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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不易狐疑萬分,怎麼看鐘岳都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他豈會這麼好心助自己突破

而且突破成神,為什麼一定要去屠神

屠神說起來簡單,但哪尊神魔是省油的燈師不易覺得自己十有屠神不成,反倒被神屠了。

“他說屠神是為了讓我突破,其實我看不然。鐘山氏被諸神逼迫,不得不前往昆族送死,這次多半是為了向那些神魔報仇。只是,我們會是神魔的對手嗎”

師不易心中惴惴不安,他雖然自視甚高,自詡不遜於任何神魔,自詡自己的資質還遠在其他神魔之上,但是畢竟他還不是神魔,就算加上鍾岳,恐怕也僅僅是給神魔送菜。

但是要他拒絕也萬萬不成,現在他的性命掌控在鍾岳之手,鍾岳現在和顏悅色,若是下一刻翻臉的話,那麼他不但有苦頭吃,恐怕也會在妖族面前丟盡臉面

因此,他只能硬着頭皮答應鐘岳的“好意”,而且還要對鍾岳“感恩戴德”。

“大獅子不用這麼緊張。”

兩人走出陷空聖城,鍾岳看到師不易額頭冷汗密布,安慰道:“這些神魔身受重創,被月神和孝芒老祖所傷,一時片刻間難以恢復。對付一尊有傷在身的神魔,沒有那麼困難。”

師不易心中暗暗腹誹:“那些神魔受傷是一年多前的事情好不好現在就算沒有徹底恢復,只怕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鍾岳目光閃動,道:“不過他們被孝芒老祖和月神嚇破了膽,躲藏了起來,倒是不太容易尋到他們師不易,你消息靈通。是否知道那些神魔養傷的地點”

師不易連連搖頭。別說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鍾岳。

“西荒諸神倒是容易尋找。應該都在各自的神廟之中。看來,唯有先去一趟西荒”

西荒。孝芒神廟。

諸多孝芒神族白袍祭祀恭恭敬敬跪在至高神廟前,等候孝芒老祖出關,這幾日孝芒神廟中霞光萬丈,神光繚繞,異香撲鼻,這是孝芒老祖奪舍成功,即將出關的徵兆。

突然,至高神廟門戶大開。風無忌一身黃衫,手撐雨傘,從至高神廟內徐徐走出。

“恭迎老祖宗出關”

一眾白袍祭祀面露喜色,紛紛跪拜,風無忌哈哈大笑:“老祖宗孝芒老祖,已經被我吞噬了,哪裡來的老祖宗”

諸多白袍祭祀愕然,紛紛抬頭看去,只見風無忌春光滿面,突然大馬金刀坐下。淡淡道:“不過我倒也可以做你們的老祖宗。從今日起,我便是無忌老祖,給我推到孝芒神族所有神像。包括孝芒老祖的神像,全部改成樹立我的神像。從今之後,孝芒神族不再供奉其他神,只能供奉我”

一位老祭祀勃然大怒,站起身來,怒喝道:“孝無忌,你大逆不道,謀殺祖宗”

風無忌一指點去,那位老祭祀腦袋嘭的一聲炸開。老祭祀的元神突然飛出,向外逃遁而去。

風無忌雨傘張開。輕輕合攏,那老祭祀的元神不由自主落入傘中。被煉化成灰。

其他白袍祭祀又驚又怒,當即有不少祭祀跪拜下來,磕頭如蒜,叫道:“我等拜見無忌老祖”

有幾位白袍祭祀沒有跪拜,紛紛呵斥,風無忌冷笑一聲,屈指連彈,那幾位白袍祭祀頓時頭腦炸裂,死於非命。

“我連孝芒老祖也給煉死了,更何況你們”

風無忌淡淡道:“有眼無珠,死有餘辜爾等下去,照我說的辦。”

諸多白袍祭祀戰戰兢兢,連忙起身,呼喚孝芒神族的鍊氣士,大興土木,將舊神像推倒打碎,豎起風無忌的神像,勒令所有族人膜拜,但有不從,直接斬殺

孝芒神族中也有不少鍊氣士不服風無忌,都被血洗,無一倖免,一座座孝芒神廟前屍體堆積如山,都是那些不服風無忌統治不願祭拜他的孝芒神族的屍身。

諸多神族鍊氣士口噴大火,將這些屍體點燃,屍油噼里啪啦燃燒,惡臭熏天。

至此,風無忌徹底掌控孝芒神族。

“孝芒老祖那個死東西,說我成不了神,他實在太小覷我了。煉化他,能量足以能讓我成神,而我只需要以戰養戰,靠戰鬥將這些能量吸收煉化,與強者一戰,獲得高境界的感悟,足以成神”

風無忌雷厲風行,一統孝芒神族,成為神族至高存在,隨即率領神族大軍,攻向畢方神族,所向無敵,一日之間,便踏破各座畢方神廟,斬殺神靈,將畢方神族抓的抓殺的殺,推倒神像,立上自己的神像。

畢方神族是不遜於孝芒的大族,原本也有神明坐鎮,只是畢方神女死在孝芒老祖手中,而今連畢方神廟都被推平,只剩下諸多畢方神族的強者逃遁而去。

風無忌連滅數個神族,將這些神族的神靈打散,殺掉祭祀者,將神靈煉化,展現出超絕的實力。

他自身也靠着與神靈的戰鬥,吸收更多孝芒老祖更多的能量,越來越強,終於,這一日風無忌率領孝芒神族和各族的大軍來到鬼神族。

“威血神,出來吧”

風無忌威風八面,冷冷的看向鬼神廟,淡淡道:“我知道你尚未死,苟延殘喘躲在這裡藉助鬼神族的祭祀之力療傷,不過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鬼神廟中突然神威衝天而起,威能滔天,頓時方圓萬里凄凄慘慘淡淡,愁雲密布,那愁雲乃是血雲,好像是天空在流血。一尊恐怖的神魔從血海中冉冉站起身子,身體上血漿流淌卻不流下,如同一個血巨人。

“孝無忌,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惹我,惹我威神族。”

那尊血神雙眸也是如同血漿組成。開口笑道:“你不過是孝芒老祖養的狗,孝芒老祖想吃就吃,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你敢冒犯我。那麼我便殺了你”

漫天血海涌動,鋪天蓋地般湧來。風無忌麾下各族組成的雜牌軍頓時祭起一件件神兵,布成一座座大陣,聯手對抗。

卻見那血海瞬息之間便將各族的大陣淹沒,其中一座陣法運轉澀滯,被血海入侵,只見鮮血從數萬鍊氣士中流淌而過,待鮮血流完,那數萬鍊氣士變成數萬具枯骨。嘩啦啦倒地。

“哈哈哈,正好我還有些傷勢無法治癒,難得你送這些口糧過來助我療傷。孝無忌,我倒不忍心殺了你呢”威血神大笑道。

風無忌一傘張開,大傘高高飛起,越來越高越來越大,突然呼的一聲將血海整個搬運起來,向傘中落去,甚至連血海中的威血神也被拉了起來,向傘中投去。

“你的法力怎麼這麼強橫”

威血神臉色微變。呵斥一聲,主動投身到傘中,只見這大傘合攏。但是傘面頓時被鮮血染透,腐蝕,只剩下傘骨。

血海從傘骨內汩汩流出,威血神站在血海上剛剛逃出大傘的鎮壓,突然心中一凜,風無忌雙掌狠狠轟在他的身上。

轟隆

血海炸開,威血神肉身也被炸開,化作滾滾的鮮血四下流去。

“孝芒老祖那條老狗,已經被我煉化了。”

風無忌踏血而行。腳下血海涌動,突然身軀一搖。脖子處又長出兩顆腦袋,盤獒的腦袋。看向兩旁。

一頭盤獒之首淡然道:“我需要你給我更大的壓力,助我突破,修成元神純陽”

嘩啦

血海之中,威血神身軀再次形成,伸手一抓,一條條血龍在血海中翻江倒海,向風無忌衝去,笑道:“那麼我成全你你落入我的血河大陣中,是自尋死路,我便將你煉化,吞掉你的修為法力”

一頭頭血龍四面八方衝擊而來,風無忌站立不動,張口喝出一個簡短的語音:“定”

這種語言威血神也從未聽聞過,很是古老,但聲音之中卻彷彿蘊藏着極為深奧可怕的神通。

風無忌這個字吐出,那些血龍頓時被定在半空之中,無法動彈。

威血神爆喝,血龍衝破束縛,向風無忌撲下。

“封”

“雷”

“斬”

風無忌口中,一個又一個字吐出,頓時一條條血龍被封印,天雷從天而降,劈向血龍和威血神,又有莫名刀氣陡起,斬殺血龍,甚至連威血神也不得不躲避,心中驚疑不定。

突然,威血神身軀向後一撞,引入空間之中,消失不見,只剩下血海滔天。這是鬼神族獨有的法門,能夠隱匿在空間之中,行暗殺之事。

風無忌言出法隨,讓他着實忌憚,因此不得不施展出鬼神族的拿手絕技,刺殺風無忌。

“天”

風無忌低喝,身軀突然偉岸如天,身與天融,一隻血手從空間中探出,狠狠抓在他的身上,從他身上划過,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卻沒能將他斬殺。

“言出法隨不愧是頂尖的功法”

風無忌哈哈大笑,身上的傷勢立刻痊癒,他沒有修成不死之身,不過孝芒老祖被煉化之後的能量實在龐大,蘊藏着無邊的生機,只要不死,任何傷勢都可以瞬間治癒

風無忌再無任何顧忌,喝出一個“印”音,將威血神生生從空間中擠出,兩人在半空中惡戰不休,殺得天昏地暗。

“風無忌何時有這等實力了”

千里之外,師不易化作原型,一頭九頭獅子,鍾岳坐在獅子背上,遙遙看向這場戰鬥,臉色微變。

“鍾老爺,現在的你,根本不是風無忌的對手,更別說屠神了”師不易瓮聲瓮氣道。

鍾岳抬頭遙望,搖頭道:“未必風無忌的修為不穩,靠的是那一句句奇怪的語言,刨去這個,他對我來說不堪一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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