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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鼠寶喵喵叫着在鄭微腳邊繞圈,似乎在暗示她像往常那樣給它揉肚子,鄭微無心理會它,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感冒了,頭暈,喉嚨微微發疼,整個人莫名的疲倦。

她在床頭的置物欄里翻找着維C銀翹片,每次疑似感冒的時候,吃這個就特別有效,可是把整個置物欄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見,她上個星期明明讓林靜買了,她親手放在置物欄里的。

萬般無奈之下,鄭微撥通了林靜的電話,過了好一會他才接起。“微微,有事嗎?”

她無心寒暄,直接問,“你看見我的維C銀翹片沒有,到底放哪去了。”

“好端端地吃藥幹什麼?”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鄭微彷彿還聽見有透過話筒說話的聲音,看來她電話打得得不是時候,他正在一個會議上。於是她草草說:“你告訴我你放哪就行了。”

林靜說:“維C銀翹片應該在衣櫃旁邊的那個藥箱里吧。”

鄭微拿着電話走到藥箱旁邊,果然看到自己想找的東西放在最上面。林靜繼續問,“你吃飯沒有,不舒服最好去看醫生......”

她莫名煩躁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別管我,下次不要亂動我的東西。你開會吧,我掛了。”

一次吞了四顆維C,鄭微拉上窗帘,衣服都沒換,倒頭睡在床上,過了一會,她又打開了林靜帶過來的那盞檯燈,在熟悉的光線中,她昏昏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連夢都沒有,她感覺到有雙手在觸摸自己的額頭,才醒了過來。慢慢睜開眼睛,果然看到林靜坐在床沿。用手試探她的體溫。

“還好沒有發燒,怎麼了,哪裡難受,吃飯了沒有?”

鄭微不說話,就這麼躺在床上。.小說網,手機站wap,.睜大眼睛看着他。

她地目光讓林靜覺得有些奇怪,“是不是有什麼事?”

鄭微抱着頭坐了起來,“沒事,可能是昨晚上着涼了,頭有點疼。”

“難怪,電話里聽你聲音沒精打採的,脾氣又特別壞,葯找到了吧,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都放在藥箱里了嗎。”

她隨口說。“有嗎?我不記得了。你開完會了?”

林靜說,“整天文山會海的,下了班還開個不停。也沒有什麼重要地事,我就回來了。那邊有我路上買的餛飩。我記得你一生病就喜歡吃這個。他把還冒着熱氣地餛飩拿了過來。看見她低頭,眼睛紅紅的樣子。伸手就去揉她的頭髮,“不想吃?”

“我不餓。林靜......”

“嗯。”他應了一聲,卻不見她說出下文,就笑了起來,“你這個樣子讓我心裡有些發毛。”

鄭微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突然就精神了起來,“我現在頭不疼了。林靜,你幫我做件事好不好?”

林靜摸了摸下巴,“我可不可以先知道是什麼事?”

“不會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不用怕。”她指了指對面的衣櫃,“你穿上那套制服給我看看行嗎?”

林靜說,“你又怎麼知道我害怕地是上刀山下火海?哪套制服?我上次從乾洗店拿回來放在你這裡那套?”鄭微點頭,笑着推他,“快點,穿給我看,別那麼多廢話。”

“這有什麼好看的?”林靜搖頭,不過還是從衣櫃里把制服拿了出來,“現在穿?你又打什麼主意?”

鄭微抱着枕頭盤腿坐在床上,歪着頭笑道,“你難道沒有聽說制服的誘惑?”

林靜差點都跟不上她的跳躍思維,愣了一下,就開始微笑。“這有什麼難?”

鄭微看着他解着身上衣扣,脫去上衣,換上藍色的制服,還不忘指手畫腳地說,“褲子!褲子!都換上。

林靜依言照辦,他看着鄭微,四目對望,空氣中頓時有了曖昧的味道。

他整理好了着裝,走到她面前,“滿意了嗎?”

鄭微自上而下地打量他,“我是想看看你另一面的樣子。”

制服很合身,穿在林靜的身上,讓他原本溫厚恬和的氣質平添了幾分銳氣和英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胸前徽章地緣故,連他的眼神都襯映得有些許凌厲,鄭微想像着他坐在審判席上的時候,應該也是冷酷而剛硬地。

然而,當他笑起來時,先前的冷硬消失殫盡,“好看嗎?”見慣了林靜成竹在胸地模樣,鄭微很少見他像現在這樣,帶着一些不確定,就像等待大人肯定地孩子。

“你應該相信林副檢察長披塊樹葉在身上也是好看的。”鄭微地誇獎讓林靜臉上的酒窩愈發明顯,他晃了晃手中的領帶,“還需要繫上這個嗎?”

鄭微探過身去,接過領帶,扯鬆了套在他的脖子,然後微笑仰視他,雙手不期然地在領帶末端稍稍用力一拽,他整個人被拉得更貼近她,還不等林靜做出反映,鄭微順勢就吻上了他的唇。林靜心裡也許早對這旖旎的一幕有所準備,然而抱着回吻她的時候仍然激動得有些失控。她很快扯亂了他整齊的制服,他把她面對面地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上,一邊享受她地上下其手,一邊滿足到嘆息,“這是用行動對我的讚美嗎?”鄭微加重一點力道啃咬他的肌膚,帶着笑意說,“不,這是我對你的審判。”

林靜低低地呻吟,“那我甘願伏法。”

鄭微從來沒有這樣取悅過他,他被她帶入幸福地頂端,閉上眼,霞光綻放,直至兩人洗去了身上的汗水,光裸地相擁在狹窄的單人床上,那點光便化作了繾綣的火苗。鄭微依偎着林靜,感覺他的手漫無目的地在她身上輕撫,溫柔如同羽毛。

她把身體靠得與他更緊密,用手掌去磨蹭他有點刺刺的鬍渣,忽然幽幽地問,“林靜,你也這樣抱着過別人嗎?”

林靜的手慢慢地停了下來,過了一會,才笑着說,“我可以理解為,小飛龍也為我吃醋了嗎?”

鄭微從他的懷裡抬起頭,“我想知道。”他作思考狀,“女性朋友當然是有的,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

“女性朋友?”鄭微笑了起來,“跟我一樣的女性朋友?”

林靜終於開始認真地撐起身體看着她,“別用跟你在一起之前地事情來苛求我好嗎?這樣並不公平,就連法律也都是沒有追溯性的。”

鄭微說,“你別誤會,我不是要追究你的舊事,我也沒有這個立場,只不過忽然好奇,你記得她或者她們的味道嗎?你愛過她們嗎?”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說:“我們一生里有可能遇到很多人,有時正好同路,就會在一起走一段,直到我們遇到了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那個人,才會把餘下的旅途全部交給這個人,結伴一起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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