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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你想害我,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吧?管中亥的嘴角抽搐着。

雖然說,管中亥讓常老怪捅了兩刀,可他最痛恨的人竟然是霍青。在他看來,要不是霍青在那兒挑唆,常老怪又怎麼可能會捅自己呢?隨着血液的流失,他就感覺自己的意識都越來越是模糊了。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不過,也沒事。

有朱京虎和唐肥在這兒,他們肯定會把他的死,告訴給大哥管中殤的。以管中殤的脾氣個性,還有功夫修為,是絕對不會放過霍青的。

常老怪桀桀笑道:“好,咱們再繼續。”

這要是再捅一刀,就要了管中亥的小命兒了。趙山河和滕風烈倒是不在乎,隨便殺好了,就算是常老怪不動手,他們也不會放過朱京虎和管中亥等人的。這樣,常老怪殺人更好,這筆賬還記在藥王門的頭上了。

朱京虎喝道:“不要……”

嗖!突然,一道人影閃過,瞬間就到了常老怪的面前,一拳頭就轟了上來。

常老怪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偷襲,他顧不得再傷害管中亥,邊往後急退,邊用手指彈出來了毒煙,想要籠罩住來人。誰想到,那人跟沒事兒人似的,從煙霧中躥出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甩手將他給慣摔在了地上。

噗通!常老怪摔了個狗啃屎,差點兒被門牙給磕掉了。

霍青對着他就踹了兩腳,罵道:“你個老癟犢子,說,你給不給解毒?”

常老怪怒道:“你敢打我……”

“打你咋的?我還打。”霍青又給了他兩個耳光。

“你……”

常老怪氣得哇哇大叫!

在藥王門,他也是相當牛掰的存在。即便是門主見到他,都得客氣幾分。這麼久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了,他還想着耀武揚威一把呢。誰想到,這還沒等怎麼樣,反而就遭受到了霍青的一頓欺負,他又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你還不服氣呀!”

霍青又是一記耳光,打的常老怪嘴角都流淌出來了血水。看來,想要讓他解毒,這樣光揍他也沒什麼用。咔哧,咔哧!霍青也是夠狠,竟然三兩下把常老怪的衣服給扯了個稀巴爛,轉瞬間就剩下一條褲衩了。

幸虧,常小蝶讓霍青給打暈了。這要是讓她給看到的話,常老怪是威嚴掃地了。

霍青笑道:“老怪,你是不是還不想解毒呀?好,很好,我現在就扒光了你。”

“我解,我解。”

現在的常老怪是又氣又怕,氣的是霍青竟然用了這樣卑劣的手段,還真就管用。怕的是,他暗中又對霍青下了好幾次毒,可霍青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能不讓他感到恐懼。

藥王門跟蜀中唐門還不太一樣,蜀中唐門除了下毒,暗器也是天下一絕。藥王門就會下毒,解毒。這要是下毒不管用了,常老怪在霍青的面前,只有遭受蹂躪的份兒,甚至是想反抗都不能。

怎麼可能會這樣?常老怪是真想不通。

“那還磨蹭什麼?趕緊去解毒。”

“是……”

霍青在常老怪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常老怪尖叫着跳起來,不敢不從。

在這一刻,滕風烈和趙山河才算是反應過來。兩個人互望了一眼對方,一個飛撲向了朱京虎,一個飛撲向了霍青。他們要趁着常老怪沒有解毒之前,一舉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朱京虎、阿奴、管中亥、唐肥,都給幹掉了。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中了三心海棠的幾個人,身上已經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連眉毛和頭髮都變成了白色。這要是再不解毒的話,他們的小命兒就交待在這兒了。也幸好是這樣,讓管中亥身上流淌出來的血水,都減緩了速度。

嗖!劍靈飛出去,直取滕風烈。同時,霍青的拳頭狠狠地在砸向了趙山河。

其實,在來之前,趙山河就已經跟霍青暗中交代了,說是有藥王門的人下毒。霍青才不在乎,因為,他是百毒不侵。要是傷害,也是傷害朱京虎和管中亥、唐肥。不過,霍青也是低估了藥王門,沒有想到毒藥會這麼厲害,連阿奴也跟着中招了。

趙山河是泰斗中期境界的高手,霍青是傳奇初期境界的境界,他又怎麼可能會是霍青的對手?嘭!他讓霍青一拳頭給震飛了,撞在了窗口邊的牆壁上,當場口噴鮮血。這當然是故意演戲給人看的,霍青要是真下狠手,趙山河這樣硬抗,不死也得重傷。

劍靈圍着滕風烈滴溜溜地亂轉着,滕風烈想要殺了朱京虎,自己肯定也得讓劍靈給刺傷了。要知道,樊師道是傳奇中期境界的高手,一樣讓霍青給干翻了。這樣衡量起來,滕風烈在受傷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會是霍青的對手。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現在的霍青已經從半步傳奇中期的境界,降到傳奇初期境界了。

走!

滕風烈反應極快,身體一個後翻兒,抓起趙山河,縱身從窗口跳了出去。

霍青倒是想追趕了,可常老怪也抱着常小蝶從門口逃出去了。不管是追誰,他都能追上,可朱京虎和阿奴等人恐怕也就廢了。霍青可以不在乎朱京虎和管中亥、唐肥,但是他不能不在乎阿奴。

一巴掌一個,霍青將朱京虎等人都給打暈了。然後,他摸出了噬魂戒,幫着阿奴吸毒。再就是朱京虎、唐肥。等到唐肥蘇醒了過來,就見到管中亥渾身上下滿是血污,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了。

她連滾帶爬的過去了,把手指放到了管中亥的鼻孔下,連呼吸都沒有了。

死了?她的愛情火焰剛剛燃燒起來,就熄滅了。這一刻,她的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很疼,很疼。突然,她跳起來,把所有的暗器一股腦兒地都丟向了霍青,怒道:“是你害死的中亥,我要殺了你。”

霍青一腳踢翻桌子,擋住了暗器,怒道:“唐肥,你瘋了?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是常老怪捅了管中亥兩刀,關我屁事?你和朱京虎中了毒,還是我幫忙解毒的呢。”

“你……你明明可以搶救中亥的,但是你沒有那樣做。”

“你當我是神仙啊?”

霍青很惱火,喝道:“朱京虎,你倒是勸勸她呀?好心沒好報啊。”

朱京虎苦笑了一聲,上前抓住了唐肥,勸道:“唐肥,我也不希望管中亥有事。可是,這件事情真的跟霍青沒有關係……”

“就是他害死的中亥。”

“對了,你怎麼就知道管中亥死了?我來給他把把脈,但是,你可不能再用暗器來射我了。”

“啊?你快來,快來看看,我保證不射你。”

這話聽着,這麼彆扭呢!

幸好霍青是個很純潔的男人,才沒有胡思亂想,更是沒有這樣的重口味。要是擱在別的女人身上,射來射去的,不讓人浮想聯翩才怪。

他立即過去,把五根手指搭在了管中亥的手腕上,脈相很微弱,但確實是還在跳動。這下,他不敢怠慢了,讓朱京虎等人都出去,看看樓下的情況怎麼樣了。現在,他要搶救管中亥。

“好,我就把他交給你了。”

朱京虎看了霍青一眼,大步往出走。

唐肥卻有些急了,叫道:“霍青,誰知道你會不會害了中亥?我要在這兒,眼睜睜地看着你搶救他。”

霍青嗤笑道:“以管中亥目前的情況,我要必要害他嗎?他現在已經命懸一線,你要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你……”

“唐肥,咱們走。”朱京虎拽了唐肥一把。

“霍青,你要是害了中亥的性命,我不會放過你的。”

唐肥丟下了這麼一句話,終於是跟朱京虎走了出去。

本來,周順昌是東北王張莽的人,朱京虎才會這麼放心地來邊城大酒店。誰想到,趙山河和滕風烈挾持了周順昌的老婆和孩子,這讓周順昌不敢不就範。這樣一來,局勢頓時來了個大逆轉。

在外圍,有大梵和岡村健人盯着周圍的情況。跟着朱京虎和霍青等人一起來邊城大酒店的,還有一些東北王的人。這些人都是跟隨着朱京虎來邊城的精英,說是身經百戰也不為過。可是,他們的行蹤讓周順昌給泄露了,剛剛到大酒店,就讓潛伏在四周的青蒙人給捅翻了。

樓梯上,樓道口,走廊上,四處都是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大多都是一刀斃命。有的人掙扎了兩下,一樣被捅了好幾刀。

朱京虎越看越是惱火,這些人都是跟隨了他很久的兄弟啊,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掉了。

一直到了樓下,就見到幾十個青蒙人,正在圍攻僅剩下的幾個東北王的人。一個個揮着刀,已經陷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那幾個東北王的人,都中了好幾刀,隨時都有可能支撐不住,斃命身亡。

“殺!”朱京虎衝著唐肥低喝了一聲,一個縱身撲了上去,一個不住地往出丟暗器。

“啊……”

這些青蒙人把精神都放在了那幾個東北王的人的身上,根本就不沒有想到會有人在後面偷襲。一時間,紛紛中招,栽倒在了血泊中。

朱京虎揮舞着厚背刀,連續劈翻了好幾個人,大喝道:“我是朱京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