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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橋之上,千軍萬馬爭渡,到處都是殺聲,逆皇如馬奔騰而至,放聲笑道:“人族鍾某,上次你能勝過我,借的是天時地利,現在沒有了太陽射線和元磁神光,你如何借力”

他說的沒錯,上一戰鍾岳的確是比他遜色一籌,藉助三陽侵星的天時地利,引來無邊的太陽射線和元磁神光,這才斬斷他的頭顱,將他擒拿。

而在這裡,沒有了三陽侵星的天時地利,只能與他硬撼,所以逆皇才這麼有底氣,敢於在此與鍾岳對決

他的實力的確高絕,畢竟是轉世的魔皇,即便是在各大星域千辛萬苦挑選出的鍊氣士中,他也屬於上游的存在

“妗兒,開路”

鍾岳低喝一聲,丘妗兒立刻運轉真靈,足踏雙龍,萬千劍氣向前激射而去。

鍾岳背對着君思邪、白滄海,迎面便是逆皇的血斧,那一斧形成魔瞳異象,一隻血眼張開,斧光從血眼中劈出,血眼目力所及之處,便是血斧到達之處

葬皇魔瞳

鍾岳少年白髮,探手抽刀,太陽神刀奪目,刀意如大日墜落,日曜爆發,日曜如孔雀開屏般席捲而去,與葬皇魔瞳轟然碰撞。

兩人錯身,各自悶哼一聲,腳步踉蹌,逆皇心頭一震,只覺鍾岳這一刀的威力極為強大,比在三陽侵星時更加強大,直追其引動太陽射線和元磁神光的威能

“這傢伙,實力怎麼突然有了長足進步”

兩人交錯的一瞬間,鍾岳白髮暴漲,萬千髮絲如劍,嗤嗤嗤向後射去,手中的太陽神刀化作刀鞘,向後重重搗在逆皇后心,同時拔刀。

月汐的威能爆發

逆皇氣血浮動,突然抓起一面血幡,向後揮擋。擋住萬千白髮。血幡飄搖,萬千神屍魔屍在幡中沉浮嘶吼,猙獰恐怖,血幡引動元神、氣血、肉身和精神。要將四周所有的鍊氣士統統吞噬。

鍾岳擰腰轉身,元磁神刀挾太陽神刀之勢。化作月汐斬下,嗤的一聲將血幡切開,這件寶物被生生斬斷。血海從幡中湧出,頓時這座神橋之上無數神屍魔屍隨着血海噴涌而舞動。紛紛從血海中站起。

“什麼”

逆皇臉色劇變,縱身一躍,站在血海之上。繞過鍾岳,來到神橋上方。向前疾馳而去:“幾日不見,這小子如此生猛,我只怕。只怕”

“打不過他”

鍾岳腳步移動,緊隨他之後,也來到神橋上方,喝道:“師姐,白兄,跟在我後面妗兒,墊後”

君思邪和白滄海不解其意,連忙腳步移動,跟上他的腳步,而丘妗兒原本在最前方,此刻故意落下一步,變成她守護後方。

“逆皇,狹道相逢勇者勝。”

鍾岳身後浮現出六目星蟾虛影,一聲大吼,震得血海翻湧不休,這血海剛要重新凝聚化作血幡,便又被震碎。

“不知這條神橋殺到盡頭,你是否還能活下來”

鍾岳快步如飛,手持雙刀,刀光傾瀉,每踏出一步刀光便斬落一次,快如狂風暴雨,左右不離逆皇頭顱。

逆皇催動血斧,左支右擋,不斷後退,同時背後又有一顆頭顱生長出來,四條手臂從腋下鑽出。

而他後方便是那些正在瘋狂向前衝去的鍊氣士,這些鍊氣士也在爭鬥,各種神通各種魂兵神兵,戰鬥異常激烈。

這是一條羊腸道,獨木橋,儘管有上下左右四條道路,但只能容納四位鍊氣士同時前進或者後退,逆皇全力後退,頓時衝擊前方的鍊氣士,自然會遭到那些鍊氣士的攻擊。

這也是鍾岳所說他能否活下來的原因。

狹路相逢,沒有退讓,只有進攻,否則,死

在面對鍾岳的攻勢的同時,還需要面對背後的攻擊,逆皇的壓力可想而知

這條神橋上的鍊氣士,隱藏着不知多少高手,都是超越半神的存在,戰力未必比他們遜色,逆皇要同時面對鍾岳和這些存在,他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片刻時間不到,逆皇便遭到重創,身受重傷,突然嘶吼一聲:“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

他身形一錯,竟然將背後的那位鍊氣士讓了出來,將這位鍊氣士讓到鍾岳與他之間。

那位鍊氣士心中一驚,只見鍾岳的刀和逆皇的斧同時攻至,他卻也強悍,同時抵擋逆皇之斧鍾岳之刀,三人的碰撞只在一瞬間,接着斧起刀落,那鍊氣士慘叫一聲,頭顱衝天而起,跌入黑洞之中,被碾碎成齏粉。

逆皇哈哈大笑,探手將無頭肉身抓起,煉入血海之中,頓時全身傷勢盡愈,血海如潮湧動,化作一口血幡。

這位鍊氣士的修為實力不比他們遜色多少,最多就是差距一線,但是同時面對他們二人的攻擊,便立刻抵擋不住,直接被斬殺隕落。

若是相差一籌半籌倒還罷了,一籌相差十分之一,而相差一線,那就是毫釐之差,弱不了多少。

鍾岳和逆皇是老對頭,兩人生死相搏,對彼此的手段都非常了解,知之甚深,因此在斬殺他之時兩人的神通交互,互為補充,威力更強,所以能在一個照面間便將其斬殺。

突然,只聽叮的一聲脆響,鍾岳和逆皇同時怔了怔,連忙取出魂牌看去,逆皇暗罵一聲,鍾岳卻是心中一喜,只見自己的魂牌上多出一顆星。

這代表着一位鍊氣士死在他的手中。

“或許這是一條捷徑”

鍾岳哈哈大笑,刀光如雨瘋狂向逆皇攻去,迫使逆皇不斷後退,但同時卻留下一線生機。

逆皇傷勢恢復,竭力滌盪,喝道:“人族,你我聯手,所向披靡,何必大打出手”

鍾岳充耳不聞,逼迫着他不斷後退,逆皇無奈,故技重施。再將一位鍊氣士放到兩人之間。刀光斧光閃爍,又是一顆好大頭顱被打入黑洞之中,磨滅成灰

鍾岳暗贊一聲,逆皇卻是暗罵一聲。這一次這位鍊氣士又是栽到鍾岳的手中,被他奪了性命。

“這個混蛋出刀太快。我則比他慢了一線,就這一線,則成全了他。讓我白忙一場”

不過逆皇也是無可奈何,他的實力比鍾岳弱了一線。鍾岳想要殺他雖然不算容易,但神通速度比他更快,出刀也比他揮斧更快。逆皇想要在他手中搶得頭顱並不容易。

好在鍾岳留了一線生機,將被斬殺的鍊氣士屍身留給他治療傷勢。恢復修為。

逆皇幾次三番要擺脫鍾岳,從橋上繞到橋下,又從橋下繞到橋右。但鍾岳如影隨形,讓他無法逃脫,逆皇也只能認命。

兩人這次交鋒,相當於變相合作,逆皇不斷將一位位鍊氣士放進來,其中甚至不乏有與他們並駕齊驅的存在,但在兩大強者的圍攻之下,最多堅持片刻便被兩人斬殺,即便斬殺不了,也會被兩人打入黑洞之中,借黑洞之威將對方磨滅

而丘妗兒則全心全意守護住鍾岳的後方,護住君思邪和白滄海,她覺醒了先天真靈,實力也是極強,尤其防禦力更強,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所以盡可以防守得住。

鍾岳和逆皇兩人一路殺去,刀光斧影,也可以稱得上所向披靡,這條神橋過了一半,便有二百餘位鍊氣士栽在兩人手上。

不過讓逆皇恨得咬牙切齒的是,這些鍊氣士往往是被鍾岳斬殺,只有兩位鍊氣士是死在他的手中。

他的魂牌上才有兩顆星,而鍾岳的魂牌上則星光閃閃,足足有二百零四顆星。

“若是殺到盡頭,說不定這個混蛋已經可以積累到前十的水準了”逆皇咬牙,心中暗道。

鍾岳心中也暗暗歡喜:“說不定無需進入神藏古地域,我便可以達到前十的需求了。只可惜還是漏掉兩個,這說明我的實力還不夠”

若是逆皇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被氣得吐血。

兩人橫衝直撞,突然逆皇再放進來一位鍊氣士,兩人正要痛下殺手,只見那位年輕的鍊氣士面色冷漠,淡然道:“聯手對付我么爾等知道禳天祭祀大法嗎”

他話音剛落,突然六道光輪爆發,嗡嗡轉動,鍾岳和逆皇身不由己飛起,被他腦後六道光輪俘獲,與此同時,神橋四周的鍊氣士包括君思邪和白滄海也被俘獲,不由自主的飛起,落入六道光輪之中。

丘妗兒掙扎一下,也難逃厄運,被那年輕男子收到六道光輪中。

數百位鍊氣士竭力掙扎,而那六道光輪中傳出聲聲念誦,如同萬千神魔芸芸眾生的祭祀之音,洗腦伐神,一位鍊氣士魂魄較弱,當場便跏趺而坐,大聲頌唱,向那年輕男子禮拜祭祀。

有他祭祀,那年輕男子的六道輪迴更強,頃刻間便有數十位鍊氣士難擋他的煉化,被洗腦伐神,不由自主被他控制,變成祭拜者,讓他的修為實力更加強橫。

好在丘妗兒、君思邪和白滄海都是天生靈體,靈魂強大,不曾被他洗腦。

但如果此人煉化更多強者,煉化他們也就是時間問題。

“六道輪迴的大神通”

鍾岳心中一驚,耳畔傳來的祭祀聲越來越越來越洪亮,轟鳴震動,撼動靈魂,但這並非是讓他最為震驚的,真正震驚到他的是這門禳天祭祀大法

“不是神通,是功法,六道輪迴功法”薪火突然出聲道。

這個發現非同小可,關於六道輪迴的神通少之又少,即便是進入這獄界,鍾岳也不曾遇到過,然而此時居然遇到一個施展六道輪迴功法的鍊氣士

“聯手破他”

逆皇爆喝,掙脫祭祀之力束縛,斧光亮起,血眼自背後浮現,鍾岳同時暴起,腦後浮現出六道輪迴,兩人當頭向那年輕男子斬下,竭盡所能,施展出最強一擊

“你也修成了六道輪”

那年輕男子臉色微變,目光緊鎖在鍾岳身上,三道身影交錯,那年輕男子的祭祀之力被生生斬斷,突然腳步一頓,竟然將腳下的神橋踩出一個大洞,穿到神橋對面,躲過兩人的必殺一擊。

“你修成六道輪,但還不曾摸到輪迴真意,只是虛有其表罷了。”那年輕男子哈哈大笑,鬼魅般在神橋上移動,消失不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