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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爺手下掌管那麼多神出鬼沒無所不能的錦衣衛,調查這種事情,隨便抓幾個相關的人,就手到擒來一清二楚,不消兩三天,消息就能傳到爺手中,哪裡還需要他再顛顛的跑回去。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mxsw

季小三的話還未落音,蔣項墨就沉寒無比的朝他看來,那眼神直把季小三的膽都嚇破了。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小的什麼也沒說,小的在放屁,小的絕不辜負爺的厚愛和信任!”

他撒開丫子,溜的比兔子還快,連夜啟程回京親力親為去了。

蔣項墨望着季小三的背影,沉默良久。

皇上將北鎮撫司交到他手中的當日,他的祖父蔣老侯爺就諱莫如深的給他下了一條禁令,不論侯府發生任何事,關起門來都是自家事,用自家的辦法解決,決不能動用錦衣衛。

祖父看起來像似教導他要一心為皇上辦事,切莫因私費公,他卻覺得祖父的話另有隱情,似乎竭力的在掩蓋什麼,生怕他知曉。

報恩寺發生的事正讓周閆寧心神不定,蝶翠卻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娘子,那兩人到了,卻是出了岔子……”蝶翠口中的兩人正是蘇耀光和魯氏。

聽到魯氏斷了腿還被蘇耀光休了,蘇耀光為了五千兩銀子簽了斷親書,周閆寧恨的齊齊掰斷了指甲,“這兩個沒用的廢物!”

周閆寧正恨着,卻聽夏紅進來道:“表姑娘,二爺讓姑娘趕緊收拾了東西,要送姑娘回京!”

聽說蔣項墨要送自己回京,周閆寧頓時面色死灰。一下子癱在那裡。

不,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回去!

二哥哥已經完全被蘇晗那個賤人迷住了,回了京城,她再也不會得到二哥哥,她已經等了五年,做了那麼多努力,如何甘心放棄。

見周閆寧遲遲沒有動作。夏紅垂首遮住眼底的神色。輕聲道:"表姑娘,車輛已經準備好了,還是請表姑娘快一些吧。"

"啊。姑娘,姑娘你怎麼了?"蝶翠忽然驚呼起來,夏紅抬頭一看,周閆寧竟然昏了過去。

蝶翠衝著夏紅怒道:"二爺要逼死我家姑娘嗎。我家姑娘今日受了驚嚇,這情緒還沒穩定。如何能趕路?"

夏紅抬眼看了看周閆寧,發覺周閆寧的睫毛在輕輕顫動,她微一蹙眉,嘆了聲道:"蝶翠姐姐照顧好表姑娘。我去回了二爺。"

夏紅才一離開,周閆寧就睜開眼來,她急迫的抓住蝶翠的手。用力之大讓蝶翠痛的面色都扭曲了,"蝶翠。你聽我說……"

她壓低聲對蝶翠吩咐了一番,又咬牙將腕子上的最後一隻赤金鐲子摘下來,"拿去兌換了,讓那人一定不能失手……"

蝶翠吃了一驚,臉都變白了,"姑娘,這,這……"這可是出人命的大事,她雖然幫姑娘做過不少陰私齷齪事,可殺人卻是從沒有過。

蝶翠望着周閆寧陰沉平靜的臉,不由複雜了神色,心中對周閆寧生出一抹恐懼忌憚,為了得到蔣二爺,她家姑娘已經瘋狂了,從五年前就瘋狂了。

橫豎她和姑娘在一條藤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蝶翠咬牙拿了那鐲子匆匆出了府,按着周閆寧的交代去辦事。

夏紅並沒有多舌,只回稟了蔣項墨表姑娘昏過去了。

蔣項墨聽罷沉了片刻才擺手讓夏紅出去,夏紅才轉身,蔣項墨又喊住她,"表姑娘今日為何忽然去報恩寺?"

後面周閆寧遇到藍影后發生的事情蔣項墨已經聽季小三說了,但之前周閆寧並未打算去報恩寺,顯然是臨時起意。

蔣項墨自幼失了父母,老夫人雖對他諸多疼寵,老侯爺卻不嬌慣他,自他十五歲起,便提刀上馬被老侯爺狠心扔進了兵營,便養成了他粗曠直率的性情。他哪裡知道女人之間的陰私算計和齷齪手段,更是對至親的祖母言聽計從,從未有半分忤逆和懷疑,連帶的對祖母看重的娘家侄孫女周閆寧也是單純的信任親厚。

可是,眼下,他猛的發覺好多人、事和他聽到的,哪怕是曾經親眼看到的都不一樣了,彷彿他看到的都只是表象,表象下面還掩蓋了他一直疏忽不曾用心去體會分辨的東西。

二爺以前都是稱呼周表姑娘為"周表妹"或者"表妹",眼下卻是冷着臉改成了表姑娘,夏紅心中一跳,她想了想,對着蔣項墨跪了下來。

這一幕正巧被打掃書房的小廝看在眼中,他覰着身子想聽的仔細些,蔣項墨猛然凌厲的看向他,那小廝一個哆嗦退了出去,越想越怕,便悄悄的去告訴了他的祖母,也就是巴結周閆寧的那婆子,那婆子也是嚇的心驚膽寒,忙不迭連滾帶爬的去了周閆寧那裡。

那婆子話才說到一半,就見周閆寧煞白了臉色,驚恐的站了起來,婆子忍不住往回一看,差點沒嚇死過去。

除了對蘇晗那身子的原主動過粗,蔣項墨這輩子還沒打過其它女人,但他很想將這婆子一腳踹飛了。

他忍着鬢角直跳的青筋厭惡的看了婆子一眼,"來人,將這搬弄是非的老虔婆拉出去賣了!"

那婆子當即哭嚎,"二爺,不要啊,不要啊,都是表姑娘,都是表姑娘指使老奴給她打探消息的……這些,這些都是表姑娘打賞給老奴的好處……"

那婆子驚慌之下,將身上收着的周閆寧送她的東西都一股腦的翻了出來。

"老賊婆,你胡說!"周閆寧白了臉色,尖叫一聲,衝上去朝着那婆子臉上就是一個耳光,對着蔣項墨哭道:"二哥哥,她污衊我,這些東西都是她偷的,求二哥哥相信我……"

孰是孰非瞎子都看的出來,蔣項墨面無表情的看了周閆寧一眼,沒有說任何話,轉身走了出去。

周閆寧卻看明白了蔣項墨眼中的意味,整顆心都死灰絕望了起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所有的期盼、努力、算計都白費了……

"二哥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周閆寧尖叫着喊了一聲,猛的往一旁的桌沿上撞去,若是她受了傷,就一定能留下來了。

"表姑娘!"夏紅吃了一驚,忙拉住周閆寧。

正是這個賤婢出賣了她,現在又要壞她的事,周閆寧這一刻心頭大恨,她想也不想的拔了頭上的尖角髮釵朝着夏紅的頭臉扎去。

"啊,痛死婢子了,表姑娘饒命!"夏紅躲閃不及發出一聲慘叫。

蔣項墨回身一看,就見周閆寧緊緊握着髮釵,發瘋的對着夏紅揮舞,夏紅的臉上和脖頸上已是血紅一片。

這一幕讓殺人如麻的他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住手!"蔣項墨斷喝一聲,揮手劈落周閆寧手中帶血的髮釵。

周閆寧終於恢復了一絲理智,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夏紅,她驚恐的往後倒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血,血,有人被殺了,救命,救命啊……"

轉瞬,她似驚嚇過度,眼中一片茫然混亂,伸手指着面前幾人胡亂的抓扯,神志已然不清,見有人靠近,便抱頭尖叫,"別過來,別過來……"

蔣項墨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看着眼前混亂的景象,他的內心一陣煩躁。

曾經他以為那個女人惡俗的讓他難以忍受,將他的人生徹底的打亂了,甚至讓他絕望,將那個女人休棄出去,他的生活便會簡單寧靜,以後不管娶誰,只要不是她,他都能無謂接受。

可是,現在他發覺他錯了,看起來惡俗的不一定真惡俗,舉止得體知書守禮讓人稱讚的女人狠毒起來,才是真狠毒,讓人望而生畏,比如周閆寧,比如李秋艷,比如稽明珠。

蘇晗看着滿身是血,臉上脖頸上多處傷痕的夏紅,嚇了一跳,來不及多問便讓七味快點止血清理,她和花草都緊張的在一旁幫忙。

兩盆被血染的通紅的水端下去,夏紅脖頸動脈附近的傷口慢慢止住,幾人都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

蘇晗皺眉問蔣項墨,"怎麼傷成這樣,再往右一分這丫頭就沒命了?"

夏紅不過一個婢子,被周閆寧傷了,充其量給她找個大夫治了,再給點體恤的銀子了事,可蔣項墨卻讓人立刻將她送到蘇晗這裡,從頭至尾他都目光緊緊的追隨着蘇晗的一舉一動。

他以為這女人會不高興或者不耐煩,可她至始至終都在緊張夏紅的傷勢,不嫌棄不避嫌的親自拿了帕子在一旁清理止血。

他望着蘇晗,目光深邃複雜,他已經深深的糊塗了,他分不清哪一面才是這些女人真正的面目?女人對他來說,真是太複雜了!

蔣項墨沒有回答蘇晗的話,一個人落寞的走了。

"娘子,她是蔣家的家生子,叫夏紅,在周閆寧身邊伺候的,她這傷是周閆寧刺的……"花草將打探來的事情興沖沖說與蘇晗,滿是對周閆寧的鄙視和幸災樂禍。

“周閆寧?”蘇晗吃了一驚,這女人瘋了,怎麼對一個婢子下這般狠手,她們這種愛擺主子款兒的大家小姐,懲罰下人不都是動動嘴自有人代勞嗎,怎麼到周閆寧這裡,竟是親自動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