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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圖騰之力,在自己並沒有主動調動的情況下,活躍起來,每個圖騰戰士臉上的圖騰紋也清晰顯現出來。

邵玄腦海中藍色和紅色,隨着火焰跳騰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邵玄覺得,火塘中的火焰,比去年這時候,拉漲得還要高,卷騰得更加激烈,似乎一不注意就要飄出來一般。

站在木樁旁邊就不能亂動,所以,邵玄無法去觀察別人的表情,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想法,也不能從巫的聲音中聽出絲毫的異狀,邵玄只能抱着懷疑。

此刻,在場的人,已經不再去思索其他,目光虔誠地看着火塘中的圖騰。

周圍被照得很亮,整個山頂籠罩着一層火色。

巫的吟唱越來越高亢。

咚!咚咚!

一聲聲帶着特定節奏的鼓響,以及骨頭敲擊和石頭打擊的聲音,頓時響起,這也意味着邵玄要開始跳了。

隨着巫的吟唱,木樁旁的人,開始沿着火塘跳動。

作為從部落建立之初就流傳下來的老古舞,邵玄還是低估了它。

並非動作的艱難,也不是擋着這麼多人“洗碗”、“挖菜”、“甩抹布”而不好意思,而是,等跳起來了,邵玄才真正體會到其中的奧妙,彆扭的感覺也漸漸消失。

腳踏地的聲音。還有五十個人揮舞手臂的微響,漸漸統一,融入周圍的敲擊聲中。

原本有些怪異的音律。在加入了這些祭祀舞者所製造出來的聲音後,變得和諧。帶着特定的節奏,一聲一聲,響徹整個山頂。

邵玄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裡練習這個祭祀舞,每一個動作都熟記於心,什麼時候該做哪個動作也清楚,也沒有怯場之說。

跳動的時候,邵玄按照陀所說的古訓,使用祭祀舞專用的呼吸吐納之法。感知圖騰之間的聯繫。

漸漸地,邵玄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與周圍連在一起。

火塘中的圖騰,與腦海中的圖騰,似乎在逐漸同步,不知是前者同化後者,還是後者影響了前者,邵玄也不知道其他祭祀舞者腦海中的圖騰情況,只是細細感知着這樣的變化。

若要說不同,只有腦海的圖騰中那些藍色的火焰了。這在火塘裡面是沒有的。

古訓說過,“儘力去與火塘內的圖騰建立聯繫”,邵玄覺得。自己還沒完全與火塘的圖騰聯繫上,便嘗試着去調動腦海中那些藍色的火焰,而隨着邵玄腦海中藍色火焰的積累,圖騰整體焰身的拔高。

與此同時,火塘內的火焰也猛地往上卷騰起來,焰身幾乎在瞬間拔高一倍,嚇得一個具有豐富祭祀舞經驗的老戰士差點跳錯了。畢竟,跳了這麼多年,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好在應變能力強。很快鎮定下來,繼續跳。

周圍的一切都在繼續。只是,大家看着火塘周圍跳動着的五十個人。總覺得與往年有些不同。

就好像,這些人,不再是跳動在火塘周圍手腳揮舞的祭祀舞者,不再處於這樣一個場合,而是一個個配備短刀長矛的戰士,時刻準備出發獵殺!

就連跳動着的有經驗的祭祀舞者們,也感覺到自己這次與往年幾次都不同,有種熱血沸騰之感,遲遲無法平息。

五十合一的聲勢,充滿了剛猛的力量,散發著一種不可戰勝的雄壯氣魄。

若要讓邵玄打個比方,就連洗碗般的動作,也能讓人感覺氣勢雄渾,不可比擬。

不知何時,火塘已經進入第二焱,一個個火團從火塘內朝着四周,沿輻射狀飛出,因為火塘內原本的焰身拔高,飛出來的火團似乎也比往年大一些。

配合著呼吸吐納法,以及冥想中對圖騰的感知,邵玄能夠感覺到每一團火焰飛向自己。

接觸,然後吸收。

體內流淌着一些新的能量,是這些飄飛過來的火焰所帶來的,沿着經絡,彙集至一處。

腦海中的圖騰火焰,隨着這些新吸收的火花,迅速膨脹。

若說別人從火花中所吸收的能量,只是如涓涓細流的慢慢積累,那麼,在火塘邊跳動着的這些人,所得到的,就跟江河彙集入海一般。大概這就是祭祀舞者的優勢,以及得到的好處吧,邵玄心想。

邵玄聽麥他們聊的時候說過,腦海中圖騰的狀態,與實力提升的速度息息相關。這樣一來,能夠在祭祀的時候留在火塘旁邊,其好處可想而知,也不怪兩位大頭目每年拚命想讓自己狩獵隊的人多進來一些。但不管怎樣,每年也就只有五十個名額而已。

祭祀儀式還在進行,也容不得邵玄分心。

當第三焱結束,儀式也即將收尾。

邵玄不知道第三焱的焱展到底達到了怎樣的程度,不過,巫一個“大吉”,讓山頂的人都歡呼起來。

離火塘最近的那八十來個孩子的覺醒儀式完畢。

停下動作的邵玄看了看,這幫孩子臉上都有圖騰紋,再仔細瞧瞧,還真沒一個漏下。

以往每一批過來的孩子,總有那麼幾個覺醒失敗,需要再等一年的,但是,今年卻是全都覺醒成功!

不光是邵玄詫異,就連巫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其中有四個,之前預選的時候,巫覺得會推遲一年覺醒的,卻不想,在這次也都覺醒了。

巫的視線往邵玄離開的背影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皮,聽走過來的首領敖說著這次祭祀儀式的想法,準備接下來的事情去了。

儀式結束。過來參加祭祀的人們也要下山去慶祝,巫可是說了“大吉”呢。

邵玄過去跟屠和結巴他們說了幾句之後,便和老克一起打算下山了。

一轉身。邵玄碰到了剛跟陽光兄妹說完話的蕎麥夫婦。

“阿玄,凱撒的事情。你還有二十天的時間。”麥說道,“不過,你既然能夠入選五十人之列,這樣的以來,凱撒的事情會更容易解決。”

去年第一場狩獵是塔的狩獵隊出發,輪着來,今年第一場狩獵就到歸壑那邊了,塔的狩獵隊隨後。所以。在祭祀儀式之後,邵玄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去說服狩獵小隊的其他人,塔那裡也要說一聲,最後敲定名額的還是大頭目塔。

嗯,巫那裡也要去說。

邵玄打算今年帶凱撒參加狩獵,他在狩獵小隊呆了近一年,也做過危險和利弊分析,當然,理論依然是理論,在山林里。任何意外都可能發生,沒誰能說絕對穩妥,謹慎點總是好的。

所以。邵玄打算着,如果帶着凱撒出去之後,凱撒得表現不好,他就和凱撒在第一個狩獵據點停下,不去耽誤其他人後面的狩獵。

接下來幾天,邵玄帶着凱撒去了巫那裡一趟,說了自己的想法。結果和邵玄所料的一樣,巫並不反對,反而有些期待。還特別許可遇到不對勁,邵玄可以帶着凱撒留在第一據點等候。

既然巫都發話了。塔也沒再說,而且。他心裡其實也一直記着邵玄去年那句“好狗是獵人的耳目”,也想看看這匹從小被邵玄養在部落,被大家認為早就失了銳氣的狼,會有怎樣的表現。若真表現得好,他不介意給更多的方便。

解決了巫和塔這邊,邵玄又將麥狩獵小隊的人,一起約到訓練地那邊,讓他們看了一場凱撒的訓練,對凱撒的表現有所了解。

眾人本來覺得,既然巫、大頭目以及麥都同意了,他們也不可能反對,而且,邵玄這次祭祀還進入了五十人之列,他們是不想得罪的。

在旁觀了一場凱撒的訓練之後,有些人還嚷嚷着,說以後也想撿一隻小狼崽子回來養着,反正山林里的狼群之間經常發生鬥爭,輸的一方狼窩裡狼崽子會被趕盡殺絕,他們遇到過幾次,說不定還可以趁機撿幾隻回來。

搞定了狩獵隊的人,邵玄便開始準備狩獵事宜。石器在冬天已經準備好了,不需要再打磨,凱撒的訓練每天依舊進行,邵玄還加深了一些陷阱的難度,看看它的反應。

凱撒很聰明,除了一些太過複雜的,邵玄教給它的很多技能都能學過來。

“你有沒有想過,喳喳以後怎麼辦?”老克問。

“喳喳不像凱撒那麼老實,而且,說不定它早就避着我們飛出部落的範圍玩過幾次。”邵玄說道。有一次他在喳喳嘴邊的毛上發現一些草屑,那種草並不是部落所有的,而是靠近狩獵山林那一帶才有的。

那次邵玄將它教訓了一頓,老實了一陣子,現在大概又忍不住了。現在喳喳已經長大許多了,再過半年,邵玄的胳膊抬起來大概都不夠它歇腳,但依照巫的說法,這貨仍舊處在幼年,好奇心是有的,管也管不住,它要飛天上,誰也奈何不了它。

現在,喳喳已經飛到河面上玩去了,有時候會從水面上急速飛過,將在水面活動的魚抓起來,撕碎之後扔進水裡,看着水裡的那些食人魚瘋搶。

這隻鳥不好馴,要馴好,達到能隨狩獵隊帶出的程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行。

二十天後,歸壑的狩獵隊還沒有回來,但是塔已經把即將外出狩獵的名額確定下來,從上往下通知。

看着緊跟邵玄身後上山的凱撒,老克突然覺得,還挺不舍。一眨眼,兩年前被郎嘎帶回來的小狼崽子,已經長這麼大了。,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R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