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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人的路,鬼有鬼的道,我決定不了任何生物的命運,只想一切都能按照既定的路線美好。

那些鬼差門瑟縮的蹲在角落裡,卻也不曾離開,這是他們的責任,哪怕是為此而死。

“閻君大人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幾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就在蘇寒的手準備伸向下一個鬼差時,忽然旁邊響起一道調侃,緊接着,九道黑光亮起,這大殿前忽然熱鬧起來了。

“呦呦呦,是小寒寒啊,這麼多年不見了,你又變帥了,來,讓姐姐好好飽飽。”九道光影之中,走出了一位曼妙的女子。

那魔鬼般的身材,手腕之處纏着誒一條正在吐信子的九頭蛇,危險中帶着致命的誘惑。

我還未反映過來,她已經撲到了蘇寒懷裡,那對足足有g罩杯的雪白霸氣的壓在蘇寒胸膛,讓我一度懷疑它會不會不小心就爆掉了。

蘇寒看了一眼她,冷冷的用扇子把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拍掉,那紫色的雙眸里不帶一絲**,朱唇輕啟,直接秒殺:“五官王,你的假胸手感真是太差了。”

“你!”那女人被他氣的臉頰飛紅,手腕上的九頭蛇囂張的吐着蛇信子,似乎隨時都準備上來咬人一般。

“蘇寒,你別以為你排在第一位老娘就怕你了,那是不想跟你個小娃娃一般見識!”

蘇寒卻不以為意伸手摸了摸那囂張的九頭蛇,指尖微微一抬,那高昂的蛇頭便只剩下5個了。

“不僅胸是假的,這蛇也是個雜種,真是垃圾,我說老五,你就不能去人間配個眼睛么?”

蘇寒說著,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摸出了一條紙巾,十分認真的在那裡擦手,臉上一副嫌棄的模樣,似乎自己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那女人的臉都氣綠了,可打也打不過,只能不停的在那裡顫抖着身子,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老五,蘇寒都那麼說了,等回來你就去配一個眼鏡唄,也省的老被嫌棄!”一個青年模樣的男人笑眯眯的走來,手中握着的也是一把摺扇,不過那上面的圖案卻是兩個妖嬈的美人。

那被稱作老五的女人一看他,火氣瞬間就囂張起來,指揮着那只有五個腦袋的九頭蛇就撲了上去,口中暴喝:“老八,你是不是覺得我打不過蘇寒,連你也收拾不了了?”

“切,老女人,整天都這麼熊,也難怪人家就是看不上你。”那青年扇子一揮,作勢就閃人。

我看着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腦門似乎又開始疼了。

“咦,這是誰?長得還不錯呢,就是有點瘦了。”

幾個照面,那青年就敗下陣來,一邊躲着,一面就湊到了我面前。

蘇寒不着痕迹的將我護在懷裡,冷聲道:“這是我的女人,以後也會是這陰間的女主人。”

“你說什麼?”

耳邊又是一聲宛如驚雷的炸響,緊接着,那幾道身影都紛紛顯出自己的本體。

大部分都是穿着官袍的男人,幻化出來的年紀也都是中老年的模樣,其中幾個鬍子都快拖到地上去了,也不知道這一個個都是什麼審美水平。

我看着蘇寒,真的是地府的一股清流啊。

“既然都來了,那正好宣布,這是未來的冥王后,也會是我的女人!”

蘇寒看過眾人,牽着我的手道。

我不解的看着他,我是未來的冥王后不假,可是怎麼成了他女人了?

蘇寒笑了笑,並未向我解釋,似乎是故意故意忽視我的疑惑,只是指甲輕輕的在我手心戳了了一下。

“呵呵,真是有意思,這秦洛還沒確定生死呢,你都開始計劃以後的日子了,消失了二十多年不說,現在竟然還直接找了一個女人,蘇寒,你這是把我們都當白痴不成?”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出來,引得眾人都紛紛側目,卻也沒有人說什麼。

蘇寒是當年領導革命首領不錯,可是自從冥王自曝以後,他也並未出現過。

剛開始,這幫人還懷着等待,等着會蘇寒會拎着秦洛人頭的投名狀。

可是這過了十年了,蘇寒都還沒有出現,那些個派往陽間的暗哨也都莫名其妙的掛掉了,這些人心裡對蘇寒的信任便已經少了幾分。

尤其是大家都知道,蘇寒和秦洛曾經的關係是那麼好。

冥王府在秦洛離開之後便陷入了一道詭異的封印之中,那金色的王座明明距離自己只有咫尺之遙,可是如何進去,則是成了一個世紀歷史大難題。

要知道這尊冥王府,可是說那是從陰間剛建成的時候那就存在的,不說別的,就單單說他那裡面比其他地方濃郁十倍的陰氣,就是多少人想要那個位置最直觀的原因。

可惜,秦洛自爆,唯一有能力進去的蘇寒也都消失了。

這些人本來就不是多麼無私的老人,索性都一個個閉關了,只留下一些必備的人在看門。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一路走來,都不曾見到一處正常的地方。

都是因為眼前的這些人,眼底只有權利和自己的利益。

我們不能輕易的去判斷誰是誰非,不過陰間成了現在這種光景,秦洛的自爆,也只能稱得上一個導火線而已。

一個自爆,炸出了多少人的陰謀鬼胎。

“你有證據么?沒有證據就給本座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蘇寒冷笑一聲,只見紫光一閃,那陰惻惻聲音的主人已經化成了一道殘影重重的砸在那雄偉的宮殿屋檐上。

雖不至於直接散架,可那狀態,卻也是比直接掛掉,沒什麼區別了。

其他八位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有幾個皺着眉頭,嘴唇動了動,卻也什麼也沒說。

我看到他們眼睛裡忽然熄滅了幾道奇怪的光芒,想必是本來想要上位的心,又被這強大的現實所擊垮了吧。

“閻君,你又何必這麼惱怒呢,我們只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的上你!要知道,你的身份,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女人的啊。”

一聲嘆息傳來,我明顯感覺到蘇寒那周身的火氣要減下去不少。

那對面的人群之中忽然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就連那一直都不忿的老五,此刻臉上也充滿了恭敬。

一道身影從遠處慢慢朝着這裡走來,那是一位老人。

一頭的短髮像罩一了一層白霜,一雙大眼睛已經深深地陷了下去,一雙粗糙的手爬滿了一條條蚯蚓似的血管,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皺紋,他走的很慢,似乎隨時都要暈倒一般。

可是那腳步卻很穩健,甚至能在那堅硬的漢白玉的地板上,留下一行行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