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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陳淵曦恢復一臉的鎮靜。

“裝啥?”張東坐下來,掏出身上的一個視頻播放器。

陳淵曦驚恐地發現,視頻中,他和趙淵在門口緊緊地抱在一起。

“幸好,這個不是實時傳到墨爺那邊,是延遲半小時的。”張東說。

“你安裝的?”陳淵曦忍不住問。

“當然。”張東一臉坦然:“成天掛在那個角落,你竟然一直沒發現?而且居然趙淵也成了白痴!你們倆合該分頭做事,湊在一起就是做減法,全部智商成負。”

“你想怎樣?”陳淵曦問。

張東將視頻刪除,末了,出門重新將攝像頭裝上,邊搬動梯子,邊說:“我看見趙淵進來就不對。你們一關門,我就讓攝像頭失靈了,不過,只可以有這一次機會,不然下次,墨謙絕對會再派其他人來做保鏢,可能就是駱揚了,你信不信?”張東說。

“你在威脅我?”

“不敢。你如今是陳家少爺,但是你別忘了,我還是你的教官!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你入陳家,任何時候,一分一秒,都小心謹慎,連飯菜都擔心被人動手腳,一碰到趙淵,就成了灘爛泥!你想把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全部廢掉嗎?你不想你和趙淵的爸爸沉冤昭雪?如果你想,先放下這些私事,以求後福!你難道還不知道你面對的是誰?清醒點!”張東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陳淵曦頓時一臉肅然,如果不是張東,那麼這一切,已經傳到墨謙那裡,那就等於,陳天驕也知道了。自己縱使有千般理由金蟬脫殼,在陳家獲取的信任,恐怕會大打折扣,而趙淵只會再次被視為陳家的死敵,陳婉馨和趙淵的婚姻更是成了一紙空文,這麼下來。。。

“你想要什麼?”陳淵曦問。

“我希望,你相信我。”張東說。

陳淵曦沒有再說話,徑自回房了,張東依舊枕在沙發中,和衣而卧。

在陳淵曦的親自出馬下,內蒙某市竟爾開始鬆口,願意考慮BC公司介入該市,並且考慮配合進行特色景區的開發。

那一趟,陳淵曦請上了總裁陳婉馨和各有興趣的股東一起,並帶上張東,而趙淵亦作為合作公司代表,攜秘書舒小曼以及公司各高層一起,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實地考察,來來回回,便過去了大半個月。

陳婉馨不得不承認,陳淵曦選擇的地點,確系十分具備開發潛力,各股東亦達成初步協議,願意在此地追加投資。

合作協議達成以後,YH公司和BC公司緊密聯合的消息,將之前趙總和女強人陳總婚後不和諧的消息全面粉碎,趙淵和陳婉馨攜手一起出席發布會,並在內蒙為聯合成立的新公司剪綵。幾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陳天驕對此十分滿意,他冷眼旁觀許久,默許了陳婉馨和趙淵的領證請求,但是前提是,YH公司必須上市。而內蒙的分公司,墨謙由於資金運作,佔了大部分股份,剩餘的,由YH公司和BC公司共同持有。

只是不知為何,趙淵的上市籌備,大半年前便開始,只需資金和合同,財務報表等各項訂單支持,卻遲遲耽擱着,這眼看,便從年前要拖到年後了。

趙淵一怒之下,將公司的財務團隊全部開除。陳婉馨欲將自己公司的財務團隊支援給趙淵,卻遭到陳淵曦的全力壓制和反對。趙淵無奈,請的新的財務團隊來經營,臨場換帥,新的財務團隊剛接手工作,進展幾乎從頭開始,這一下,上市的計劃,眼看遙遙無期。

“趙淵不愛我,對不對?”陳婉馨問張安安。

“你從來都知道。他只是為了父親的遺言和公司的發展,才會娶你。”張安安說:“你這輩子,難道只價值一條遺言嗎?按照他父親說的,你要你不願意,趙淵就不必娶你。”

“可我願意。”陳婉馨說。

“婉馨,如果我是你,我真地愛趙淵,趙淵也愛我,那麼我會放棄公司的一切股份,不管自己的親爹怎麼想,我都直接和趙淵領證,安心做自己的全職太太,撫養我自己的孩子,誰都沒法阻止我。可你放不下這麼多股份,對不對,所以說,趙淵在你眼中,或者說,那一張紙在你眼中,根本就沒有那些股份重要!你何必這麼執迷不悟,放了自己,也放了別人,可好?”張安安勸道。

“這麼一來,我所有的一切,都歸陳淵曦了!”陳婉馨說。

“所以,你的股份占第一位,你和淵曦的過節占第二位,那張紙,占第三位,也許趙淵,占第四位呢?”張安安說。

陳婉馨掛上了電話。

張安安說得對,全職太太——孩子!

與此同時,趙淵在內蒙的調查工作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其中有一條線索,指向了王姓一家,王萬坤和饒羽夫婦。

“看守張東父母的,有一個叫王暢的,他是王萬坤的堂侄,被替換之後,正在被墨世追蹤,現在去向不明,這邊的人調查之後,初步懷疑,他是不希望幫墨世做事。這個王暢,你猜是誰?”趙淵神秘兮兮地說。

“你讓我猜,就是我熟悉的咯,我熟悉的又和陳家有關的,無非只有王正娟了。”陳淵曦說。

“你快禿頂了,淵曦。”趙淵不滿地說。

“別扯廢話,快說,你打算怎麼整?”

“王正娟和這事恐怕沒多大幹系,她和楠楠在上海,咱們不必打攪,但是這王萬坤,恐怕得你親自出馬去會一會了。好幾年前,王正娟求助過你,我相信她的父母一定認識你,只是現在到底是白是黑,你當先讓人描出個子丑寅卯來。”趙淵說。

“成,辛苦了。對了,你最近很聽你家陳婉馨的話,讓你去陪你就去,不怕有個萬一么?”陳淵曦笑着問。

“我睡了半個多月的沙發,你再不找時間讓我疏通疏通,我該爬上你情敵的床了。”趙淵說。

“正經點!”陳淵曦皺了皺眉。

當晚,趙淵在房間里收到一大盒奇厚無比的避孕套,臉色綠了一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