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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有用嗎?

要知道,黃沙浪和滕風烈、蕭東虎、博別,還有剩下的七、八個青蒙鐵騎,一個個殺人不眨眼之輩。巴扎赫家族的人再多,卻沒有什麼高手,又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呢?或者是長劍,或者是亮銀槍,或者是馬刀這樣一輪劈殺,就撂倒了五、六個人。

巴扎赫看得血脈賁張,叫道:“別,別打了。”

這些巴扎赫家族的人,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或者是侄子,栽倒在了血泊中,又怎麼可能會忍得住?他們就像是沒有聽到巴扎赫的話,明知是飛蛾撲火,也一個個前仆後繼,撲向了滕風烈和黃沙浪等人。

滕風烈雙手揮舞着亮銀槍,幾乎是一槍挑翻一個,暴喝道:“巴扎赫,你想要讓你們的族人,全都死光嗎?”

“你們”

巴扎赫典型的葛朗台,讓他出錢,跟要他的命一樣。可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族人,慘遭殺戮,他是真的忍不住了,暴跳道:“我給,我給,你們別再殺了。”

滕風烈退後了幾步,哼道:“早這樣不就完了,何必非要讓我們浪費力氣。”

“我給,我給。”

“你們都退下。”

在滕風烈的喊聲中,黃沙浪和蕭東虎等人也都退回來了。可是,巴扎赫的族人,一個個都紅了眼珠子,他們攥着青蒙刀,說什麼也不肯退卻,作勢還要撲上去。

巴扎赫趕緊橫身擋在了他們的身前,搖頭道:“不要,不要啊”

一人怒道:“巴扎赫,人家都欺負到咱們家門口了,你還忍什麼?”

“就是,咱們巴扎赫家族沒有怕死之徒。”

“可是”

“還可是什麼?我們寧願站着死,也不願跪着生。”

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具屍體,巴扎赫的心中又何嘗不是充滿了怒火?他知道,想要再阻止是不太可能了,不禁放聲大笑:“哈哈,我們每個月都按時給忽赤兒大汗交保護費,逢年過節還給上供,卻淪落到這樣的下場。好,好,今天就讓整個大草原的那些部落,見證當忽赤兒大汗臣民的下場!巴扎赫家族的兒郎們,咱們今天就用鮮血來洗染青蒙大草原的大地,殺”

“殺!”

所有人都怒號着,發出了這樣驚天動地的吼叫,向著滕風烈和黃沙浪等人撲了上去。有刀的用刀,沒刀的用棍棒,用拳頭震怒的人,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這一幕,把滕風烈和黃沙浪、蕭東虎等人都嚇了一跳。

這要是真把所有人都給殺了,將造成怎麼樣的惡劣影響?青蒙大草原地大物博,又比較偏僻,有很多都是游牧部落。今年,你騎馬去征服了他們,他們明年可能又去別的地方了,還是一樣不聽你的話。你總不能,每年都去征戰吧?那樣,忽赤兒大汗就不用干別的了,單單只是這些部落,就夠讓他頭疼的了,又談什麼問鼎中原。

連續的幾年,滕風烈和忽赤兒大汗手底下的高手們,征戰四方,才算是換來了各個部落的臣服。現在,卻因為巴扎赫家族,再挑起這些部落心中的怒火,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滕風烈也覺得自己太魯莽了一下,退後了幾步,暴喝道:“你們找死嗎?還不退下!”

退下?

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又豈是退下那麼簡單?這些巴扎赫家族的人,就跟瘋了似的,不管滕風烈和黃沙浪等人退不退,他們就算是丟掉自己的性命,也拼了。偏偏在這個時候,蕭東虎還上去一刀,劈翻了一個沖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冷笑道:“我看你們是活膩味了”

“我弄死你。”

倒下去了一個,還有千萬個站出來。

這些人終於是將蕭東虎和滕風烈、黃沙浪等人給吞沒了。這將是怎麼樣的一幕?一個又一個的人倒在了血泊中,一個又一個的人又沖了上去,那些家丁和高手們都嚇傻了,一個個呆若木雞,愣是沒敢亂動。

巴扎赫怒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我花錢僱傭你們,難道說,你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上,上啊。”

“我們”

“你們都給我上,我一個人給1000萬啊”

在巴扎赫的喊叫聲中,這些家丁和高手們終於是攥緊了刀子。可是,還沒等他們動手,巴扎赫的胸口就中了一箭。他手抓着箭桿,難以置信地瞪着博別,實在是不敢相信,他就這麼去陪閻王爺喝酒了。

不甘心啊!

巴扎赫仰面,摔倒在了地上,仰面望着是漆黑的夜空,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下來,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完了,整個巴扎赫家族都完了。

江洋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一個巴扎赫家族的弟子,冒死給他撥打的電話。整個巴扎赫家族,雞犬不留,一個都沒有剩下。然後,滕風烈和黃沙浪等人遽然偷襲,把巴扎赫家族的家丁和高手們,也都給屠殺了乾淨。

只有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要不然,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勢必會惹來軒然大波不可。僥倖逃出來的幾個巴扎赫家族的弟子,嚇得魂飛魄散,龜縮在烏林浩特盟愣是沒敢亂動。等到後來,滕風烈和黃沙浪等人撒了汽油,一把火將巴扎赫家族給點燃了。

呼呼,大火一直燃燒了幾個小時。等到消防隊員將火勢給撲滅了,就見到整個房間、院落中,四處都是燒焦了的屍體。明知道是誰幹的,他們也不敢亂說。在青蒙大草原,誰敢去找忽赤兒大汗的麻煩?那可真是自己找死了。

對外界的說法,就是家中電線短路,導致失火。

那巴扎赫家族的弟子哭着道:“江爺,你你一定要給老爺,還有族人報仇啊。”

江洋怒不可遏,緊咬着牙關,一字一頓道:“你確定,是滕風烈和黃沙浪等人乾的?”

“千真萬確。”

“好,好,我一定會用他們的人頭,來祭奠巴扎赫家族的人。”

熱淚,打濕了江洋的眼眶。

對於自己是什麼人,江洋最為清楚不過了。可是,人家巴扎赫還是將女兒薩日其其格嫁給了自己。單單只是這一點,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巴扎赫家族慘遭屠戮,而置之不理。還有一點,為什麼滕風烈和黃沙浪等人會這麼做?說白了,還不是因為霍青和江洋等人又是放火,又是射擊的,差點兒就讓滕風烈和黃沙浪等一行人全軍覆滅了。

他們不敢再來找霍青和江洋等人,就把這股子火氣,發泄到了巴扎赫家族的身上。

禽獸!

江洋緊攥着拳頭,連額頭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霍青把手伸了過去,肅然道:“算我一個,我幫你一起殺了滕風烈和黃沙浪等人。”

“也算我一個。”

“對,對,也算我一個。”

阿奴和陸遜、羅金剛等人全都伸出手,跟江洋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這一刻,太陽在東方冉冉地升起,照亮了整個青蒙大草原。放眼望去,天連着地,地連着天,白茫茫的一片。這種雪景,很是震撼人,將身在南方的霍青、陸遜、阿奴,還有羅金剛等人都目瞪口呆。

美,真美。

本來,他們的馬和爬犁都讓燕三給趕入了野狼谷,卻又搶奪了滕風烈和黃沙浪等人的戰馬,繞過了蒙古爾山,這樣馳騁了一個晚上,一個個也都累得不行了。不過,在看到了這樣的美景,他們的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霍青問道:“舵爺,咱們還有多久能到烏木崖?”

“再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肯定到了。”

“嗯大傢伙兒原地休息。”

“好。”

這一趟去烏木崖,可不是去遊山玩水。這個魔門新任宗主大會,無邪公子、秦羽白、鬼厲最有實力的人肯定是霍青了。你說,邪極道的黃老邪、萬毒宗的秦工、鬼王宗的鬼王,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果實”,落到外人之手?恐怕,他們還沒等到烏木崖,就得遭受到他們的偷襲。

對,就是偷襲。

因為,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胆地跟霍青過不去。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說是怕小輩兒搶走了魔門新任宗主的位置,他們就痛下殺手。還有,巫後和烏綰綰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管。

有了天琊劍在手中的烏綰綰,更是狂暴,渾身上下都布滿了殺氣。那些魔門弟子,都戰戰兢兢的,不敢跟烏綰綰走在一起。因為,你可能很隨意的一句話,就能惹來烏綰綰的殺機。自從這趟回來,慘死在烏綰綰手中的不下十個魔門弟子了。而且,都不是因為什麼大事,可能就是一句話,或者是一件芝麻大的小事兒,就讓烏綰綰一劍給劈翻了。

這種人,誰願意跟她呆在一起啊?有些時候,黃老邪和秦工、鬼王都在想,這要是娶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回家,就等於娶了一個煞星啊?沒準兒,在飯桌吃着吃着,她突然一劍就劈過來,這種整天都精神緊繃成了一股弦兒,不敢有任何鬆懈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