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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岳的洞府外,還有五六位劍門鍊氣士守在那裡,等得心焦,自劍門上院無禁忌對決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之久,按理來說就算資質再差一些,用這麼長的時間感悟靈也綽綽有餘了。,23wx而他們等到現在鍾岳竟然還是沒有出現!

其他鍊氣士早已等得不耐煩,各自回各自洞府,唯有他們幾個還在等待。

“那個鐘山氏到底要在靈空殿中呆多久?打算膩死在那裡嗎?”一位鍊氣士不忿道。

另一位鍊氣士搖頭道:“這人應該是聽到我們堵在他的洞府前,怕了我們,因此躲在靈空殿內不敢出現,估計是要等到自己煉成脫胎之後,才敢現身!”

“煉成脫胎境?我們豈不是要等好些年?”

“快看,有人向這邊來了!那個人是不是鐘山氏?”

守在鍾岳洞府外的那五六位鍊氣士急忙看去,只見一位少年邁步上山,那少年濃眉大眼,氣度從容,腳步沉穩,衣衫乃是以名貴的獸皮和玄金編製而成,腰間佩戴玉佩,很是貴氣,身後有蛟龍盤繞,口中銜着一盞銅燈,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如今山上春意已至,綠草茵茵,春花爛漫,那少年邁步走來,蜂蝶繞飛,足踏青草鮮花,不沾一縷塵土之氣。

“應該不是鐘山氏的那小子。”

幾位劍門鍊氣士收回目光,心道:“鐘山氏是個小氏族,人丁不滿百,哪裡能出富貴人家?這人明明就是大氏族的貴家公子。”

只見那貴氣少年走到鍾岳的洞府前,詫異的看了這幾位鍊氣士一眼,從腰間取下一面玉牌,扣在洞府的門上。

這座洞府竟然咯咯吱吱開啟,看得一眾年輕的鍊氣士瞠目結舌。

“你是何人?”

幾位鍊氣士醒悟過來,見那貴氣少年正要進入洞府,連忙上前,擋住他的去路,道:“這位師兄,你怎麼會有鐘山氏的腰牌?你與鐘山氏有什麼關係?”

那少年聞言,溫和笑道:“我便是鐘山氏。鐘山氏鍾岳,見過幾位師兄。諸位師兄擋在我的洞府外,意欲何為?”

少年話音剛落,突然附近一頭正在附近啃草的大黑牛一躍而起,歡快的向外跑去,叫道:“鐘山氏回來了,快去通知主人!”

上空,一隻盤旋的白鶴聽到這話,突然打了個激靈,連忙振翅飛走:“老爺吩咐,若是鐘山氏回府,一定要通知他,還好沒有錯過!”

又有一隻山貓、山雞或跑或飛,呼啦啦遠去,叫道:“鐘山氏回來了!”

“快去稟告拓無憂老爺!”

鍾岳愕然的看着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而洞府前那幾位鍊氣士呆了呆,有些茫然。

對於鍾岳的來歷,他們早已打聽得一清二楚,知道是個出身小氏族的窮小子,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個氣度從容的貴家公子,反差也太大了些。

人靠衣裳馬靠鞍,鍾岳原來從水塗氏偷走的那套華美貂裘在戰鬥被毀,衣衫襤褸,數日前路過渭水時,他又順手牽羊,以精神力從水塗氏那裡捲來一套上乘的衣衫套在身上,將原來的衣裳丟掉。

離開劍門至今,鍾岳經歷了魔魂禁區之行,日月之旅,見識非凡,又在大原荒地歷經惡戰,不自覺之間便養出了從容不迫的氣度,再加上這套華貴衣衫,自然將他的風采凸顯出來。

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他雖然不是飽讀詩書,但是歷經磨礪,如同寶劍鋒芒,漸漸地被打磨出來,自有一種逼人的銳氣英氣,能夠讓人看出他的不凡之處。

“鐘山氏鍾岳?”

這幾位鍊氣士見到他不凡的氣度和儀容,原本對他的輕視頓時消失,能有這番風度風華,自然不是一般人物。

幾位鍊氣士對視一眼,目光閃動,均難掩激動之色。

苦苦等待的鐘山氏,終於來了!

一位鍊氣士上前,笑道:“鍾師弟,聽聞你得了那塊劍牌兒,我們幾個甚是不服,今日便要與你比劃比劃,看看你到底有何德何能,也配得到那塊劍牌!”

鍾岳皺眉,隨即舒展眉頭,溫和笑道:“那塊劍牌兒本來便不是我的東西,三個半月前,我便已經將其還給劍牌兒的主人。幾位師兄,我要回府,你們不要擋路。”

“你將劍牌兒還給了劍牌兒的主人?”

幾位鍊氣士呆了呆,失笑道:“這話說出去,誰肯信?鐘山氏,不是我們過分,而是你這話太折辱我們的智商,那劍牌是何等貴重之物,你豈能輕易便送回去?”

鍾岳微微皺眉,他如今也知道劍牌不凡,但是那塊劍牌竟然能讓這幾位鍊氣士眼巴巴守在這裡,守了三個月之久,這說明劍牌比他想象的還要不凡!

突然,又有一股氣息飛速接近,向他的洞府而來,只聽一聲劍鳴傳來,劍鳴聲落地,化作一位魁梧男子,目光如同劍氣般四下掃去,驀然間落在鍾岳身上,又驚又喜,笑道:“鐘山氏鍾岳?”

“閣下是?”鍾岳蹙眉道。

“洪波洞府拓無憂!”

那魁梧男子大步上前,躍躍欲試,笑道:“鍾師弟,你終於出來了,想來你已經修成靈,成為了鍊氣士!這樣一來,我便不算欺負你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夠得到劍牌!”

鍾岳皺眉,客客氣氣道:“拓師兄,為了區區劍牌,何必傷了同門和氣?”

“怎麼會傷和氣?”

拓無憂哈哈大笑,豪氣沖雲天:“我把你擊敗了,奪走劍牌兒,你雖然傷心,但是我卻很開心,對你也是和顏悅色,不會傷了和氣的!”

突然又有一股氣息飛至,降落到鍾岳的山頭洞府前,只見一位灰袍男子落地,笑道:“鍾師弟,大家都是同門,也都是鍊氣士,今日我們不是為了意氣之爭,而是為了那劍牌兒的歸屬!那塊劍牌兒,只能屬於強者,屬於資質過人者。你想佔據劍牌兒,須得拿出過人的本事!”

卻在此時,但見一道銀光遠遠而來,咚的一聲墜落在鍾岳洞府前,銀光乍泄,如同水銀落地四下綻開,絢麗無比,一位少女從銀光中走出,戰意騰騰道:“鐘山氏,無需廢話,出劍吧!”

鍾岳眉頭緊鎖,只見這短短片刻時間,便又有七位劍門的年輕鍊氣士飛來,將他圍住,一個個躍躍欲試,想要將他擊敗。

“諸位師兄師姐,劍牌真的不在我身上……”

那位少女踏前一步,銀鈴般笑了:“不在你身上,那麼在誰身上?你若是說出那人名字,我倒可以不與你一決高下。”

鍾岳想起丘妗兒的雙腿,微微搖頭,道:“既然諸位師兄師姐咄咄逼人,那麼師弟唯有成全你們。不過你們與我畢竟是同門,同屬劍門的鍊氣士,我不會向你們痛下殺手。諸位師兄師姐,此戰過後,你我不傷和氣啊。”

那少女撲哧一笑,正欲說話,下一刻只聽風雷涌動,咔嚓作響,鍾岳幾乎是橫移一般,身軀撞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