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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着。

霍青還是傲然挺身而立,卻衝著身後擺了擺手,讓許巍和沈嫣然、白靜初等人趕緊撤退。等到他們都走的差不多了,霍青這才倒退了兩步,嗖嗖兩下消失在了夜幕中。

這一刻,譚傑輝和胡敖、趙力等人才上來,疾呼道:“二爺,你怎麼樣,”

“我沒事。”

裘千仇恨得牙根痒痒的,子彈洞穿了他的大腿,雖然說是沒有傷及到筋骨,可他還是得休養一段時間。這個仇,不能不報,既然對方是周家人……他望着譚傑輝,冷聲道:“輝少,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譚傑輝點頭道:“二爺,你放心,我保證讓周家人連睡覺都不安穩。”

這回,譚家要拿周家開刀了。

周小安和周仁泰等人往前疾奔着,都快要跑回到市裡了,這才停下來,雙手住着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去毀掉周家的走私車,譚家人出來干涉什麼,還幹掉了好幾個周家的死士。

周小安氣惱道:“譚傑輝敢跟小爺過不去,周仁泰,等回去召集人手,咱們給譚家人好看。”

“少爺,你說,咱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彙報給小姐知道,”周仁泰提了一個建議。

“告訴她,行,我這次毀掉了周家的走私車,也算是立了一大功。”

“那肯定了。”

一行人打着車,回到了家中。

這麼晚了,周小安和周仁泰都累得不行,也就沒有去找周璇,等到天亮再說吧。

嘭嘭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周小安是被一陣砸門聲給吵醒的。誰呀,陽光透過窗帘照映進來,晃得人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打擾了,這讓周小安生起了一肚子火氣。

他走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罵道:“誰呀,敢來砸我的門……”

在門口的周璇,她穿着青花瓷的旗袍,襯得腰肢更是纖瘦。她的肩膀上披着披肩,脖頸上戴着一串兒精緻的項鏈,腳上是一雙細高跟鞋,很有氣質。不過,她現在的臉色很難看,咬牙切齒地道:“你跟我說,你到底對譚家做了什麼,”

“我哪有做什麼,”

“沒有,我告訴你,昨天凌晨時分,咱們周家的好幾個休閑場子,都讓譚家給打砸了。還有兩家超市,現在還有人在門口鬧事……”

“什麼,”周小安一愣,緊攥着拳頭,怒道:“譚傑輝,我叉他老母的,他是磕了葯咋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咱們周家人過不去。”

“嗯,”

周璇多聰明,立即察覺出周小安話語中的意思了,問道:“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

本來,周小安就想把昨天晚上毀掉沈家走私貨車的事情,告訴給周璇了。這回,他更是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這下,連周璇都愣住了,明明是毀掉沈家的走私貨車,跟譚家人又有什麼關係,難道說,譚家跟沈家聯手了,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像沈嫣然那樣的狐狸精,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把譚傑輝給迷惑住了。譚傑輝也是沒有骨氣,就暗中跟沈嫣然穿了一條褲子,對周家下手了。

對,應該就是這樣。

不過,周璇還是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問道:“小安,你說昨天晚上毀掉了沈家的走私貨車,這就有些奇怪了,沈家向來是跟走私貨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周小安當即就樂了,笑道:“這事兒絕對是千真萬確,是黃永祥告訴我的,我又得到了關漢培的證實。”

如果只是淡淡靠黃永祥的話,周小安肯定不會相信。上次,要不是因為黃永祥說什麼九馬茶業公司,他也不可能白白地被霍青和白靜初,騙走了二十多萬。不過,關漢培肯定是不敢背叛周家,周小安才會這麼安心。

周璇點點頭,沉聲道:“譚家的事情,你不要摻和,我會解決的。”

“知道了。”

周小安的口中答應着,心中卻頗不以為然。等找個機會,他要再狠狠地擺譚傑輝一道,敢跟周家人作對,你就擎等着受死吧。

昨天晚上,整個通河市都亂成了一鍋粥。

單光派人砸了譚家好幾家場子,譚家又橫掃了周家幾家場子,又在超市門口鬧事。而周家,一樣是沒有消停了,還燒毀了沈家的走私貨車。不過,周璇和周小安做夢都沒有想到,那貨車是譚家,不是沈家的。

亂吧,就讓他們互相狗咬狗好了。

昨天晚上,在回去之前,沈嫣然就在華泰大酒店中預定了一個大包廂,不費一兵一卒,就挑起了單家、譚家、周家的紛爭,必須得慶祝一下。不過,就在往回走的時候,霍青讓許巍給叫住了。

“霍青,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許巍的臉色很凝重。

“什麼事兒啊,許大哥。”

難道說,許巍是想將許岩嫁給自己,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是拒絕,還是接受呢,要是接受了,他將怎麼去面對蘇櫻和路浮萍。反之,要是拒絕了,許家人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這要是一槍把自己給崩了,那多冤枉。

唉,人長得帥又有魅力,真沒辦法。

許巍沉聲道:“對於這趟毀掉走私貨車的事情,我和程虎等人輕鬆就能拿下了。那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親自跑一趟通河市嗎,”

“因為什麼,”

“是因為你。”

一語中的,果然是嘮到了點兒上。

霍青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訕笑道:“許大哥,我覺得吧,有些事情不能太勉強了。我承認,許岩是個好女孩,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可就是脾氣臭了點……呃,沒事,這點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我跟她沒有感情基礎,你看,能不能再讓我們相處一段時間……”

“你說什麼呢,”許巍看了霍青一眼,肅然道:“等會兒,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的孫子得了重病,我希望你能幫忙把他給治好了。”

“什麼,看病啊,”

“那你以為是什麼,”

“這沒問題。”

霍青暗暗舒了口氣,只要不是許岩的問題就好辦了,點點頭,問道:“許大哥,不知道那個年輕人得的是什麼病啊,”

許巍搖了搖頭:“這個病症,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行,咱們怎麼走,”

“坐飛機。”

本以為是好近的距離呢,霍青隨意跟沈嫣然、白靜初等人打了個招呼,就跳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許巍親自駕車,霍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隨行的只有程虎和一個特種兵戰士。這樣一路疾奔,花費了兩個多小時,來到了北江省的一處軍用機場。

車子飆射進來,一直到了機場裡面,一輛軍用飛機的下面停下來。在飛機下,有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檢查了一下許巍的證件。許巍讓程虎和那個特種兵戰士找地方休息一下,他和霍青跳上了那輛軍用飛機。

整架飛機,就霍青和許巍兩個人。

這一刻,霍青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問道:“許大哥,咱們是去哪兒啊,你跟我交個底。”

許巍搖了搖頭,肅然道:“我只能跟你交代一句話,能少說話就少說話,不許問,更不許隨便張望。”

那是去幹嘛了,早知道這樣,霍青就不答應過來了。

這樣飛行了一個多小時,飛機終於是再次降落了。四周都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這是在什麼地方。霍青還想再張望看看,突然上來了幾個士兵,把頭罩套在了他和許巍的腦袋上,這下,他是想看都看不了了。

許巍還不忘記警告他,千萬別亂動,人家讓幹啥就幹啥。

又上了車,車子左拐右拐行駛了一陣,終於是停了下來。即便是這樣,霍青頭上的頭罩都沒有摘下來。有人,拽着他的胳膊,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才算是停下來,又摘掉了他的頭罩。

光線不是很強烈,可霍青一直戴着頭罩,還是感覺有些晃眼。

現在,他是身處在一個四合院中,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院中,種植着一些花草樹木,還有假山和噴泉。在院中,還有一棵環抱粗的老槐樹,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鬱郁蒼蒼的。兩邊的廂房,都掛着紅色的燈籠,正對着的正房,房門緊閉着,兩邊有兩尊石獅子,透着一股子威嚴的氣息。

只是一眼,霍青就察覺出來了,在暗處有不少暗哨,至少是有十幾支槍對準了他。只要他稍微有點兒輕舉妄動,子彈會立即將他給洞穿了。這種防禦森嚴的地方,再看着許巍連大氣都不敢喘息的模樣,霍青就隱隱地有些覺察出什麼來了。

生病的這個青年,來歷肯定不簡單。

上來了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一個橫身攔住了許巍,一個衝著霍青喝道:“你跟我走。”

霍青問道:“許大哥,你不跟我一起過去啊,”

許巍道:“我還有事情,你跟着他們走就行,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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