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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曦聽見陳婉馨的聲音,馬上開始掙扎。駱揚走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腳。

“別為難他。”陳婉馨冷冷地說:“他和這些事無關。”

“大小姐,你最近是變了性子還是怎麼著?他陳淵曦有什麼弱點,你不知道嗎?我本來想對付趙淵,怕你的心尖尖會疼,他陳淵曦孤家寡人一個,剩下的,只有這小子了。話說回來,這小子的地址,不是當年你讓我去查清楚的么?”駱揚連聲嘿嘿冷笑。

“顧曦,拆個紀夫大學,活該你要出現!”駱揚又笑着說:“大小姐,老爺子眼看是沒救了,你不會半點心思都沒有吧?他陳淵曦,難道不該陪葬?你不用出什麼主意,我駱揚是半個身子埋進棺材的人,我只,請你看戲,你先請吧。”

“我只一條,他顧曦,和這事無關,事後,你還他個清凈吧。”陳婉馨說。

“沒問題,我和這小子也無冤無仇,犯不着!”

及至走出地下室,陳婉馨沉聲問:“駱揚,林子偉,是不是你殺的!”

“是!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很多!下令的是老爺子,執行的是墨爺和我們,只不過這些人死的死,散的散,想抓在一起,恐怕是上天入地都不行嘍!話又說回來,大小姐,你不必內疚。黃夕雅和老爺子那點破事,墨爺好歹和我提過一些,你那時候剛出生不久,肯定不知道你媽媽是怎麼和老爺子離婚的。你媽媽一個人辛苦帶了你一年多,等到老爺子對黃夕雅一顆心,死了一大半,才和你媽媽復婚,你媽媽這半世的隱忍辛苦,都是拜黃夕雅所賜!而且你爸爸這一路,林子偉給他使了多少絆子,你也清楚。”駱揚振振有詞地說。

“說詳細點。”

“故事太長,我以後慢慢和你講,我還有第二份大禮,要送給你。不過事成之後,你得跟我走。”駱揚笑着說。

“跟你走?什麼意思?”

“我駱揚這麼多年對大小姐的一切,你看在眼裡,自然知道我的心思。你對趙淵有情,我從前妒忌也好,不爽也好,我很清楚,我比不過趙淵那種人才,我服!如今趙淵很清楚你們兩家的宿仇,你就別指望他還能和你怎麼樣。你難道,會跟着鄭凱這種傻不拉幾的大猩猩?你看上陳淵曦也不會看上他!”

“我的這些事,還是不勞你操心了吧。”陳婉馨冷冷一笑。

“那咱們再說點別的。憑你這些年的事,如果老爺子出事了,墨爺又一再反咬一口,雪上加霜,現在官場那邊,都是林子偉舊部的天下,如果陳淵曦真要整死你,你說你不清楚老爺夫人犯的事,恐怕十張嘴也說不清,不是么?他治你一個包庇罪,不到三五年,你以為你能出得來么?”駱揚說。

陳婉馨的臉色遽然一變:“我本來就不知道!”

“大小姐,趙銘將死的以後,你被老爺關了半個月的禁閉,夫人幾乎天天都去勸你,我們心知肚明吶!對,單憑這個不能治你的罪!但是陳淵曦可不這麼認為,他會認為,你明知道老爺要趙銘將死,你卻。。。誰都沒有說,對嗎?他甚至會認為,你清楚地知道老爺子對付林子偉的計劃,可你,從來都沒有說半個字,對嗎?陳淵曦,可是一下死了一個林子偉,失蹤了一個弘軒,又丟了個親娘,他會饒過你嗎?”駱揚意味深長地說。

“陳淵曦這麼對我,他自有。。。他的理由,可墨謙。。。為什麼要倒打一耙!我爸爸對他。。。不差,這幾十年的關係。。。”陳婉馨含恨說。

“我之前提醒過你,墨爺自從陳淵曦進了門,就兩不相幫,現在看來,無非是坐山觀虎鬥。他既斗死了林子偉,現下又反咬老爺子,恐怕,其實和兩家都有宿仇吧,至於詳細,我跟了他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找到什麼證據,唯獨他一直對林子偉的那個失蹤的司機,弘軒一再手下留情,我也是想不大明白。”駱揚亦是極為疑惑地說。

陳婉馨仰頭看着天空,流下兩行清淚,微微嘆息一聲,下定決心:“我得看看,你給的是什麼大禮。”

駱揚將陳婉馨帶至另一個地下室。

“這個人,就是當初和陳淵曦一起查老爺的,是他去查那個老不死的老太婆的事!”駱揚在一處地下室里,讓陳婉馨看着一個嘴巴里塞了臭襪子的男子。那男子顯然已經受了好一陣毆打,此刻鼻青臉腫,只是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駱揚。

“哪個老太婆?”陳婉馨問。

駱揚才把他查到的,陳淵曦如何指使張東查這老太太,老太太如何說出劉雪花的名號,而最後老太太是如何接受精神治療以及心理治療,並說出了當年她看到的一切,而接着陳淵曦如何去聯合林子偉的舊部,一路秘而不宣地追查。

“那時候,陳淵曦在做什麼,你比我清楚。”

“呵呵。。。”陳婉馨冷笑一聲。

那時候,陳淵曦好似是正病在醫院裡,而自己的父親陳天驕,幾乎沒有心思去上班,天天張羅着拜託人全國尋找着名的心理醫生,一有空,就跑去醫院陪着他,差一點連晚上都睡在那裡了!陳淵曦,你演得一出好戲!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媽媽去世了,是嗎?”陳婉馨問。

趙淵,我陳家這一世,問心有愧!

“婉馨!現在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時候!”駱揚顯得有些不耐煩。

“趙淵的外婆呢?”陳婉馨問:“你說這些,現在還有什麼用?”

“大小姐,我認為你現在該做的,是看看我親眼把這個人給做了!”駱揚陰狠地說。

“會這麼簡單?駱揚,你給我直說吧!”陳婉馨擺擺手。

“死了,現在還凍在殯儀館,快一個月了!大小姐,快一個月,她還沒入土為安,你猜,陳淵曦怎麼還沒和趙淵說呢?”駱揚笑眯眯地說。

“我們誰都沒注意到,她其實已經身體已經不行了。”那人突然開口,顯然對這事也深感遺憾,繼而悶哼一聲。駱揚隨手抄了跟折段的棍子,往他身上狠狠刺下去。

陳婉馨微微嘆息。

“大小姐,收了你的慈母性子,請盡情發揮吧!”駱揚單手一攤,退至後面。

“你要是想活命,或者想你家人以後安全,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明白么?”陳婉馨厲聲說。

“你先說。”那人面色不懼。

陳婉馨捏着那人的嘴巴,另一手輕輕地在他臉上用尖銳的指甲刮擦着:“趙淵的外婆是死了,但是,是被你們強制進行精神治療,強行催眠等各種方式致死的!你們曾經把風險都和陳淵曦說了,陳淵曦還是同意你們照做,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