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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說,這些岩畫從她祖母小時候就存在,是誰畫的已經不可考。

但是從岩畫中獲取的信息已經足夠給予劉彥直信心,鯤鵬會再來,蟲洞會重開,他們可以回到基準時空。

惠不忘從岩洞里搜集了一壇鹹水,跟着劉彥直下山,天神人逢喜事精神爽,提着惠飛下山,讓她體驗一把飛翔的滋味。

回到木頭宮殿,劉彥直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甄悅,甄悅也是滿心歡喜,雖然困難重重,好歹有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次日一早,有部眾來宮殿前請求天神施法,救救部落里的一頭狗。

這頭狗年齡很大了,狗毛雜亂蓬鬆,滿身都是斑禿和疥瘡,神情萎靡不振,趴在窩裡不愛動。

劉彥直問這狗活多久了?部眾伸出兩隻手,表示活了十次下雪,也就是十年,並說這頭狗是部落的功勛狗,是狩獵的一把好手,看家護院樣樣精通,已經成為鹽部的一份子,真不希望它就這樣死去,所以請天神出手相救。

劉彥直犯難了,這頭老狗活了這麼久,也該自然死亡了,死就死了,為什麼一定要違背天理強行活着了,就像那些老幹部,明明已經腦死亡了,家屬還要霸着高幹病房,每天耗費上萬的民脂民膏吊著命,何苦來哉。

他表現出發怒的神情,講了一通大道理,部眾們似懂非懂,但總算明白一個道理,死亡是自然規律,沒有人能夠例外,天神也不可以干涉。

“給它點好吃的吧。”劉彥直道,“也算臨終關懷。”

部眾不懂什麼叫臨終關懷,“好吃的”自然明白是啥意思,割了一塊鮮肉給老狗吃,那老狗吃了一半就不再動了,它老死了。

整個鹽部的人都來給老狗送終,原始人們表達出對生命的極大敬畏,他們舉行了一場浩大的儀式,但儀式結束後,卻並不埋葬老狗,而是將它剝皮吃肉,這令劉彥直和甄悅大跌眼鏡,原始人還真是超級現實主義者。

剝狗的時候,從狗的胃裡取出一個東西來,五厘米大小,如同石頭,質地細膩,用指甲可以划出痕迹來,部眾們很開心,獻給天神大人,表示這是最好的東西,可以治療惡疾。

“這不就是狗寶么。”劉彥直的知識面也是很寬的,立刻辨別出這東西的來頭,狗寶和牛黃、馬寶並稱中醫藥三寶,其實就是動物體內的結石,牛黃是牛的膽結石,狗寶是狗胃裡的結石,馬寶是馬腸胃裡的結石,據說治療惡瘡腫毒有奇效。

劉彥直用不着狗寶,他擺手讓部眾將這東西拿下去,開始思考問題,天神最近沒事兒就沉思,倒有不少心得。

狗寶會不會是狗的內丹呢?這個問題很簡單,應該不會,否則這頭狗就不會死,狗寶是狗身上的疾病產物,或許和內丹原理有接近之處,但功能絕對是背道而馳。

他又聯想到了自己,會飛,能在水下呼吸,百毒不侵,刀槍不入,力大無窮,那麼這個能量到底來源於何處,自己身上有沒有內丹?黨愛國倒是經常給自己做全身掃描,企圖發現不同常人之處,但每次都是失望,自己的身體和常人構造相同,不同的只是微觀構造,比如線粒體和血液中血紅蛋白鏈,以及強大的神經系統,這些名詞他都是聽黨愛國說的,並不明白具體含義。

劉彥直決定做一些實驗,他讓電鰩電擊自己,結果可想而知,未來科技的保安用電棍和泰瑟槍打他都沒事,區區電鰩的二百伏電壓能把他怎麼著,於是天神發出旨意,讓海邊部落再進貢一批電鰩來。

天神的旨意沒人敢違抗,但捕捉電鰩是個技術活兒,足足等了三個月,海邊部落才獻了三條電鰩來,其中一條體型巨大,可惜路途遙遠,又難以保證海水供應,運來就是死的。

劉彥直不放棄,正好現在到了夏季,雷雨多發,他要利用天上的閃電來開啟煉丹之路。

甄悅譏諷他,說你簡直成了民間科學家,啥都不懂就瞎搞,萬一把你電死了我可就成望門寡了,咱們還沒辦婚禮呢。

“能把我電死的雷電還能生出來呢。”劉彥直放出豪言壯語,在暴風雨的夜晚獨自上山招雷劈。

事實證明,想被雷電劈到也沒那麼容易,天上的雷電雖多,但都在空中進行,很少有劈到地面上的,更別說擊中那麼小的人了。

一回不行就兩回,兩回不行就三回,還在近江屬於夏季雷暴多發地區,幾乎每天都有電閃雷鳴,有時候一個雷電能映的夜空慘白無比,持續好幾秒種,功率之大可想而知。

劉彥直開竅了,我這不傻么,在山頂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我又不是不會飛,於是他冒着傾盆暴雨飛到高中雷電雲層,這回是真如願了,被一個雷電劈的外焦里嫩,頭髮都豎起來了,從半空中落到地面上,狼狽不堪。

他回到部落,悄悄從側門進了宮殿,沒好意思找甄悅說話,甄悅卻對他焦黑的形象形同無視,興奮道:“有重大發現,剛才一個球狀閃電竄進了咱家,我以為是來找你的,可是閃電全被它吸收了!”

“誰?誰能吸收閃電?”劉彥直不解,直到甄悅拿出那個七綵球。

“有門!”劉彥直拿過七綵球,徑直騰空,奔着雷暴最肆虐的雲層飛去。

雷電雲層極厚,上下足有三公里,長度更是驚人,劉彥直在雲層中就是細菌一般渺小的存在,他手捧着七綵球,等待着閃電的發出,如他所願,雷電雲層中的正負電荷之間的電場達到一定數值後,一道閃電形成了。

在地面上看閃電已經很壯觀,毀天滅地一般的磅礴氣勢,藝術家們對於閃電有很多溢美之詞,更有不少特種部隊,特警隊以閃電命名,但是近距離觀察閃電,才知道什麼叫驚人。

五公里長,五十米寬的超級電弧在眼前發生,劉彥直一瞬間甚至相信神靈的存在了,只有神靈才能製造出如此壯闊的奇景,他被震撼的淚流滿面,這就是偉大的宇宙洪荒之力啊。

忽然,手中的七綵球彷彿活了一般,自身產生了動力,似乎想要掙脫劉彥直的雙手,他當然不能撒手,由着七綵球向下飛行,一直落到低空中在停下。

一道閃電以每秒鐘五萬公里的速度劈來,耀眼的電弧照的劉彥直睜不開眼,巨大的電流在空氣中開闢出一條通道來,閃電的溫度極高,達到兩萬八千攝氏度,迅速加熱附近空氣,使得空氣劇烈升溫膨脹,形成爆炸,這就是雷。

劉彥直感覺這一擊劈到頭上,不死也得重傷,可是卻沒有任何感覺,閃電消失在他手中的七綵球中,繼而又有十餘道閃電集中劈在這一個點上,全部的能量都無聲無息的進入七綵球。

一夜下來,閃電停歇,雷聲漸止,劉彥直滿載而歸,他不知道懷裡抱着的這玩意吸收了多少閃電,可是重量一點都沒增加。

回到木頭宮殿,兩口子把七綵球擺在面前,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劉彥直說:“一道閃電的能量可以供應一座中型城市的照明,這個球吸收了不知道多少閃電的能量,你看它的光芒都亮了許多,今天可算是餵飽它了。”

甄悅膽戰心驚:“吃了這麼多閃電,這玩意豈不是成了核彈,咱們天天和核彈住一起,安全么?”

劉彥直道:“我倒巴望着他能爆炸,好歹能讓我知道原理。”

甄悅道:“首先,它是一個活物,能儲存甚至主動獲取能量的東西,但是沒有合適的載體,就像是只有核彈頭沒有轟炸機沒有運載火箭一樣,發揮不出威力。”

劉彥直拿起七綵球仔細端詳,七綵球在起初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只有在偶爾外來光線照射下才煥發出一絲七彩光暈,但現在宛如乾涸的河塘承受了暴雨的洗禮,整個球體光彩奪目,似乎內部蘊含著一個星漢燦爛的銀河系。

“醒醒。”甄悅推了一把劉彥直,“再看你就變傻子了。”

劉彥直彷彿從夢中醒來:“我看了多久?”

“你盯着看了足足兩個鐘頭,目不轉睛,這玩意有魔力吧,好像能把人的目光吸進去一樣。”甄悅心有餘悸,拍打着胸口,“要不還是扔了吧,怪嚇人的。”

劉彥直說:“扔你也不能扔它啊。”

甄悅嗔怒,撲上來暴打,兩人滾在一起……口口口口口。

疾風驟雨後,兩個人躺在牛皮席上休息,木頭宮殿的屋樑上掛滿其他部落敬獻的各種寶貝,象牙這種玩意只配做成筷子,事實上筷子在劉彥直來到這裡以前已經出現了,只不過是作為一種公用的夾取熱食的工具,而非個人餐具,除了象牙,還有各種獸類的皮毛、角和頭骨,鳥類鮮艷的羽毛,各種天然寶石,天然金屬,海里的珍珠,珊瑚,把宮殿裝飾的豪華無比。

“你這個肚子,怎麼到現在沒動靜。”劉彥直摸着甄悅的小腹問道。

“說不定是你的問題。”甄悅道,“我好好的。”

“我沒問題,我有倆兒子呢,清朝一個,漢朝一個。”劉彥直得意洋洋。

甄悅一骨碌爬起來:“漢朝還有一個!你怎麼早沒告訴我!說,漢朝那個是誰?哪個美女那麼倒霉,被你嚯嚯了。”

劉彥直只好硬着頭皮說:“衛少兒。”

甄悅歷史知識略差,納悶道:“少兒?不滿十四歲?”

“不,名叫衛少兒,是衛子夫的姐姐,衛子夫是漢武帝的皇后,我那個兒子,叫霍去病……”

甄悅張大了嘴,半天才喃喃道:“這麼說,霍去病得喊我個什麼?”

“論輩分該喊姨娘。”劉彥直一本正經道。

甄悅掄起一根象牙打過去:“姨娘你個頭!叫你在外面給我亂找姐妹,我打不死你!”

打夠了,甄悅才抱着劉彥直說:“以後你掌握了穿越能力,不許去找那個什麼衛少兒,人家也嫁人了,不稀罕你了,我只允許你去找林素,好歹林素是我的前世,這個可以有。”

劉彥直沒敢說,其實衛少兒和甄悅、林素至少有八成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