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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接完尿後,提着尿壺起身出門,看到門裡的人影由小變大,站在門口的黑影閃身進來鈴木的房間。/

“嘩啦”一聲,英子拉開門準備下樓倒尿,身後又傳來凌風“嘶”地一聲**,回頭一看,凌風正痛苦地皺着眉頭。

“怎麼了?”英子隨手把尿壺放在門口,“嘩啦”一聲又把門拉上,走到凌風身邊跪下,問道:“哪裡不舒服?”

英子伸手摸着凌風的額頭,凌風搖了搖頭,後背痛的實在厲害,他只是強忍着。

英子關切地看着他,一副願意捨身為他分擔一切痛苦的樣子,讓凌風感動不已。

他從來沒想過英子是個特務,企圖跟着他找到他所在的部隊,只是覺得自己過於英俊的外貌,已經深深吸引住這個日本女人。

背部的陣痛,讓凌風手心滲出了冷汗。

他的手,很想使勁抓住某樣東西,以減輕身體的痛苦。而側跪着的英子,不知有意無意,居然把那條雪白的大腿從和服里露出,儘管燈光昏暗,卻讓凌風感到炫目。

他忍不住伸出大手,使勁地抓住英子牛奶般流動的大腿。

“啊――”地一聲尖叫,痛的英子猛地起身,“咣當”一下碰翻了榻榻米邊上的煤油燈,房裡頓時一片漆黑。

躲在鈴木房間里的黑影渾身一震,鐵青的臉上青筋凸暴。

殺機乍現的他,從後腰拔出一把王八盒子,剛想衝進英子的屋子,但一想到剛才看到英子門口,並列放着鈴木和英子的木屐時,又強忍着滿腔的憤怒,無奈地閉上雙眼。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只見他輕車熟路地從衣櫃下的暗格里,拿出一部電台,像是逃避瘟疫一樣消失在黑暗裡。

一聲尖叫過後,凌風的手並沒有鬆開,而痛的不能自制的英子,顧不得碰翻在地已經熄滅的煤油燈,一頭扎在凌風的肩膀上,張開嘴死死咬住他的肩頭。

凌風用緊抓英子大腿的方式,藉以減輕背部的劇痛,英子反過來又用緊咬凌風肩頭的方式,減輕大腿那種撕裂的劇痛。

直到凌風聽到樓板發出輕微的響聲,他突然鬆開英子,輕聲說道:“門外好像有人。”

不管與鈴木還是鈴木善信相比,凌風的肩膀都顯得寬厚而結實,英子緊緊咬着,不僅感到減輕了大腿的痛楚,渾身還有一種得到徹底發泄的快感。

甚至於凌風已經鬆開她的大腿,她還跪在那裡死死咬住不放,直到聽凌風說外面有人時,她才鬆開牙齒。

“磁”地一聲,英子劃燃了一根火柴,重新點燃起煤油燈,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一遍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英子柔情似水地笑着,趴到凌風的肩頭看了看:“對不起,你看,兩排牙印里已經滲出了血。”

說著,她伸出香舌舔着凌風肩頭的牙印。

“不,”凌風肯定道:“一定有人進來過,你去看看少......電台,你看你家的電台是否還在。”

英子看了凌風一眼,立即起身走到鈴木的房間,衣櫃暗格里的電台果然不見了。

她有些木然地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毫無疑問,凌風說的不錯,剛才確實有人來過,而且是她的丈夫鈴木善信,因為沒人象他那樣,能夠輕車熟路地取走電台。

因為在路上耽擱,鈴木善信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約定時間,當他回到小鎮上的時候已經深夜,正常情況下他都會敲門而入的,但這次不同,當他站在門口看到自己房裡燈光搖曳,而父親房裡一片漆黑時,眼皮竟然跳個不停。

他在家的時候,都是他和英子幾乎睡了一覺後,父親才遲遲回房睡覺的。

眼皮跳確實可以驗證某種不祥預兆,但鈴木善信沒想到是父親已經被凌風槍殺,還以為是他跑到了自己妻子的榻榻米上......

所以他才翻牆而入。

回到自己房間的英子,一聲不吭地解開和服,靜靜地在凌風身邊躺下。

從來就是獨自睡覺的凌風,看到香噴噴投懷送抱,主動鑽進自己的被窩,一下子適應不了,他艱難地朝邊上挪了挪身體,問道:“怎麼了?”

英子木然地看着天花板說道:“善信回來過。”

“你丈夫嗎?”

英子點頭道:“我叫英子,我丈夫叫鈴木善信。”

英子沒有問,凌風卻不由自主地介紹道:“我叫凌風。”

英子苦苦一笑,轉頭吹滅了煤油燈:“睡吧,已經很晚了。”

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來說,身邊躺着一個活靈活現的大美女,沒有被撲鼻而來的體香刺激得瘋狂起來就不錯了,誰還能睡得着?

“他為什麼不進來?”凌風感到有點莫名其妙,儘管心裡在想,幸虧他沒進來,否則老子一槍就會送他見閻王,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以為是他父親在我房裡。”

凌風更加疑惑了:“那又怎麼了?難道你們日本有規定,父親不能進兒子的房間嗎?”

英子反問了一句:“你們中國有個詞叫‘扒灰’,聽說過嗎?”

凌風搖頭道:“你說的是燒鍋爐的吧?鍋爐只有大城市有,在小城市裡應該沒有那種扒灰工。”

英子忍不住“撲哧”一笑,接着長長嘆了口氣:“唉,在你們中國,公公和兒媳婦在一起睡覺就叫扒灰。”

凌風真是第一次聽說,但他還是不明白,在日本留學的時候,他感到日本人比中國人開化多了,怎麼到鈴木這一家卻變得這麼封建,難道公公進了兒媳婦的房,就一定是與她睡覺嗎?

而且作為兒子的鈴木善信,怎麼著也得衝進來看個明白、問個究竟吧?難道......

凌風忽然想到,是不是英子和鈴木善信一起,背地裡給自己設下了什麼圈套?

英子忽然轉身,抬起一條腿就要架在凌風的身上,凌風伸手一攔:“別,我......疼的厲害。”

英子笑了笑,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眼珠,一直在凌風英俊的面孔上轉悠着。

“怎麼,是嫌我臟,還是嫌我丑?”

凌風窘迫地說道:“不......不,你不臟,也不醜,只是我......確實痛的厲害。”

英子微笑道:“是不是看到我丈夫進家門而不入,就開始懷疑我說的話,甚至覺得我們對你別有用心呀?”

凌風沒有吭聲。

英子接着嘆道:“我丈夫其實知道我與他父親的關係,過去只是感覺和懷疑,今天晚上突然撞見了,心裡還是難以接受,雖然在我們日本,公公和媳婦在一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凌風瞪大眼睛看着英子,不可思議地問道:“什麼,公公和兒媳婦......再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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