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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這些的時候冥宛渾身都在發抖,也難怪她害怕,兩百多個嬰兒被殺,而且是在同一天晚上,每個金族人都應該害怕,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隱藏着怎樣的陰謀,也不知道隨後還會有什麼樣的厄運降臨到金族的頭上。

吳東方聽完皺眉不語,被抓住的那個黑衣女人是土族的巫師,也就是說土族應該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但土族獨佔九州,雄霸中原,金族又是它的附屬國,每年都要向土族繳納大量的貢品,土族有什麼理由來殺害金族的孩子?

據冥宛所說,她所在的村落在金族村落里算是中等偏小的,這樣一個小村落土族派出了三個巫師,數十個金族村落,土族至少也要派出上百個巫師,加上對付金族部落和金族都城的那些巫師,土族這次行動派出的巫師應該超過兩百人,而金族自身的巫師加到一起也不到一百人,土族派出這樣的陣容無疑是抱了勢在必得之心,這麼大規模的行動肯定有土族高層的授意。

要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金族遭受了這麼大範圍的襲擊,一定會追查兇手,如果知道兇手是土族,勢必會有所行動,土族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他們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暗殺金族的孩子為的是什麼,要說是報復或者是懲罰,他們似乎沒必要矇著臉,也沒必要專挑當年出生的嬰兒來殺。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通過攻擊村落的這三個土族法師的舉動來看,他們在動手的時候盡量避免傷及無辜,這說明他們出發之前可能受到過高層的叮囑,授意他們除了當年出生的孩子,盡量不要殺害其他人。

通過這一點不難看出土族高層並不希望與金族徹底翻臉,如此一來土族高層的心理就不難揣摩了,他們擔心惹怒金族,但這次行動還必須進行,說的直接一點就是這次行動他們是硬着頭皮上的,不想干卻不得不幹。

“飯桶跑出來了!”冥宛的驚叫打斷了吳東方的思考。

“它跑出好幾回了,不用管它。”吳東方擺了擺手,由於缺乏必要的線索,他雖然能揣摩出土族高層的心理卻猜不到他們這樣做的動機。

“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冥宛站起身來。

吳東方點了點頭,“好,明天你早點過來。”

冥宛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冥宛走後,吳東方再度開始打磨骨箭,打磨骨箭用的是那個不知名生物的腿骨,每根腿骨磨成四片,每一片能打磨一根骨箭,四根腿骨能打磨十六支,但他現在只磨了三支。

午後兩點,洞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那個無臂男子,帶來了一個口信,“明天巫師要押送囚犯去部落,順路把你也送走。”

吳東方挑眉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

無臂男子走後,吳東方背負了弓箭外出狩獵,這一次他往東走了,越過河流進入火族的領地,這裡獵物比其他地方要多,他前後往返三趟,帶回了大量的獵物。

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吳東方心情有些低落,這些天他一直滯留在這裡,除了需要養傷學習語言,更主要的原因是東面的那條河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起點,留在這裡他感覺離現代近一些,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在等着自己,前路充滿了變數和未知。

但他終究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三嬸有句話對他影響很大,那就是凡事兒往好處想,既然已經回不去了,只能向前走,走一步看一步吧。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令他很不放心,飯桶現在還小,只能進食不能捕食,而冥宛對它很懼怕,也不能代養,退一步說就算冥宛肯代養也養不起它,別看它小,一天兩斤肉都喂不飽。

有奶就是娘,有食能當爹,經過這些天的餵養,飯桶跟他很是親近,晚上爬出來也不亂跑,會依偎在他身邊睡,對他非常依賴,他不忍心就這麼捨棄它。

斟酌良久,吳東方用匕首將兩個黑色面巾割成細條充當繩子,用防彈衣和自屍體上剝下的絲綢做了個兜子,既然不捨得拋棄只能帶走。

第二天天還沒亮冥宛就來了,由於村裡剛出過事,她不放心把孩子留在家裡,一併帶了過來。

吳東方點着篝火,發現冥宛眼睛是腫的。

“我聽說你今天要走,連夜給你做了衣服和鞋子。”冥宛把做好的衣服和鞋子遞給了吳東方。

“我鞋子還能穿,這雙鞋留給你。”吳東方接過了衣服,將鞋子遞給冥宛,這雙鞋是用獸皮和麻布做的,而冥宛自己穿的一直是草鞋。

“你留着穿。”冥宛搖頭拒絕。

吳東方看了冥宛一眼,猶豫片刻收下了鞋子,“我昨天打到的獵物都在山洞裡,你用鹽巴腌一腌。”

冥宛點了點頭,雖然孩子就在旁邊,她仍然忍不住掉淚。

“這兩把刀你留着用,這把壞了,你也留着。”吳東方將黑刀放到了冥宛身邊。

冥宛哽咽點頭。

吳東方又拿過一把三頭骨叉,這是用木頭和怪獸骨頭做的,有一米多長,“我走以後你盡量不要去東面河裡捕魚,如果不去就沒吃的,就用這個,抓到魚趕快走,不要在河邊多待。”

吳東方說完,見冥宛又要哭,急忙站起身走向山洞,“還有幾隻沒剝皮,我幫你收拾收拾再走。”

半個小時之後,吳東方處理完獵物,跑到西面小溪洗了個澡,換上了冥宛給他做的灰布麻衣,將破舊的迷彩服留給了冥宛,“送給你,留個紀念。”

“你還會回來嗎?”冥宛接過了迷彩服。

“說不好。”吳東方搖了搖頭。

“如果外面不好,你就回來,我們永遠都是朋友。”冥宛說道。

“是好朋友。”吳東方微笑點頭。

上午七點,巫師出發,同行的有九個人,六個強壯的男人和一個婦女,婦女懷裡抱着的是那天晚上僥倖生還的嬰兒,那個土族女巫師被綁在一個類似於擔架的竹排上,由兩個男人抬着走。

他們走在前面,吳東方在他們身後幾十米外遠遠的吊著。

這是一條蜿蜒於群山之間的山路,由於需要運送礦石,山路並不陡峭,沒有直上直下的大坡,多為平坦道路,不過取平的代價就是需要自群山之中曲折圈繞,要走不少冤枉路。

吳東方也不着急,他本來就無處可去,早一天晚一天趕到部落對他來說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下午兩點左右,女巫師停了下來,眾人坐下來進食休息,他們是帶了乾糧的,吳東方也帶了食物,不過是生的,他就近尋了些枯枝想要生個小火堆,誰知剛剛點燃女巫師就走了過來,用銅杖將火堆挑散。

吳東方抬頭看了女巫師一眼,沒有問為什麼,對方這麼做肯定有這麼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