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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宮殿內,夾雜着火焰的光柱不斷擊下,深沉的黑暗如同初雪遇到太陽般迅速消融,各種奇怪的蠕蟲紛紛僵直石化,邪異的幽影發出慘烈的叫聲。

一道幽光閃過,一位位漂浮在半空的祭司突然向下跌去,就像被人拉住腳踝狠狠拖下,身上的防禦層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絕大部分邪術因此戛然而止。

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到面前氣勢不凡的金髮中年男子伸出右手,五指分開,每一個指頭上都凸顯出一隻小眼睛,而掌心則長出一隻混雜着血污的黃褐色巨眼。

五隻古怪可怖的小眼睛有着不同的顏色,打出了不同的射線,而黃褐色巨眼卻泛起一陣幽光,讓所有人感覺身體一重,似乎這裡的引力變大了很多。

幽綠、淺藍等不同射線打中了那些黑袍祭司,讓他們或遲緩,或麻痹,或石化,或直接變成了無數光點,瞬間就將之前牧師、主教、聖騎士、普通守夜人無法解決的強敵徹底壓制,眼看即將獲得勝利。

部分邪教徒驚慌失措地喊叫起來,他們從未遇到過這麼詭異這麼強大的敵人!

“大,大祭司呢?”

“不是大祭司攔住他嗎?”

關鍵時刻,他們想到了自己這方的首領,至高無上的“混沌之後”的選民,剛才不是他在與這位威嚴的中年男子戰鬥嗎?奧術神座78

這位穿着白色全身罩袍的中年男子聽到他們的呼喚,一邊加緊了進攻。臉上和另外一隻手上紛紛長出一隻只邪異的小眼睛,不同顏色的小眼睛,打出或防禦或進攻的射線,一邊冷哼道:“僅僅七級的邪教祭司也能攔得住我?我殺過比他強的祭司都有二三十個了。”

什麼?確認大祭司死亡後,這些邪教徒和祭司們心靈防線頓時失守,連向“混沌之後”祈求力量都忘記了,一道道射線擊來,驚慌失措的他們很快失去了戰鬥力,被守夜人、牧師和聖騎士們抓的抓,殺的殺。沒有一個漏網。

“哼。最近這種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邪教實在太多了,必須找到根源!”威嚴的中年男子臉上和手上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睛閉上,再也看不出一點痕迹。

一位守夜人感激地道:“這次多虧大人您在附近,要不然我們很可能被這‘混沌之後’的祭司們逃脫。”

實際上。可不僅僅是逃脫的問題。肯定會全滅。幸好這位守夜人排名第三的“光輝之眼”溫切爾從另外一條線索追查而來,才避免了這麼可怕的後果。

“我專門負責處理邪教徒,對付他們是我的職責。”溫切爾輕輕頷首道。“你們分成幾組向四周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邪教徒。”

“是,大人。”守夜人隊長恭敬地回答。

溫切爾踱步在這間大廳內,看着雕刻着女性和男性**的混『亂』祭台,尋找可供調查的線索。

看着恢弘卻顯得陳舊的地下宮殿,看着昏暗卻倒着一具具屍體的環境,看着那一道道古老的石門和一間間石室,溫切爾心中莫名有點感慨,這樣的場景自己遇到過太多次了,不管是以前的冒險生涯,還是進入守夜人隊伍後的清除邪教徒行動,都不可避免地與地下宮殿、戰鬥、密室、隱藏秘密等打交道。

“那群該死的古代魔法師,總是喜歡在地下挖洞……”溫切爾咒罵了一句。

突然,他心中一動,雙眼變得如同紅寶石,打出了兩道射線,直接將附近的一道牆壁擊碎,『露』出了裡面的暗門。

他來不及招呼別的神職人員,直接飛進狹窄的密道,迅速追趕而去。

拐過一個彎道,溫切爾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個面『露』驚愕神情的邪教徒,他們正依次鑽入一間密室。

哼,溫切爾冷笑了一聲,想從我這裡逃掉?

密密麻麻的眼睛再次張開,一個個邪教徒倒地,溫切爾突入了密室,不斷地前進,追趕着最前方的敵人,後面那些失去戰鬥力的自然有後續趕來的神職人員處理。奧術神座78

追趕之中,前方的邪教徒漸漸稀少,然後再也看不到一個,但溫切爾沒有停止,他的直覺告訴他前方還有着大魚,與之前那位“選民”一樣的大魚。

砰,一道布滿花紋的石門被射線擊碎,溫切爾邁入最深處的密室,精惕地看着周圍,可這裡只有一個捧着燃燒火焰的“混沌之後”雕像,再也沒有任何其他邪教徒。

怎麼會沒有?溫切爾略微愕然地環視着四周,作為一名黃金騎士,即使更偏向於施法,他對自己的直覺預感還是非常有信心。

突然,一陣涼風吹過,吹得溫切爾這黃金騎士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今晚第一次升起危險的預感。

這個預感不算強烈,溫切爾沒有馬上逃走,而是打出一道道防禦類的射線,讓自己處在“銅牆鐵壁”的包圍之下。

環視四周,溫切爾只看到毫無生氣的牆壁,寂靜空曠的房間,普通粗糙的雕像,沒有找到危險的來源。

可是,這種冰冷冷的無人感覺讓他是內心發『毛』,忍不住倒退幾步,就在這時,“混沌之後”雕像捧着的那團火焰猛然拔高,熊熊燃燒,發出桀桀的笑聲。

這一瞬間,溫切爾直覺地感受到無法言喻的危險,比之前強烈了幾百,甚至幾千倍,即使是他這位經常遊走在危險邊緣的守夜人,也忍不住微微顫抖,明白了很多事情,之前自己危險預感不強烈顯然是被人為干擾了,而能夠如此有效干擾自己直覺的存在,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就像剛才的祭司面對自己一樣。

微微顫抖中,溫切爾強大的意志幫他穩定住了情緒。而豐富的經歷讓他看出了其中的問題,這樣的存在盯上自己,又鎖定了自己的位置,要想殺掉自己,簡直是輕而易舉,但他卻花費更多精力引誘自己脫離隊伍,進入密室,顯然有着別的目的。

“誰?”他試探性地問了一聲,手中的眼睛流出了污濁的『液』體。

那團火焰拔高成人形,聲音蒼老沙啞地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給你什麼。”

“哼。我是主的黑暗守衛,寧願死亡也不會和魔鬼交易。”溫切爾從這有條理的話語基本排除了惡魔的可能。

空曠的密室內,那團火焰笑聲激起陣陣回『盪』:“如果是讓你更貼近你的主,更好地為祂奉獻呢?”

“你什麼意思?”溫切爾感到莫名的可笑。又有着發自內心的凝重和疑『惑』。

那團火焰語氣變得嚴肅:“你不覺得古怪嗎?同樣是真理之神虔誠的信徒和守衛。牧師、主教、苦修士和部分聖騎士可以得到祂賜予的神術。而絕大部分非牧師出身的守夜人卻只能依靠自己的血脈戰鬥,同樣的,絕大部分聖騎士的神術要遠遠弱於同階的牧師。為什麼呢?公正無私的真理之神為什麼要如此不公平地對待自己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