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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席間十分熱鬧,最後趙淵亦將自己的新婚妻子陳婉馨請來,讓她簡要介紹紀夫大學的投資方向,並熱情地歡迎大家回到這裡購置房產。

大傢伙雖則心中有憾,亦能聊表欣慰,更是知道此事本非陳淵曦一意孤行,倒也釋然多了。

趙淵將例行“丈夫”的職責,將陳婉馨送回家,安撫片刻,便即離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空蕩的街道,肩膀上一隻手搭上來,趙淵險些使出一個過肩摔,卻看見本是海量,此刻卻醉得有些迷糊的鄭凱。

方才張安安的話,鄭凱一直記着,默念着,不覺間就讓出租車跟着這對新婚夫婦走了。

“聽說你要從BC公司離職了?”

“阿凱,我建議你,繼續待下去,婉馨肯定還有需要你的時候。”

“新婚燕爾,一座城市,兩地分居,你想想看吧。不要到最後,你的對手變成了經常跟在婉馨身邊的那條猥瑣的狗。”

鄭凱還記得,文溪說過:“安安的話,一定要留神聽。”

可鄭凱,到底是茫然了。

趙淵扶住他:“凱哥,咱們倆就像親兄弟一樣!有什麼話我不能和你說的?我和婉馨,是真結婚了!”

“放屁!真結婚了,怎麼還兩地分居?老子還清醒着呢!”

“岳父岳母現在還不準,得等我的公司上市。”趙淵拍拍鄭凱的後背:“當年畢業,我就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打江山,你一定要瞞着婉馨去那裡偷偷面試。。。”

“你凱哥我,腦袋一根筋,做不了什麼大事!”鄭凱無奈地笑了笑。

“當年本來就是我家連累你出售了保送資格,還錢你也不要,要我欠一輩子?”趙淵笑問。

“那錢,是給我爸的,等我以後回地上找我家老頭子要。”鄭凱說。

趙淵和鄭凱一路說了好些話,將他送至他在小城的住處。

轉去想尋陳淵曦時,手機上顯示一封郵件,他取了附件,滿意一笑,回信:“小曼做事,越來越成熟了。”

紀夫大學的拆遷,做得委實十分漂亮,既阻止了鬧事,又進一步協調了原校住宿的教師關係,鐵面的現場秩序下,是背後多個律師反覆不斷地奔走,皆因陳淵曦給每個人都設定了目標獎勵,加上他向陳天驕申請媒體支持,亦和媒體的關係處理得極好,幾個安撫拆遷的案例都被當成正面報道進行。

不多時,陳淵曦在BC公司成為正式的副總裁,專程監管對外的市場拓展,投標,拆遷事宜。他所佔有的股份,由公司的最大股東墨謙簽署減持,並得到陳天驕提供的種種好處。

陳婉馨雖則還是BC公司的總裁,然則股東大會所有的決議,她只有和所有股東一起投票,才能扳得動陳淵曦。並且,陳天驕讓人在外又註冊了一個新公司,股東就倆,一個是趙淵,一個是陳婉馨,將BC公司的部分業務分了出去。

這般的變動,一石激起千層浪。

陳婉馨事先沒有得到任何通知,連鄧一菲也不免勸了陳天驕幾句。

“分公司那麼多,你們母女倆占的股份都不少,淵曦只在BC佔了大頭,就着急了?”得到的,只是丈夫的這麼一句話。鄧一菲深知,陳淵曦壯士斷腕一般將他養父唯一的根基給毀了,已經得到丈夫十足的信任。

陳天驕站在陳淵曦的門口,久久無言,那天兒子的眼淚,使得他險些軟下心腸不欲再讓他親手去拆紀夫大學,但一想起林子偉霸佔黃夕雅的那麼十九年,陳天驕只得狠下心腸。

以後,陳家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陳淵曦走馬上任的第一件事,卻是往公司附近,陳天驕幾年前為他購置的別墅中去居住了,理由是離公司近。陳天驕答應他獨立分居的唯一條件,是讓保鏢張東一起過去,並讓陳淵曦答應以後不再為難張東。陳淵曦滿口答應,沖張東笑得十分陽光。

幾個保鏢十分狐疑地看着這個少爺,暗暗在心裡嘀咕昨夜這脾性莫測的少爺還把跟着他累了一天的東哥罰到門口去值了整整一晚上的夜班,今天居然還能當著東哥的面,答應的這麼爽快。。。

低調喬遷新居時,趙淵剛好從北方回來,也乘機過來幫忙,將房間從頭到腳巡視一遍,時不時這裡敲一敲,那裡扣一扣。

“看看以後你可以藏哪兒?”陳淵曦問。

“我是看看有沒有人金屋藏野人,那種體型大的,適合當保鏢的。”趙淵說。

陳淵曦微微沉吟:“是敵是友,很快能分得清,你先給我安靜點。”

“是敵你還敢留在身邊?你這樣想讓我安靜?”趙淵才說完,只覺得下身一陣劇痛,陳淵曦昂着頭走開。

趙淵似乎聽見了什麼碎掉的聲音,微微有些瘸着走出陳淵曦的家門,被一頭霧水的鄭凱扶了出去。

眾人一走,陳淵曦扔了一片抹布給夾層中,一頭汗水的張東,讓他把房間全部打掃乾淨,便疲憊不堪地徑自回房睡了。

次日清晨,陳淵曦發現所有的四間房都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桌面上的早飯,是自己目下最喜歡的純牛奶沖泡高纖燕麥片,旁邊一塊不出意外七分熟的煎牛排,而張東,筆挺地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陳淵曦將早飯從窗戶上全部扔下去:“全給我收拾乾淨!”說著,徑自去開車。

張東往副駕上坐了上來。

“不聽使喚了?”陳淵曦皺眉問。

“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你。次要任務是讓你出氣。”張東笑着說。

“那你來開車呀?”

“不能疲勞駕駛。”

一路上,張東躺着呼呼大睡了過去,陳淵曦到了公司的地下車庫,將他扔在車上,自己正要走,不妨身後鬧鐘叮鈴鈴作響,倒嚇得他一大跳。張東悠悠醒轉,跳下車:“比我想的開的快。”接着拿出常用的咖啡粉,風油精,煙,在地下車庫一陣準備,精神抖擻地進了電梯。

陳淵曦又將張東支出去看守大門。

會議的議題,去開拓北方市場,內蒙。

小城離內蒙千里之遙,而內蒙的房地產,稍有眼光的人,都不會太看好,且內蒙那一塊,陳家幾乎沒有任何用得上的人脈。

所有股東說的話都無甚作用,陳淵曦一錘定音,憑藉大股東的身份,強行壓下了諸多反對建議。

一次次出手,都打在空氣中,內蒙那裡派出去的商務團隊,宣傳團隊,關係團隊,折戟沉沙。陳淵曦記得當時投保紀夫大學的人中,確然是有一個來自內蒙的。只是派何人去聯絡,令他頗為懊惱。

當此時,趙淵發來一份名單,陳淵曦用安全模式瀏覽完畢,忙聯絡上他。

“你怎麼知道的?”陳淵曦問。

“陳天驕要拆紀夫大學,於情於理,都需低調,婉馨不會在敏感時機去讓陳家作繭自縛,那外傳的消息,應該是你放的。表面上,這對你不利,畢竟你的身份本身在小城都是一個新聞,何況是拆養父的遺業。但是接下來收到四面八方的信件,聲援,代理等,才是你要的,你能從中找到林叔叔的舊部。”趙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