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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岳識海中,薪火這朵小火苗跳來跳去,對鍾岳剝奪他對肉身的控制權很是不滿。》,23wx

這朵小火苗素來以繁衍伏羲神族,培育出下一代純血的神族為己任。他對鍾岳不是純血的伏羲神族耿耿於懷,所以總是巴不得讓鍾岳擔當起繁衍種族的大種牛,期盼着能從他的後代中尋到一個純血的伏羲神族作為傳承者。

“鐘山氏,我恨你!”

這朵小火苗跳來跳去,躲到鍾岳識海的角落裡,背對着識海坐下,獨自生着悶氣。

“薪火……”

“別理我,我生氣了!”

鍾岳失笑,隨即劇烈咳嗽,心知自己的傷勢太重,被魔氣、魔威和神威傷到了肉身和元神,再不治療的話,必有性命之憂。

剛才薪火入主他的肉身,激發伏羲神血,以伏羲真身化作燧皇真身,強行鎮壓住他體內的傷勢,這才沒有喪命。

而現在伏羲真身散去,讓他的傷勢再次爆發,幾有惡化的趨勢!

他的血肉被魔氣腐蝕,肌膚粉碎,血液蒸發,肌肉幾乎被神威魔威統統壓碎,傷勢嚴重!

鍾岳在劈碎天象老母前世真身時,用的是靈體合一,他的肉身傷勢有多重,元神傷勢就有多嚴重。

這傷是致命之傷,肉身傷勢鎮壓不住,元神傷勢也是鎮壓不住!

不僅如此,他站在天象老母前世真身面前時,魔氣和魔威已經侵入他的肉身元神之中,這股魔氣和魔威可不是那麼容易祛除和煉化,只要魔氣和魔威還在他的體內,便會不斷讓他的傷勢惡化!

“五大秘境,開!”

鍾岳跏趺而坐。元神浮現,五大秘境統統開啟,秘境中收集的夔政的生機和生命力湧出,磅礴的生機和生命力立刻滋潤他的肉身和破敗的元神。

他的肌肉頓時停止腐爛,新的血肉在澎湃的生機和生命力的刺激下開始生成,替換體內的敗血、壞血、死血。肌膚生長,骨骼裂紋平復,骨髓再生。

與此同時,他的元神也在藉助生機和生命力自我恢復,總算讓傷勢沒有爆發,甚至還越來越輕。

“夔政不愧是修成不死之身的強大存在,他的生機和生命力實在太強橫了,如果沒有去夔政之殿,得到他的生機和生命力。這次我就兇險了。”

過了良久,他的肉身和元神的傷勢被鎮壓下來,但是他肉身和元神中的魔氣和魔威可不是那麼容易祛除,鍾岳感覺到,傷勢還有反覆的可能。

天象老母生前是何等強大,她的魔氣魔威乃是神級,雖然鍾岳體內殘存的魔氣魔威不多,但對他的肉身和元神都是莫大的威脅。

這股魔氣魔威被他以生機包裹。聚集在一起,識海之中。不知該如何煉化。

魔氣和魔威如同一片烏雲,籠罩在識海上空,隱隱鎮壓他的精神力,讓鍾岳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似乎壓着一座大山,壓得自己渾渾噩噩,催動神通也是困難萬分。

“薪火。如何才能煉化魔氣和魔威?”鍾岳向角落裡的小火苗問道。

“別理我,我還在生氣!”那朵小火苗依舊背對識海,坐在角落裡,氣鼓鼓道。

“這個……”

鍾岳撓了撓頭,有些無奈。意識離開識海,張開眼睛,只見丘妗兒一臉關切的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師哥,你的傷勢……”丘妗兒見他醒來,連忙問道。

鍾岳笑道:“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還有魔氣和魔威不曾煉化,始終是個隱患。師妹,你沒有受傷吧?”

丘妗兒搖頭,欲言又止,這少女內心掙扎不已,想問又不敢問,實在糾結。

“師哥,你說我是你的九世愛人,是真的嗎?”

她心中小鹿亂撞,暗自懷春,胡思亂想,卻又不敢明着詢問鍾岳,只能心中默想:“你真的尋找我九世了嗎?你說我是你的愛妃,你是天帝,咱們真的九世糾纏,咱們經歷了多少浪漫凄婉的時光……”

她的小腦瓜中構思出一個個凄美的愛情故事,有的驚天地,有的泣鬼神,有的轟轟烈烈,有的如春風化雨,想到羞處,臉蛋兒羞紅,想到感人處柔眸泫然。

不得不說,薪火這廝那幾句話的殺傷力太大,讓少女芳心大亂,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鍾岳卻沒有多想,道:“師妹,這次實在兇險,把你拉進來也是迫不得已,否則天象老母不會一同進來,險些連累了師妹。”

丘妗兒回過神來,按下心中的千般愁萬般緒,打量天象老母之靈,道:“師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天象老母死了,水師妹也死了,她畢竟是鎮封堂的副堂主,堂主喪命,事關重大,瞞是肯定瞞不住。要不要告知長老會?”

“萬萬不可!”

鍾岳眼眸閃動,沉聲道:“如果僅僅是天象老母還則罷了,我劍門中還有人與天象老母勾結,天象老母之死若是傳出去,便會打草驚蛇。而且,孝芒神族還在不斷祭祀,維持天象老母之靈沒有沉寂,說明孝芒神族還不知天象老母魂飛魄散,這就可以利用。”

丘妗兒抬頭看去,只見天象老母之靈瀰漫著魔威和魔氣,依舊張開雙眸,沒有陷入沉睡之中,這說明的確有人在祭祀天象。

“若是水師妹沒有現身,引起劍門中的強者懷疑呢?”丘妗兒想了想,問道。

“那麼我們便說她在鎮封殿內閉關。”

鍾岳思索片刻,道:“鍊氣士閉關幾個月,都是常事,年底我劍門必有大變故,水師妹閉關的話,她的同黨肯定會忍不住,會闖我鎮封堂。這是揪出她的同黨的機會!她不露面的時間越長,便會讓她的同黨越着急,越容易露出馬腳!”

丘妗兒嚇了一跳,失聲道:“我們豈不會很是兇險?”

鍾岳點頭,又思索片刻。道:“這件事,不能瞞住門主。我太引人注目,若是去見門主,肯定會被人看在眼中,只能師妹你去尋門主,告訴他鎮封堂內發生的事情。”

丘妗兒默默點頭。正欲起身,鍾岳突然道:“師妹,梳洗乾淨。”

丘妗兒恍然,離開鎮封堂,先梳洗一番,將身上的血跡洗去,然後裝扮整齊。

鍾岳四下巡視,將破碎的鎖鏈收到一起,鎮壓夔政的大殿也被切開。另一半掉在地上,也被他搬運起來,堆在一起。

隨即,鍾岳開啟一座座死殿,將天象老母的殘肢放出,讓天象的靈恢復成完整的狀態,然後推動這尊魔靈,塞入一座死殿之中。再次封印死殿。

“放我出來,我不會剖開你的……”一旁。風孝忠誘惑道。

鍾岳充耳不聞,做完這一切才舒了口氣,走出鎮封殿,靜靜地守在外面,等待丘妗兒歸來。

丘妗兒離開鎮封堂,一路向劍門金頂而去。沒過多久到了金頂,正欲進去,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丘壇氏,你來這裡做什麼?”

丘妗兒心中一驚,急忙循聲看去。只見幾位長老守在金頂外,連忙躬身道:“子正長老,我修鍊遇到難題,前來詢問門主,請門主解惑。子正長老怎麼會在這裡?”

水子正嘆了口氣,道:“門主他……今兒早上,門主昏厥了一次,不久前才醒來,我們幾位長老前來探望。如今門主……”

他搖了搖頭,嘆道:“你還是不要進去了,門主已經容不得勞心傷神了。”

丘妗兒正在猶豫,突然蒲老先生走出金頂,道:“門主已經知道丘壇氏前來,吩咐我讓她進來,子正長老行個方便。”

水子正笑道:“門主發話,何須我行個方便?丘壇氏,你進去吧,記住,門主容不得勞心傷神,你不能待太久。”

丘妗兒進入金頂大殿,心中詫異:“我是門主的弟子,進去理所當然,為何蒲老語氣中還帶着請示的語氣?還需要子正長老?看來師哥沒有說錯,門主也被人盯着了……”

她跟着蒲老先生,幾經曲折來到病室,只見一位雷湖氏的長老守在病室外,看到兩人,又是盤問一番,這才讓丘妗兒進去。

病室中,門主躺在病榻上,虞大長老坐在病榻邊,噓寒問暖。

丘妗兒心頭亂跳,即便沒有鍾岳的提醒,她也感覺到劍門金頂隱隱流露出兇險。虞大長老目光向她看來,面色溫和道:“丘壇氏,不可耽擱門主太長時間,知道么?”

丘妗兒乖巧的低頭:“弟子知道。”

病榻上老頭子掙紮起身,笑道:“虞師弟,丘壇氏是來向我請教大自在劍氣,你下去吧。”

“是。”

虞大長老起身,道:“門主不要太過操勞,我們幾個老兄弟都在外面守着,你若是感覺不適,呼喚一聲便可。”

老頭子呵呵笑道:“我只是昏厥一次而已,暫時還不會死,你不要總是提心弔膽。出去,出去!”

虞大長老笑着走出去,掩上房門。

老頭子看向丘妗兒,笑道:“你有何困惑?”

丘妗兒正要說話,突然腦中響起老頭子的聲音:“你開口問我一個問題,明裡問,暗裡用精神力波動傳音,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丘妗兒定了定神,先問大自在劍氣中的一個難題,暗裡傳音,將鎮封堂內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鐘山氏這小鬼,做得有的太急了,不過也無傷大局,反倒更適合布局了。”

老頭子一邊解釋大自在劍氣的精奧之處,一邊取出一塊令牌,又一邊精神力傳音:“拿着這令牌,去見左相生。”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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