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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霍青這趟來燕尾島監獄,就是走個過場。跟監獄長“催人命”喝一頓,就回通河市了。不過,他想去見一見周華強和周小安。一想起周璇來,霍青的心中就滿是愧疚……唉,當初,人家都投懷送抱了,他怎麼就沒有上人家呢?這樣真是太傷人了。

不管是從相貌、智商、身段等等各方面來說,周璇自認為都不比沈嫣然遜色。同時,她的起點比沈嫣然還要高,為什麼天兆集團非但沒有吞掉華泰集團,反而讓人家給擊垮了呢?要知道,沈嫣然剛剛步入華泰集團,當一名小員工的時候,周璇就已經是總裁了。

這一切,都歸咎於霍青的頭上!

要不是霍青,天兆集團至於垮掉嗎?周華強和周小安至於進燕尾島監獄嗎?周璇,也不至於下落不明,再也沒有了音訊。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是沒有化解不了的怨隙。相信,他要是把周華強和周小安給放了,周璇能對自己的恨意,少了幾分吧?霍青看了伍尚魁等人一眼,也沒有政變,就跟着那兩個獄警走了。

伍尚魁一愣,大聲道:“嗨,霍老弟,你幹什麼去啊?”

“我去牢房啊。”

“你這傢伙,生哥哥氣了呀?我剛才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嘛,走,咱們喝酒去。”

“你們先去,我去見一個人。”

“哦?”伍尚魁衝著那兩個獄警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我告訴你,他就是霍青,是我老弟。這趟,他來監獄是來看人的,不是犯人,你們別亂來。”

“啊?霍……霍青?”

那兩個獄警就跟見了鬼似的,嚇得倒退了好幾步,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霍青,趕緊上前將他的手銬給解開了,陪笑道:“霍少,你……嘿,你來我們燕尾島監獄,怎麼不說一聲啊?我們怎麼敢銬你。”

幾個月前的陰影,一直籠罩着在這些獄警們的心頭,回想起來都是一陣心有餘悸。可以說,霍青創造了幾個燕尾島監獄的記錄。

第一,犯人們暴動了。

第二,監獄的大門被炸開了,連崗樓都被炸塌了。

這種事情,擱在任何一個獄警的身上,幾乎是都難以承受。你說,兩件事情都讓單于海給趕上了,難怪單于海下課了。他們要是再敢得罪霍青,恐怕他們比單于海還更要慘。前腳把霍青押進了監獄,後腳他們也得跟着進去。

兩個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得不行。

霍青淡笑道:“沒事,這事兒不怪你們,我就是去見兩個朋友。”

“你說要去見誰?我帶你去。”

“周華強和周小安。”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在東倉。”

燕尾島監獄分為東倉、西倉和北倉,所謂的南倉是不存在的,就是正對着大門的位置。其中,東倉關押的是一些重刑犯,北倉關押是死刑犯。西倉是這些犯人們工作的地方,單家的那些假藥就是在西倉製作出來,再運送出去的。不過,自從霍青毀掉了假藥廠之後,西倉也被清理出來了,成了制衣廠、印刷廠。

在監獄中跟在社會中是一樣的,想要吃的、喝的也有賣的,只不過要比外面的價格高一倍,甚至是幾倍。犯人們每天工作給相應的積分,這些積分就可以在超市中消費了。要是實在熬不住了,跟獄警打聲招呼,弄個女人進來也不是什麼問題。當然了,這些都是在有錢的前提下。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在監獄中被詮釋得淋漓盡致。

周家覆滅了,周知庸去人大退居了二線。周華強和周小安都沒有受過什麼苦頭,在監獄中跟工人一樣加班加點的幹活兒,真的吃不消。兩個人一個月,賺的那點兒可憐的工分,連基本的消費都不夠,更別說是喝酒、抽煙、吃肉了。

霍青走到東倉的門口,從口袋中掏出來了一沓子錢,恐怕都有四五萬塊,塞給了那兩個獄警,淡淡道:“你們去弄一些酒菜,越快越好。”

“這個……”那兩個獄警有些不太明白,連忙道:“霍少,等會兒你就找崔監獄長就行,他會給你安排酒菜的。”

“我是讓你弄一些酒菜,給北倉、東倉的這些犯人。”

“啊?”

“畢竟,我在這兒跟他們一起住過,權當作是回來看看他們了。你們兩個去食堂,讓大廚們都起來做飯,越快越好。”

“是。”

反正,在監獄中,他們不用擔心那些犯人們會傷害了霍青。只要霍青不傷害這些犯人,就燒高香了。他們還不想收錢,霍青擺擺手,總不能讓這些犯人們白吃白喝吧?第一,就當做是伙食費了。第二,現在都已經晚上十點多鐘了,讓大廚們都起來忙活,也怪於心不忍的。這點兒錢,就當做是給大廚們的獎金了。

難怪這些人都心甘情願的追隨霍青了,跟這樣的人心裡就是踏實。哪怕是為了霍青犧牲掉自己的小命兒,都在所不惜。這兩個獄警很激動,跟看守東倉監獄的獄警交代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咔噠!霍青打開東倉監獄的大門,走了進去。

走廊中亮着昏暗的燈光,兩邊都是一間間的牢房,鐵大門緊閉着,沒有半點兒的聲音。白天幹了一天活兒,又困又累的,誰也沒有心思折騰了。

霍青邊往前走,邊敲打着鐵大門,喊道:“查房,查房了。”

這樣三更半夜被吵醒了,這些犯人們都火了,一個個衝到了牢門口,透過小窗戶,罵道:“查你么的房,耽誤老子睡覺。”

“我看是哪個龜兒子,敢吵醒老子。”

“就是,老子非爆了他不可。”

這些犯人們都衝到了牢門口,嗷嗷喊叫着。

霍青高聲道:“周華強、周小安在哪個牢房?說話。”

周小安也混雜在人群中,在那兒嗷嗷地喊叫着。當聽說,來人喊出來了自己和老爹周華強的名字,不禁嚇了一跳。不會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最近的一段時間,他和周華強在監獄中,也算是任勞任怨,沒有惹什麼禍事。

怎麼了?

周華強倒是挺淡定的,高聲道:“我是周華強,你是什麼人?”

“霍青。”

“啊?霍青?”

這兩個字,就像是炸雷一樣,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了。一瞬間,嘈雜聲、喊叫聲都停歇了,整個東倉中都變得很靜,很靜。這樣停頓了有幾十秒鐘,那些犯人們把手從小窗口中伸出來,喊道:“霍少,霍少,我是老八啊,咱們在一起吃過飯。”

“我是六子,咱們一起並肩作戰,衝出牢房過。”

“霍少,你怎麼又進來了?你說來救我們出去的嗎?”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但是都透着一點,很激動。

周小安傻了眼,霍青來了,又是指名點姓要見自己和老爹周華強,怎麼可能會有好事?他就感到自己的雙腿都有些軟了,顫聲道:“爹,你說霍青……他找咱們有什麼事情嗎?”

周華強哼道:“有什麼大不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可是,我還年輕,我還沒活夠。”

“瞧你的那點兒出息……嗨,你們要幹什麼?”

就在周華強和周小安說話的空擋,牢房中其餘的幾個犯人一擁而上,將兩個人給撲倒了。霍青是來找二人的,那他們就替霍青代勞,將二人給擒下了。

一個犯人在門口喊道:“霍少,我們已經將周華強和周小安給擒下了。”

“謝了。”

“客氣,客氣。”那犯人沒想到霍青會這麼說話,有些受寵若驚。

咔噠!霍青走上去,用牢房的鑰匙將牢門給打開了。

周華強喝道:“霍青,你想怎麼樣?”

“你敢這麼跟霍少說話,我看你是活膩味了吧?”一個犯人,上去一拳掏在了周華強的小腹上。

“你有種就弄死老子。”周華強怒道。

“你以為我不敢?”

那犯人竟然從床鋪的夾縫中,摸出來了一個牙刷,牙刷的一頭兒磨得尖尖的,就這麼抵在了周華強的脖頸上。周華強冷笑着,倒是沒有什麼畏懼。周小安倒是嚇壞了,臉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

他,不過是一個紈絝大少,哪裡經過什麼風浪。

在監獄中的這段時間,已經把他給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整個人都瘦得皮包骨頭似的,再也沒有之前風流倜儻的模樣。

霍青擺手道:“把人放了,你們這是幹什麼?”

“霍少……”

“把人放了,我就是想跟周老闆說幾句話。”

“好。”

那犯人擺擺手,其餘的幾個犯人終於是將周華強和周小安給放了。不過,他們還精神戒備地圍在周華強和周小安的身邊,隨時都能再撲上去。

霍青淡淡道:“周老闆,周小安,你們出來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跟你們說。”

周小安叫道:“霍青,你……你想怎麼樣?有種就明說出來,還扯那些沒用的幹什麼?”

“怎麼,你怕了?”

“我……我有什麼好怕的?走就走。”

周小安的嘴上說著,卻沒有動。

周華強拍了下周小安的肩膀,抬腳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