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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摘了墨鏡,笑道:“小姐,你想要搭訕也要想點新鮮的方法,就你那破車,本少爺還不屑碰呢。。”

一邊說著,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在孫瀟瀟身上掃了一遍。

當看到那對高昂時,目光明顯微微凝了一下。

不過看到臉時,明顯有些失了興趣。

他向來是顏控,不是特別美的女人,他都不放在眼裡。

察覺到他的目光,孫瀟瀟黑了臉,這個猥瑣可惡的男人。

“你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的胸啊,!要看回家看你媽去,無恥!老娘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男人。”

那男人也黑了臉,“本少爺長這麼大,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不就是胸口多了幾兩肉,長的也不怎麼樣,居然敢在本少爺面前裝,不就是想吸引少爺我的注意力么。實話告訴你,像你這種手段本少爺看多了。”

寫了一張支票扔給孫瀟瀟,“帶着支票滾吧,別在這裡礙本少爺的眼了。”

“我勾引你。”孫瀟瀟滿臉的不可置信,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告訴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看上一頭豬,也不會看上你,你這頭沙文豬!”

孫瀟瀟氣的發抖,將支票揉成團,扔在了男人的臉上,大步離開了。

看着孫瀟瀟離開的背影,男人卻笑了笑,將被揉成團的支票小心的展開收在了錢夾里。

“孫瀟瀟,我終於找到你了。”

眼中閃動着志在必得的光芒,讓男人顯得更為的俊美了。

純白的百合鋪滿了一地,看着眼前這個美景,謝郗彤小聲道:“原本還以你們來不及會來不及參加阿信的婚禮呢,沒想到他的婚禮居然會這麼倉促。”

想到自己和靳夜的婚禮也是如此,林夏瞭然笑道:“你看看新娘的肚子就知道了。”

謝郗彤細細看去。果然,即便穿着寬大的婚紗,也能看出隆起的小腹。

看着宋信旁邊的女子,林夏小聲道:“他終於結婚了,這樣我也放心了。。”

謝郗彤在想事情,“你說什麼?”

“我說新娘子可真是漂亮,你什麼時候能穿上婚紗丫,到時候我讓蟲蟲和丫丫給你當花童。”

謝郗彤臉色微紅,扯開話題,“誒。我覺得新娘子長得又點像你呢。”

林夏笑道:“胡說,我要是長這麼漂亮,早就去當電影明星了。哪裡還會悶在家裡寫小說。”

“我不是說長相,我是指那種感覺,特別是從側臉看的時候,很像你安靜思考問題時候的樣子。”

這時候,新娘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林夏細細看了半天,還是不覺得自己哪裡像這個美女。

“你肯定是看錯了,我要是長這麼漂亮,夢裡都能笑出來。”

“誒,瀟瀟旁邊那個男人是誰,她最新談的男朋友么?”謝郗彤最近和靳軒去國外了一趟。才回來,所以對消息不是很靈通。

“嗯,說是她媽媽給介紹的一個世伯的兒子。叫什麼曾晉曄。她最近被這個男人快煩死了,可惜她老媽特別喜歡這個世侄,已經將他看作自己的准女婿了,正催兩人結婚嗯。”

“結婚?”謝郗彤吃了一驚,“這也太快了吧。這才認識幾天呢。”

“誰說不是呢,瀟瀟也煩的不行。也不知道這個‘真敬業’給她媽媽吃了什麼**湯,喜歡的不行,還放話說只認這個女婿呢。”

林謝兩人看過去,只見那個曾晉曄口若懸河,舌燦蓮花,和宋信靳夜幾人聊的正HIGH,孫瀟瀟在一旁臉色變來變去,好笑極了。

林謝兩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裡生悶氣。

不過,這樣的孫瀟瀟好就都沒見到了,多看看也無妨,向來她是不會怪罪好朋友的,好看:。

兩人損友在一旁悶着想到,倒躲在這個角落處說話,沒有出去。

“茜茜怎麼樣了,算算日子,快生了吧。。”

“嗯,不然的話這樣熱鬧的場合,她怎麼可能不來。她現在正在醫院裡面待產了,就因為沈漠不肯讓她過來,還和沈漠鬧了好長時間的彆扭。”

“後天就要離開了,和大哥說好了跟我們一起回去么?”

謝郗彤點了點頭,“這次特意回來參加阿信的婚禮的,然後把爸爸媽媽他們接過去。”

她的婚禮美國那邊已經開始籌備了。

看着謝郗彤喜悅而嬌媚的臉,林夏想到了程音,那個氣質高雅的女人。

她和靳軒的過去,對謝郗彤的婚姻,真的沒有影響么?

林夏不相信,就是靳夜的前女友,都分手了這麼多年,都能整出點事來。何況靳軒曾經對程音那麼好那麼好,好到忤逆了靳夫人,離開了靳家。

若不是後來一連串的狗血事件,只怕靳軒現在已經和程音結婚了,哪還有謝郗彤什麼事。

晚上,林夏翻來覆去,靳夜將她攬在懷裡,“怎麼了,一晚上都心神不寧的。”

想了想,她還是把心中的疑問告訴了靳夜。

撫着她的背,靳夜淡淡道:“不用擔心,我哥和阿音已經沒有可能了。”

他的語氣很淡,帶着陳訴的味道,卻有一種肯定的意味。

“你怎麼這麼肯定。”

“她媽媽犯的錯,總該有個人來背,怪只怪她媽媽當年,不該起這樣的心思。”

原來,程音的媽媽年輕時候經常遊走於上流社會,在見多了上流社會的奢華和靳熙的專情之後,芳心暗許,耍了手段和靳熙成了好事。

不過她運氣不佳,春風一度沒有懷上靳家的孩子。

靳熙雖然是豪門裡面的好男人,但終究是見慣了男人逢場作戲,並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兒。

只是他畢竟愛了靳夫人這麼多年,還是覺得很愧對妻子,用錢將程音的媽媽打發後,便收了外面玩的心。

之後靳熙更是顧家。靳夫人相繼生了幾個孩子後,靳熙當了父親,對外面的鶯鶯燕燕更是不看一眼。

原本這件事應該一直隱藏着,十幾年之後,這件事不知道怎麼被靳夫人知道了,還和靳熙大鬧了一場。

之後毫不容易被靳熙勸的回心轉意,也就將這件事忘記了。

後來靳軒將程音帶回家見母親時,靳夫人也沒這麼大反應,只是知道她是誰的女兒之後,自然不會同意。

她的兒子。娶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娶那個女人的女兒。

這才有了之後的故事。

聽完,林夏有些傻眼了。

難怪自古到今。豪門恩怨最多,這件事都能翻拍成一部電視連續劇了。

藝術,果然來源於生活。

“這事兒都過去十幾年了,之前你們都不知道,怎麼突然就……”

“和你結婚之後,好看:。我找大哥談了談,覺得他不應該這樣浪費自己的人生了,應該去找他喜歡的女人。所以他又找了阿音,母親沒有辦法,這才將以前的事告訴我們。”

當時,靳夫人看着靳熙的遺像。“我不想告訴你們兄弟的,不想破壞讓你們的父親在你們心中的形象。只是……”

靳夫人淡淡轉過了頭,就算在靳熙的婚禮上都沒有哭過的她。眼眶微紅,“如果你硬是讓那個女人進門,除非……我死!”

那個女人的母親,就是靳夫人心中的一根刺,誰都可以進靳家的門。就是她們母女不行。

那個女人進不了門,就讓她女人來勾引她兒子。她不會讓那母女倆得逞的。

看着堅強的母親唯一一次露出的軟弱,靳軒和靳夜都沒有說話,但靳夜知道,他和程音,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現在不可能,因為靳夫人的堅持,將來?更不可能,因為靳夫人的遺願。

林夏沉默了片刻,才嘆道:“那這麼說,音姐豈不是太過無辜。”

靳夜也沉默了,“無辜?這個世界,誰不無辜。如果她母親真的為自己孩子着想,當初為何要做這樣的事。如果是你的岳母,絕對不會如此。”

林夏:“……”

她母親也沒機會認識靳熙這樣的人物啊,不過程音母親的做法也無可厚非。這樣的家世,又這樣的專情,在這樣一個浮躁的社會,簡直就是鳳毛麟角啊!

她母親長得一定也不差,為何就不能拼一把呢。成功了,就能成為人上人,失敗了,也不會損失什麼。

不過是現代人的通病而已。

只能說,造化弄人啊!

弄清了原委,林夏也放下了心思,很快睡了過去。

濛濛細雨如煙霧一般,鋪天蓋地的籠住了比弗利,這樣的場景下,一場盛大的婚禮在舉行。

牧師在上面說著對新人祝福致辭,“靳軒先生,你願意娶你面前的這位女人,謝郗彤小姐做你的妻子么。今後,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將永遠在她身旁,不離不棄。”

“我願意。”

“謝郗彤女士,你願意……”

看着這樣熟悉的一幕,林夏的臉上也浮現出欣喜。

正感動間,腰間一暖,原來靳夜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攬住了她,“大哥的婚禮這麼豪華盛大,而我們的婚禮那麼簡單,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林夏回握住他的手,“這一生,我已經擁有了最珍貴的東西,我永遠都不會委屈,永遠不會後悔。”

握着她的手緊了緊,靳夜淡淡露出了微笑。

他的笑,在日光中越來越清晰,讓林夏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那日,同樣的情景,他說:

世界上有那麼多人,有那麼多房產商,開發了那麼多的房子,她卻走進了我的,撞入了我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