裡,從裡面不斷有水冒出來,而那池水卻不會溢出來。

林夏看着這麼清撤剔透的水,突然生出想要用手觸碰的衝動。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不過手在觸摸到池水的那一刻,林夏猛的縮回的手。

她還沒搞清楚這水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能輕易用手去碰,萬一是硫酸或者是天一神水......

想到這裡,林夏不淡定了,心念一轉,出了空間。

從洗手間拿了個小臉盆,林夏又進了空間。裝了大半盆水,林夏捧着這水出了空間。

蹲在衛生間里,林夏拖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這盆水,皺了皺眉。

現在看來,這鐵定不是硫酸或者天一神水之類的。

該怎麼檢驗這水是否有毒或者什麼的呢?林夏有些犯愁了,畢竟這麼個奇怪的屋子,一池奇怪的水。便是這水原本沒毒,若過了期,人也喝不得呀!

林夏蹲在這兒想了想,對了,二樓陽台不是有幾盆花草么,先拿那個試一試。若沒什麼大事,在用阿毛試一試。

林夏打了個響指,就這麼辦。

說干就干,搬了臉盆去陽台,拿這水澆了花,又蹲着看了半響,見這些花草沒什麼事,林夏也就提着臉盆進了屋子。

坐在桌前,林夏翻起了桌上的課本。語文閑閑的翻了幾頁,都很簡單,只要上課聽講,課後多看些課外書籍就行。數學,初中數學她基礎雖不是很好,畢竟曾經是一個大學生,在大學別的沒學到,自學方法倒是無師自通了一番。

接下來又看了英語,生物。

嗯,林夏用左手撐着臉頰,右手翻着課文,物理是初二的知識,化學是初三才開始學,看來她得找表哥表姐借初二和初三的課文看看了。

林夏打定主意,便合上了課文,躺在床上午休起來。

晚自習的時候,林夏看着四周埋頭寫作業的同學,心裡由衷生出一股熟悉的陌生感。

這才是真正的自習,自從讀了大學,學習的有幾人?基本上都是打醬油的。也正是因為大學的這種教育制度,林夏讀了個大學出來,也不過只混了張文憑。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林夏對自己學了四年的專業知識也不過懂點皮毛。大學畢業之後,好的公司進不了,沒文憑,差的公司進了又難以升職漲工資,沒本事。

高中聚會時,看着那些衣着光鮮,九八五、二一一畢業出來的高中同學,林夏不是不自慚形穢的。

每當夜深人靜,站在那十幾平米的小商品房內,望着燈火通明,來去匆匆的行人,一晃而過的名車,往事紛至沓來。

不是不對當初虛度光陰懊悔,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也正是現實的鬱郁不得志,林夏漸漸變的宅了。大學也曾意氣奮發,也曾豪氣衝天,可一切卻抵不過現實的殘酷。

畢業才兩年,漸漸不再與其他同學聯繫,不再逛街,不再指點江山,將一腔的熱血都交給了虛擬的網絡。

只有同宿舍四年的好友丁玲實在是看不過去,才經常拖着她出門逛街採購。好友的一番好意林夏也不得不接受,也正是在赴約的途中,她才出了事,回了的中學時代。

想到上輩子,林夏不禁閉上了眼睛,她討厭周圍人鄙視的眼光,討厭生活了三十多年鄰居假意關心實則諷刺的言語,討厭父母關在房間里對她失望的嘆息。

父母無言的包容,更讓她無地自容。

看着父親頭上的白髮,母親眼角的皺紋,林夏總是深深的厭惡自己,為什麼年少時不懂珍惜。

黑髮不知勤學早,如今方悔讀書遲。

林夏闔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庄生曉夢迷蝴蝶,夢耶,幻耶?無論如何,她是不想再過一遍那種生活了。

從現在起,她要給自己做一份規劃,不再像前世那樣虛度人生。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這一次,她要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至少不要淪落到三十歲還沒嫁出去,而不得不去相親的地步。

想到這裡,林夏更是鬥志十足:雖然混了個三流大學,但好歹也算是個大學生,要是連中學的東西都不會,豈不是太丟人了。

想到這裡,林夏有了股壓力感,初中的功課簡單這個沒有什麼壓力,可高中的功課比之初中,難的就不止一個檔次了。

況且她還要改變老爸重理輕文的思想,更要有所作為。

看着周圍一張張稚嫩天真沒有壓力的臉,忽然間,林夏覺得自己與她們格格不入。即便再活一回,她也只能回味當初的純真,卻無法再享受那種純純的感覺了。

林夏嘆了一口氣,甩開了所有思緒,目前還是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先將書看完才是正經。

遂將數學書拿了出來,往後面翻看:數學老師不過才剛剛講了開頭幾節,她已經預習了一半的知識。

沒辦法,初一數學對一個大學生而言,的確是太簡單不過了。

剛看了一節新知識,拿出買的資料做了幾道題練了練手,就見數學老師老楊頭抱着一摞卷子走了進來。

教室里原本還有些嗡嗡的聲音,見楊老頭進來,立刻安靜極了,只聽窗外蟬鳴的的聲音從開着的窗子透了進來,顯得教室更為寂靜。

楊老頭、老楊頭都是大家給私底下對他的稱呼。其實老楊頭並不顯老,也不過才40出頭,不過因為人嚴肅,較為刻板。

只不過一群剛從小學升上來的初中生,哪裡遇到過這麼‘厲害’的老師,便私底下給他取了個外號,整天老楊頭或者楊老頭的叫。

當然,其他老師也不能倖免。在林夏的印象中,很少有老師能夠避免被學生取外號的命運,除了大學老師。

除了大學生素紙高了些,不屑於做這些幼稚的事,更重要的是:大學期間,能夠見到老師的時間太少了,老師沒有給學生壓力,考試也不多,又怎麼會讓學生有反叛的心裡。

正想着,就見老楊頭一邊掃視全班,一邊將腋下的卷子抽出放在講台上,“今天早上考試的卷子我已經改出來了,現在我來公布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