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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造雲子一直在寧滬杭一帶活動,對於中國的情況比較熟悉,現在又在冷世東的掩護下,打入了流亡學生會的領導層,她的觀點對岩井英一的影響力無疑是巨大的。

“斧頭幫幫主王亞樵在淞滬會戰前,就已經被軍統方面暗殺於南方,從那以後斧頭幫已經偃旗息鼓,以他們的行事風格,就是象東山再起,也不會在我國普通商人身上打主意,就是要暗殺,他們一定會現在我們的高官和有影響力的人物。”

岩井英一覺得十分有道理,象這樣小打小鬧,甚至在殺人之後,還去掏死人口袋的行為,絕不是斧頭幫的人能夠干出來的。

“那麼會不會是軍統方面的人乾的,然後栽贓於斧頭幫呢?”岩井英一問道。

南造雲子又搖頭道:“冷世東現在在我手裡,他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軍統在上海又這樣的行動,不可能不通知他。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而軍統又派了新的殺人潛入租界,那麼他們的第一個目標一個是冷世東,而不會是我國一個普通的商人。”

南造雲子分析的有條有理,畢竟田中真實的身份無人知道,就連英子還以為他僅僅只是與岩井英一有關係的日本商人。

如果軍統有能力在上海實施暗殺,正如南造雲子所言,他們的對象應該是冷世東才對。

岩井英一又問道:“那會不會是延安方面的人乾的呢?”

南造雲子笑着說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據我所知,雖然國共兩黨形成了所謂的民族統一戰線,但在上海,除了有一個八路軍駐滬辦事處,也就他們過去的特科外,重慶方面對他們其他的組織,從來沒有停止過打壓和排斥,因為上海被國民政府視為起家的地方和經濟大本營,他們絕不允許延安在此形成氣候。/這是其一。”

岩井英一點頭讚許,問道:“那麼其二呢?”

“延安方面為了贏得除國民黨之外,其他民主黨派的同情和支持,自淞滬開戰以來,他們在上海的工作重點,就是把逗留在租界的民主人士轉移到香港去。”南造雲子說道:“以他們被中、軍統掃蕩後殘存的力量,除了勉為其難地組織撤退工作外,根本不會針對一個我國的商人實施暗殺行動。”

岩井英一不住地點頭:“不錯,延安方面人員精幹,組織紀律性強,不象重慶方面魚龍混雜,一是沒有精力在這個時候組織暗殺,更不會針對我國商人施爆,他們還想着要團結和喚醒我們的人民呢!二是他們也不可能在有組織的情況下,對英子實施那種骯髒的行為,那是他們最為不恥的。”

南造雲子朝岩井英一一鞠躬:“閣下所言極是!”

“如果不是國共,又不是斧頭幫,那麼究竟是誰會對我國的一個商人下手呢?”岩井英一大惑不解,他像是在問南造雲子,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南造雲子顯得胸有成竹地看了岩井英一一眼之後,欲言又止。

英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南造雲子的那種表情,讓英子覺得她可能會推斷出是凌風乾的,只是考慮到凌風與岩井英一的關係,所以難以啟齒。

英子不知道南造雲子與凌風有沒有什麼關係,但她打電話詢問有關凌風的情況後,鈴木善信回家曾經告訴過英子,不知道為什麼南造雲子會盯上凌風。

看到南造雲子現在這種表情,英子判斷她一定會推斷出是凌風乾的,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的心理正常的表現。

岩井英一更能看出她的那副樣子,於是說道:“有話直說,在我面前沒有必要有任何顧慮。”

“是!”南造雲子再次向岩井英一一鞠躬,說道:“在下斗膽認為,本案的兇手一定是井上公館的浪人乾的。”

英子一聽,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一臉驚愕地看着南造雲子,心想:你不僅是帝國之花,而且還是一朵奇葩,這事怎麼可能與井上公館扯上關係呢?

再聯繫到鈴木善信說過的話,英子甚至懷疑南造雲子這個帝國之花,該不是和她一樣,也被凌風的氣質和外表所迷惑,成了他感情的俘虜了吧?

岩井英一同樣沒有想到,南造雲子居然會把矛頭指向井上公館,他的表情雖然沒有英子那麼誇張,但也足夠吃驚不小了。

“談談你的看法。”岩井英一盡量保持着一種平靜的心態,對南造雲子說道。

南造雲子說道:“眾所周知,在淞滬會戰過程中,井上公館確實為大日本皇軍立下汗馬功勞,但從那以後,他們不僅碌碌無為,而且居功自傲,置天皇陛下和帝國的最高利益於不顧,經常為所欲為地進行着綁架、勒索和暗殺活動。如果說過去他們針對的只是那些抗日分子,但現在卻連我們自己的日僑、日商也不放過,不僅租界工部局對他們頗有微詞,中國居民對他們避之唯恐不及,許多日僑日商對他們也是怨聲載道。”

至於這一點,南造雲子倒是沒有誇大其詞,岩井英一也接到不少日僑、日商投訴,在打着繼續為鬼子關東軍和派遣軍提供情報幌子下,井上日昭仗着軍部的信任和支持,居然把黑手伸向了日僑、日商。

他們對在滬日本僑民進行全面監視和控制,經常繼續敲詐勒索,稍有不從,便污衊他們同情中國人,充當國民政府的間諜,輕則關進井上公館的地牢里敲詐錢財,重則嚴刑拷打致傷致殘致死,最後還被扣上日奸的罪名着日本僑民僑商的活動和自由。因此,影佐禎昭想到要利用親日。

因此,南造雲子懷疑化裝成商人的田中,是死在他們手裡絕不是空穴來風,而把英子當成一個中國女人輪尖之事,恐怕也只有他們乾的出來。

“這裡有一個問題。”岩井英一說道:“井上日昭知道我的電話,英子讓他們給我打電話,他們一定知道那是總領館的電話呀!”

南造雲子說道:“首先,井上日昭知道並不意味着他手下的人都知道。其次,就算知道又怎麼樣?他們已經打算栽贓給斧頭幫,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怕的。就像英子,以他們的行事習慣,一般都是先奸而後殺,他們拿到贖金之所以一反常態地放人,完全都是因為有斧頭幫扛着。”

岩井英一疑惑地看了英子一眼,問道:“難道你連日本人和中國人都分不清楚嗎?”

英子云里霧裡地聽着南造雲子不着邊際的推斷,沒想到岩井英一突然向自己提問,一時語塞。

南造雲子卻幫她解圍:“閣下,您別忘了,除了那些浪人之外,井上日昭還控制着一個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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