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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六章
妮可重新走進審訊室里，陳小練看着走進來的妮可，微微一笑：“怎麼，又來和我聊天了？”
這一次，妮可的情緒似乎很輕鬆，她緩緩走到陳小練對面，看了看桌上空空的盤子：“吃飽了么？”
“還不錯，就是三明治做得有點幹了。”陳小練笑道。
“我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妮可盯着陳小練的眼睛：“好像，你在和我對話的時候，你的語氣很特別。”
“……呃？”
妮可仔細的觀察着陳小練的眼神，試圖從中捕捉到什麼變化，緩緩道：“是那種很熟稔的味道。你和我說話的語氣，似乎根本就不像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
嗯，這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但……怎麼說呢，我感覺，似乎只有是很熟悉的朋友之間，才會用這種語氣來講話的。”
陳小練心中一動，不由得苦笑。
陌生人？
當然不可能是陌生人啊。
大家在東京副本里打生打死，可是共患難過的。
最後若不是你自我犧牲的話……
總之，不但是戰友，還有救命之恩呢。
“我們之前見過么？可是我卻一點都不記得。”
面對妮可的這個問題，陳小練閉上了嘴巴。
“哦，這個問題，你也需要保持沉默么？”妮可似笑非笑。
陳小練看着面前空空的水杯。
“你是超人么？”
沉默了一分鐘後，妮可忽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什麼？”陳小練呆住了。
“超人，超能力，異能？”妮可眯着眼睛：“這裡可是美國，好萊塢的電影我們幾乎每天都能接觸到。你……是超人么？赤手空拳制服了幾個拿着槍的恐怖分子，而且對方一定是受過軍事訓練，只說格鬥術的話，普通的學生，他們一個人至少可以幹掉十幾個。但是你卻把他們都幹掉了。
高空上打開機艙門。變出一把奇怪的冷兵器劍……
這些難道都不是異能么？或者說是魔法？
哦對了。你是東方人，也許是東方的巫術？”
“你知道的，這些問題我都無可奉告。”
“但是你打算怎麼解決呢？”妮可淡淡道：“的確，我們不可能關押你一輩子。總要把你們放走的。可是。背着這個問題，你以為我們會輕易放過？我們會盯着你，監控你，觀察你，窺探你……難道你喜歡這樣？
哦對了。還是說，你其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許……你參加的那個會議，主辦方，是你的上級？是我們的某個高級部門？
你到底為誰工作？
cia？nasa？還是52區？”
“52區不是電影里編出來的么？”陳小練笑了笑。
妮可看着陳小練，輕輕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那個中年特工站在門口，對妮可打了個手勢。
妮可皺眉，起身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怎麼了？”
走廊上，妮可看着中年特工。
“得放人了。頭的交代。”
“現在？”妮可臉色有些難看：“這是我們的案子！”
“頭兒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高層高層高高層，要求我們立刻放人，而且……不許對他們採取任何手段，監控，監聽，一律不允許。”
“見鬼！”妮可狠狠一拳打在牆上。
“這事情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了——這是頭兒的原話。我們別找麻煩了。很顯然，這些傢伙隸屬於某個高級部門。也許他們就是專門培訓來對付那些恐怖分子的。也許他是我們的人，是我們的特工。”
“你想清楚！他們有能力幹掉一隊恐怖分子！這樣的破壞力，也有能力做恐怖分子同樣的事情！沒有一個準確的交代，就這麼放人？
我們可是國土安全局！！”
“頭兒的壓力很大。”中年特工抿了抿嘴。低聲道：“我聽頭兒說，是局長親自交代給他的。而局長是受了哪裡的壓力要求我們放人，我就無從得知了。
我有一個朋友在白宮辦公室，也許我可以幫忙打聽一下。”
“白宮？別開玩笑了。奧巴馬只是一個打工的而已。”妮可搖頭：“你知道上面那些部門之間的糾葛有多複雜，這水有多深！
可現在已經不是胡佛當聯邦調查局局長的時代了！沒人可以這麼踐踏法律！”
“別天真了妮可，放人吧。”中年特工深色肅然：“這是命令！”
……
陳小練看着妮可走了進來。
他笑着：“怎麼樣了？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妮可陰着臉，走到陳小練的身邊，拿出鑰匙來，正要打開手銬。
“不用了。”
陳小練輕輕一掙。手銬就斷掉了，在妮可瞪大眼睛的狀態下，陳小練淡淡一笑，隨手將手銬捏碎！
徒手捏碎！
他活動了活動手腕：“我可以走了么？”
“……你是怎麼做到的？”
“中國功夫！”
“……法克！”
……
陳小練和羅迪一起被釋放了。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澤北光男他們。
不過讓陳小練意外的是，澤北光男他們先一步離開了……據說是日本大使館派人來把他們帶走了。
陳小練苦笑……差點忘記了，澤北光男還有一個大師範的身份呢。
兩個陌生的特工開車把他們送到了機場，車裡有他們的行李，還有兩張飛往紐約的機票。
行李已經被重新打包完畢，所有的東西包括隨身物品都歸還給了陳小練和羅迪——包括陳小練的儲物腕錶。
一路上陳小練和羅迪表面上在汽車裡都沒有說話，其實都在用團隊頻道交流。
陳小練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和羅迪說關於妮可的事情。
第一呢，現在是副本時間，陳小練覺得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至於第二……而且羅迪反正早就知道妮可在美國的身份的。說不說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
在副本里和妮可有什麼糾葛的話，未必是好事。
這可是副本！充滿了危險的副本！
天知道會不會把妮可捲入到什麼危險之中——現在的妮可已經不是那個浮游天使了。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許是個什麼特工，有點戰鬥力。但是……
兩個特工把陳小練羅迪送到了機場外。就直接離開了。
陳小練下車之後，看了看羅迪：“走吧。”
羅迪的神色有些複雜，回頭看了看……舊金山市區的方向。
“看什麼？”
“你知道么？”羅迪忽然低聲苦笑：“妮可……就在這座城市裡。”
“……”陳小練默默的看着羅迪。
“上次東京副本結束後，我來找過她。也找到了。”羅迪苦笑：“不過當時，我是在德州找到了她。暗中看着她，遠遠的看着。看着她騎馬，在農場里玩耍。後來我聽說，她的家在德州。但是本人卻在舊金山工作。當時她只是回去度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