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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妃等女心頭微震,天魔妃眼睛雪亮,試探道:“你是否有把握戰勝魔聖?”

鍾岳搖頭:“沒有。魔聖的底蘊還是超過我,不過這一戰勢在必行,我若是不應戰,今日就會死在魔都。”

聖女妃突然道:“你敗在魔聖之手必死,你戰勝魔聖也必死。兩邊都是死路,為何還要再戰?”

她一言洞穿本質,鍾岳敗在魔聖手中必會被魔聖擊殺,而他即便擊殺魔聖也是死路一條,與魔聖一戰,鍾岳半分的底牌都法隱藏,必然會使出所有的力量,而那時便是他身份徹底敗露之時。

他身份敗露,八部聖族斷然容不下他,必然會將他擊殺!

鍾岳看她一眼,暗贊這女子慧心,微笑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死。你們去吧。”

諸女各自喚來自己的族人,吩咐下去,自己卻依舊陪伴在鍾岳身邊,形影不離,在她們心中這恐怕是鍾岳後的十天了。

薪火突然道:“岳小子,我傳授你幾門功法,保管比魔聖的天聖神照經加厲害……”

鍾岳搖頭道:“我現在領悟出神魔太極圖,自己的功法尚未完善,學習其他功法多只是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反而會耽擱我參悟完善神魔太極圖。”

薪火沉默,鍾岳這話也並非沒有道理,神魔太極圖是鍾岳所開創用來調和神魔之氣和陰陽二氣的功法,在檔次上已經極高,自己傳授他功法,也只是增加他的底蘊。

而且想要在短短十天時間便將功法修鍊到極高境界,甚至能與魔聖這等強者抗衡,也是有些不太可能,反而會耽誤鍾岳的時間,分散他的精力。

天魔妃祭起畫舫,諸女與鍾岳登上這艘寶船,駛離魔都。向荒城的方向而去。畫舫中,天魔妃怔怔的看著鐘岳,突然悵然一嘆,輕吟道:“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公子,我如今竟然有些捨不得你了。”

鍾岳哈哈一笑,道:“你我還有再見之日,用不着捨不得。”

吉祥妃突然道:“公子還不曾將十六天魔舞欣賞完,妾身願為公子舞。”

“善!”鍾岳撫掌笑道。

吉祥妃與十多位貴女起舞。天魔妃和聖女妃親自奏樂,畫舫中鶯歌燕舞,其樂融融,時不時傳來少女的嬌笑。

而在畫舫外,空中一朵朵魔雲漂浮,諸多魔族強者站在雲上,守住這艘畫舫,得鍾岳趁機逃走。

畫舫悠悠前行,十六天魔舞欣賞完畢,鍾岳靜下心神。潛心修鍊,完善自己的神魔太極圖,而諸女則是退出畫舫,來到甲板上,得耽擱他的修行。

過了兩三日,路途還未走一半,諸女各懷心思,只見白雲悠悠,時有鳥兒從雲間飛過。畫舫經過一片魔嶺上空,那山勢陡峭。山上建着宏偉宮殿,突然一道白光閃過,聖女妃不由吃了一驚,急忙運轉阿修羅神瞳。向那白光閃過之處看去,失聲道:“魔胎!天聖魔胎鑽入那座宮殿里去了!”

諸女心頭微震,紛紛向下看去,只見那座魔宮陰陰沉沉,魔氣厚重比,很是滲人。看這魔氣濃烈程度,應該是一尊了不起的存在的居住之地。

鍾岳也被驚動,走出畫舫,向下看去,那座魔宮聳立在山頂,宮殿內突然有一位小娃娃走了出來,穿着短短的衣衫褲子,有如一個小小的侍童,打扮得冰雪可愛,咿咿呀呀,連連向畫舫作揖。

這小娃娃,正是那日走脫的天聖魔胎!

他還不會說話,只是咿咿呀呀,短胳膊短手,向畫舫連連比劃。

鍾岳遙望,只見這小娃娃身上還拴着鏈子,應該是被什麼人擒住,詫異道:“天聖魔胎好像是說,他的主人邀請我做客。”

“主人?”

諸女齊齊失聲,天魔妃驚呼道:“什麼存在敢做他的主人?”

天聖魔胎乃是魔聖所煉,雖然不曾成熟,但卻藉助三重祭的恐怖能量將其提升到比可怕的程度,可以說,這天聖魔胎若是完發揮自己的實力,絕對不輸於修成純陽元神的神魔!

不僅如此,天聖魔胎還借波旬殘靈的意識誕生了靈智,波旬殘靈是何等恐怖?他若是融合了波旬殘靈的意識,尋到波旬殘靈的功法,開始修鍊,只怕掌握他體內的力量輕而易舉!

而如此強大的天聖魔胎,居然有了主人,真是不可思議。

“這等存在邀請,應該沒有惡意。如果有惡意的話,也需請我,直接將我滅掉便是。”

鍾岳想到這裡,從畫舫上走下,笑道:“你們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諸女目送他走向魔嶺魔宮,心中惴惴不安。

鍾岳降落在魔宮前,只見那天聖魔胎還是一尺來高,烏溜溜的眼珠子東躲西藏,還是有些怕他。這小東西腳上被鎖鏈鎖住,拖着鏈子向魔宮內走去,口中說道:“咿咿……”

鍾岳跟着他走入魔宮,笑道:“宮中是哪位存在?竟然連天聖魔胎也能捕捉,馴服,令摩羅佩服不已。”

魔宮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悠悠道:“捕捉馴化天聖魔胎有何難哉?再困難,也不如破解魔聖三重祭厲害。何況,你迫使造物主的殘靈石化,不得不嫁接自己的殘存意識進入魔胎企圖復生,這等事迹,連我都佩服不已。鍾師弟,你說對不對?”

鍾岳眼前一亮,只見一位白衣男子從黑暗中走來,白色的衣袍上還帶着些許血跡,有如一朵朵紅色的梅花。

魔宮的主人終於露出真容,鍾岳眼角輕輕跳動,迎面走來的白衣男子,正是劍門棄徒,風孝忠。

風孝忠微微一笑,讓天聖魔胎下去奉茶,請鍾岳落座,客氣道:“寒舍剛剛建成不久,家徒四壁,讓鍾師弟見笑了。”

鍾岳坐下,風孝忠也自落座。絲毫沒有瘋狂的樣子,如同嘯傲山林的雅士,笑道:“我剛才解剖幾尊魔神屍,研究其肉身機理。所以身上還帶着些許血跡,師弟不要見怪。”

“風師兄言重了。”

鍾岳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解剖幾尊魔神屍?這些魔神屍從哪裡來的?該不會這瘋子又去撅魔族的祖墳了吧?

這瘋子說得如此輕描淡寫,看來實力比他剛剛脫困時大有精進,恐怕已經是通神境界的存在了!

那個天聖魔胎邁着小巧的步子。伸着短短的手臂端着茶水前來,小心翼翼的為兩人斟茶。

鍾岳心中暗贊,風孝忠竟然能夠將這小東西收服,實在是異數。

“師兄,這小東西叫什麼名字?”鍾岳問道。

“還不曾取名字,我原本打算研究一番之後,便煉丹吃掉的。”

風孝忠隨口道:“師弟,你與他也算是有緣,不如你給他取個名字,若是取得好。他的小命就算保住了。若是取不好,那就吃掉。”

鍾岳語,外面的魔族為了尋這個小東西尋得要瘋掉了,八聖族甚至打算將他當成魔祖來培養,風孝忠居然打算將這尊天聖魔胎吃掉!

“天聖魔胎,又是被斬斷頭顱的先天魔神,而今又被師兄你上刑研究……”

鍾岳沉吟,突然笑道:“不如就叫刑天吧。”

那小東西眨着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鍾岳,聽到刑天二字。不由歡喜起來,拍着小手咿咿呀呀的笑着。

“刑天?也好。”

風孝忠點了點頭,道:“那就暫且不吃,讓他跟着我打雜一段時間。師弟。聽聞你與魔聖決戰在即?你勝算如何?”

鍾岳搖頭道:“沒有勝算。師兄請我來,不會是為我送行吧?”

風孝忠微微一笑,悠然道:“獨在異鄉為異客,我身在異鄉,難得見到同鄉,自然要請你坐坐。”

他神態傲然:“魔聖算什麼東西?豈能與我人族媲美?我人族體內充斥着邊血脈能量。若是激發,十個魔聖也給斬了!師弟,你若是讓我研究研究,我便教你如何開第六輪,第六秘境,戰勝魔聖。你意下如何?”

鍾岳終於知道他的目的,原來還是為了自己的伏羲真身!

水子安與他有過約定,讓他不得加害人族,風孝忠雖然邪惡,但對信義看得很重,不會向他下手。但是如果鍾岳主動讓他研究,那就不算他違背諾言了。

風孝忠目光狂熱,上下打量他,如同在看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恨不得立刻就將他切成片兒細細的研究。

鍾岳打了個冷戰,搖頭笑道:“風師兄,我已經摸索到血脈輪的邊緣,遲早可以開血脈秘境。你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我的元神氣血要遠超同儕,已經具備了開血脈秘境的條件!”

風孝忠收回目光,悠然道:“但是你始終沒有把握到開血脈秘境的訣竅,也沒有破解血脈封印的辦法,在與魔聖對決之前,你開不了血脈秘境,對不對?”

鍾岳沉默,風孝忠說的沒錯,他不像風孝忠那樣瘋狂可以去挖上古的神墓魔墓,拖出神屍魔屍研究第六輪,所以他一直被困在第六輪的邊緣。

開第六輪,解開血脈封印,這麼短的時間內的確不太可能辦到。

“我用寶物與風師兄換取開血脈秘境的辦法,如何?”鍾岳突然道。

風孝忠哈哈笑道:“我盜遍神魔墓葬,不缺神兵,也不缺魔神兵。”

“這件東西呢?”鍾岳取出從圖格爾那裡得來的魔神偶,放在他的面前,笑道。

“這是……”

風孝忠拿起魔神偶,打量一番,立刻來了興緻:“魔神偶?難怪你敢與魔聖生死對決,有這個東西,你自然是有恃恐!你確認真的要用這件寶物,跟我換血脈輪開訣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