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辛雅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竟說胡話？！“沈凌楓，我要睡覺了，你不是也說你困了嗎？你明天不進宮了？”

“進！不過，我想多看你一會，不然這兩天都見不到你了ＷｗＷ．КanＳhＵge．Lａ”所以他剛才連蠟燭都沒有熄滅。“我想多陪你一會。”

童辛雅皺了皺沒，又不是見不到，不就是兩天嗎？總得着現在說的好像一年半載都見不到的樣子。“沈凌楓，你又不是去了再也不回來了，趕緊睡覺拉，我困了。”

沈凌楓側着身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睡吧，我明天起來的時候就不吵醒你了，你醒來的時候可能我就走了。”

“你要幾點出去？”醒來就見不到他了？他有這麼早就出去嗎？不過童辛雅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這說錯了。“你什麼時候出門，到時候你叫我就行了。”

“很早，所以離開不叫你的，你在府里好好休息。”其實別說明天，自己過了午夜就出去了。所以在出去之前，他只是想把自己的所有時間都給她。

“哦。”沈凌楓不願意說那就算了。“你真的不帶我去？你不是說太后想見我嗎？”

“皇額娘這幾日不在宮裡。”太后的身體不好，所以一到了冬天誰都不見，也不想讓人去打擾，所以天氣一冷下來，她就搬到宮裡的最西處的一處宮殿里，哪裡比其他地方還要暖和些。“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帶你進宮。”

“我才不要去。”童辛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人物！

“嗯？為什麼不去？宮裡比王府大這麼多。到了宮裡，你也可以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呢。”一會要去一會不去，搞不明她在幹嘛。

“宮裡這麼多的規矩，我怕我學不來，你不知道，我們那裡見到人也就打一聲招呼，就算見到像你這樣有地位的人，都握握手而已，除非是一些長輩見面的時候也是彎彎腰，點點頭而已，哪裡像你們現在這樣又要蹲又要跪的，還要說一大堆的話。”童辛雅想到一開始洪濤教自己規矩的時候，累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主宰這一個國家，也不需要嗎？”按她說的那樣，那什麼叫做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不要啊？！我們那裡是開放社會，哪裡像現在封閉了？而且我們那裡都是男女平等。沒有誰的地位高，誰的地位低。”她慶幸自己生活在現代社會裡。

沈凌楓眯起眼，腦袋微動了一下，“這麼說，在這裡還為難你了也也難怪你連一點規矩都不懂，原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也就因為她們那裡什麼規矩都沒有所以對所有人都一樣，就如同當初知道自己是王爺，她也沒有絲毫驚訝，不像這次再見到他。

抱着她的手緊了緊，好讓她更加往懷裡靠。“睡吧。”

“嗯！”她不得不承認，沈凌楓的懷抱真的好溫暖，一靠近，她就聞到了沈凌楓身上像嫩草一樣的味道，哪像自己，這兩天只洗過一次腳。好在沈凌楓沒有潔癖，不然還不知道怎麼嫌棄自己呢。

懷裡的人很真的很嗜睡，沒一會的功夫，沈凌楓就聽到了童辛雅發出了平穩的呼吸。燭光下，沈凌楓也睜開眼。身子動了一下，沒醒！隨後他才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吧蠟燭吹滅。

黑暗中轉身看了床上的人許久，才往門口的方向有去。外面下着雪，洪濤一聽到開門的聲音就轉過身。“王爺。”

“你去休息吧，明天無論王妃去哪裡，就算她不讓你跟着，你也咬隨時知道她在哪，在做什麼。”不單單只有童辛雅知道自己明天會進宮，洪濤也是自然知道的。

“屬下遵命！”不用沈凌楓說，這也是自己的本分，只不過……“王爺，屬下剛從側妃哪裡回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側妃在燒着什麼東西，這個要不要多加註意？”

“嗯！找個可靠點的人過去，別露出什麼馬腳了。”現在，不管她方巧兒丟了什麼東西，這對沈凌楓來說都有用。

“是！”他總感覺不太好，雖然燒東西再正常不過，可是自己看到的是方巧兒燒的是紙，就算眉頭什麼，也不可能燒了再出來。

沈凌楓皺眉看着洪濤手裡拿着東西。一件女子的外套，這種外套在王府里見多了，多數是府里女下人的衣服，洪濤這沒事拿一個女子的衣服。

注意到了沈凌楓的目光在自己的衣服上，洪濤有些慌忙的想把自己放到身後。“往，王爺，這事屬下不會……”

“你也不小了，心裡有個心儀的姑娘也在正常不過。只不過你這衣服……”雖然黑暗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他還是記得童辛雅身邊的小雲有穿過。不過府里的衣服都差不多，也不一定是小雲的。

“王爺恕罪！”洪濤急忙跪了下來。“屬下不該這時候……”

“好了，起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跟了本王這麼多年，有些事你知道輕重就好。”看他這麼緊張的樣子，沈凌楓把他的話打斷。就像自己不解釋一下，自己就會把他中意的人找出來殺掉一樣。不過，放在以前，這的確是沈凌楓的做法。

“屬下明白，屬下……也會儘快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絕不會讓王爺為難。”以前帶自己的一個管家，就是犯了跟現在自己一樣的錯誤，所以沈凌楓禁止王府里的下人出現不軌之事。而自己現在，也出了同樣的事。

沈凌楓看着他，洪濤在王府里多年，自然是知道王府里的規矩。也是為難他了，就連娶妻生子都要自己同意，他到想像童辛雅所說的，人人平等，可是，在這裡不能。“你先下去吧。”

沈凌楓抬頭，看到屋頂上的黑影，恐怕也是久等多時了。

“是！”等到沈凌楓的允許，洪濤退了兩步才轉身離開，如果讓王爺知道自己心裡中意的人是小雲，恐怕除了自己死，也會連累到小雲，她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時光，他不想她跟自己一樣。所以，他收回，為了沈凌楓，也為了心裡的那個人。

洪濤走遠好一會，沈凌楓也沒有見在屋頂上的人下來，無奈，沈凌楓只好自己上去，童辛雅問嗯會不會飛檐走壁，他倒是會一些，只要腳步夠快，哪裡不可以？所以，沈凌楓輕輕鬆鬆的上了屋頂。可當自己看到屋頂上的人坐着，一邊還飲幾口小酒的時候，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他不肯下來的，感情上悠閑自在啊！

“這雪下的，也不怕把皇兄覆蓋住了？到時候可要成為一個雪人？”沈凌楓走到帝瀟的身邊，跟着也坐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雪景雖好，但也冷，比起心，那可是熱乎的多了。”帝瀟轉過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你家的小王妃睡了？”

“嗯！”沈凌楓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把酒杯放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倒是皇兄你，臣弟一會就進宮了，還專門出來。看來是心傷不小。”

“呵呵……就你話多，還句句在理。”沈凌楓說的話帝瀟沒有生氣，反而臉上有些苦笑。“你說，朕哪裡不好了？堂堂的一國之君，就連一個女人都降不住。你知道她今天說什麼嗎？她說，這個皇后她不當了，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當這個皇后。你說，朕哪裡對她不好了？給她權利，她居然還不要。”

帝瀟真的是有些醉意了，就連說話，都帶着醉意。

“或許，有些人不喜歡權利。”童辛雅就是這樣，她不喜歡自己在王妃這個位置上，但是又不得不當，她想要的，可能就是自己跟宋段一樣，多陪着她，每天不用面對他的各種納妾。

“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可朕有什麼辦法？江山讓人？可這有何苦了些萬千百姓？”江山易主，總有戰爭。“我未登基前，就跟她說，帶我君臨天下，許她四海為家。你知道她說什麼嗎？她說，待我君臨天下，許誰四海為家，宮門萬丈千佳寵，她就是昨日黃花！呵呵，你說，多可笑？！”

沈凌楓愣了愣，看向帝瀟，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話里都是醉意。

“朕就不明白了，你說，這女人怎麼留這麼難哄呢？！男人三妻四妾是在正常不過的，更何況朕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當初她也答應了，說什麼帝皇為了皇嗣着想，朕都聽她的了。怎麼反過來她卻說出這樣的話？”

他身邊哪個妃嬪不是看到自己過去就高高興興的，也就除了她，堂堂的皇后一聽到他要過去，直接大門緊閉說自己身體不適，不宜面聖。他這個帝皇怎麼留當成這樣！

的確，沈凌楓也同意他的說法，當初童辛雅也說了帶醉仙樓的人給他納妾，可是自己娶了方巧兒，一聽到他跟方巧兒一塊用早飯，他就明顯的看到了童辛雅臉上的不高興。

“皇兄是專門過來跟臣弟說這些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帝瀟大可以在宮裡喝酒，怎麼可能有跑到他這裡來。

“嗯？”帝瀟有些醉意的眯起眼，他問忘了，自己過來說有事，沒想到剛才到他房上時，就聽到了沈凌楓跟他們家的小王妃說話，也就自己爬到這邊來了。“哦，事情怎麼樣了？”

“嗯！都在按原來想的走。”沈凌楓舉起酒杯，對照着飄下來的雪。一點點的融入到杯子里的酒。

“你決定了？”雖然知道，但是帝瀟還是想最後問一遍。“如果這次不成，你認為三哥會留下我和你？”

等雪差不多融入杯子，沈凌楓才一口喝下。“他容不下，我自然也會容不下他！”

帝瀟沒有再說話，等他們兩個人默默地把他從宮裡帶出來的兩壺酒喝完，兩人才一塊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