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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是有了一個相聚的時刻。

江洋和薩日其其格,找了個蒙古包,就鑽進去了。至於幹什麼,用腳趾丫都能想得到。霍青笑了笑,和林盈兒、何瀟瀟找了個地方坐下了。阿奴和陸遜,也都幫忙去幹活,每個人都忙碌起來。

布爾哈通河邊上,死傷了不少烏拉特旗的人。這些人必須也得處理掉,否則,就會把河水給污染了。破損的木柵欄,必須修補上。再讓野狼群進來,偷襲了那些牲畜。

林闊台騎着馬,繞着阿拉貝爾旗走了幾圈兒,不斷地下達着各種命令,喊道:“熊子,你給我過來。”

林熊子顛顛地跑了過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咧嘴笑道:“族長,你們回來了。”

“我問你,林闊平呢,怎麼沒有看到他的人呀。”

“林闊平。”

林熊子左右看了看,搖頭道:“不知道啊,我們都在忙着清理部落,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林闊台擺手道:“行,你去忙吧。”

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不過,林闊台也沒有放在心上。林闊平讓霍青給下了“冰火兩重天”的葯。要是不吃解藥的話,就會承受着冰與火的輪迴痛苦,這種滋味兒,絕對不是林闊平所能承受的。

還有,在和烏拉特旗的伏擊戰上,林闊平也算是將功補過了。在這種情況下,他更是沒有必要跑路了。算了,懶得去管他。林闊台笑了笑,也投入到了忙碌的陣營中,整個阿拉貝爾旗都是一派熱氣騰騰的景象。

林闊平呢。

恐怕誰都沒有想到,他讓戰虎和侯通天,趁亂給抓走了。

林闊台和江洋、霍青等人去追殺雷耀揚等人了,老七和張坤、林熊子,還有林闊平等人,留在了家中,清剿現場。在這兒,還有一些烏拉特旗的殘餘勢力,做着最後的掙扎。林熊子帶人,將他們給團團包圍了。

想活命嗎。那就投降。

不投降,就殺光。

噹噹。這些烏拉特旗的人,終於是將青蒙刀、弓箭等等都給丟在了地上。林熊子等人上去,把他們一個個都給捆綁了起來,算是把他們給俘虜了。

可以說,整個阿拉貝爾旗都在火海中。一個個蒙古包,還有深坑中澆了麻油的野草,都熊熊地燃燒着。是,蒙古包內也沒有什麼東西,可這裡畢竟是自己的家園啊。林闊平帶着一些人,來撲滅這些火焰。

怎是一個亂字了得。

戰虎是泰斗初期境界的高手,侯通天是宗師巔峰的境界,兩個人都是大江盟十二星宿中的人,修為精深,江湖經驗豐富。偏偏,侯通天還是那種智計過人,狡猾奸詐的人。兩個人從馬背上跳下來,就這樣摸進了阿拉貝爾旗。

嘭,嘭。兩拳頭,打暈了兩個阿拉貝爾旗的弟子,戰虎和侯通天把他們的衣服給換上了。搖身一變,他們就成了阿拉貝爾旗的人。這樣鬧哄哄的,他們再把臉上塗抹點兒煙灰,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趁着這個機會,戰虎從後面摸上去,直接把一把匕首抵在了林闊平的背心上,冷聲道:“跟我們走一趟,否則就捅死你。”

“別,別亂來。”

聽聲音,林闊平就知道戰虎和侯通天是誰了。在他們的手底下掙扎,那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林闊平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找到自己,可他沒有任何的選擇,只能是跟他們一步步,一步步地走出去了阿拉貝爾旗。要是有人問起來,林闊平就說四處轉一轉,看有沒有什麼危險。

等走出了阿拉貝爾旗,戰虎一巴掌就將林闊平給打暈了,他將林闊平給丟到馬背上,和侯通天騎着馬,嘚嘚嘚地離去了。這一路疾馳着,很快就到了巴魯特旗的外圍。現在的巴魯特旗,早就知道了阿拉貝爾旗和烏拉特旗的事情。不過,岱欽和他的兒子扎那,都選擇了沉默。

打唄,隨便他們怎麼打。最好是他們兩敗俱傷,興許是他們還能夠坐收漁翁之利呢。

青蒙大草原最大的牧場主,這也是一種榮耀。再有扎那和忽赤兒大汗的關係,還有什麼人敢跟巴魯特旗對抗。岱欽喝着酒,站在了塔樓上,用望遠鏡望着熊熊燃燒着的阿拉貝爾旗,就笑了。

不過,岱欽卻不知道,已經有人盯上他了。

“虎爺,侯爺……對於這次烏拉特旗的失敗,我也深表遺憾。可是,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啊。這些都是林闊台和霍青的部署,他們把我也瞞住了……”

“操。”

戰虎一腳,將林闊平給踹了個跟頭,狠狠道:“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要不是你泄密,他們又怎麼可能知道烏拉特旗來偷襲阿拉貝爾旗。”

“我沒有,真沒有……”

“你再說一句沒有。”

戰虎將長柄斧抵在了林闊平的脖頸上,冷聲道:“你再敢說一個‘沒有’,你信不信我立即就弄死你。”

這下,林闊平是真嚇壞了,他哪裡還敢不說。當下,他就把黑猩豆,還有勒死了林老三,又讓霍青給吃了“冰火兩重天”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難怪了,戰虎和侯通天都很惱火,眼珠子都紅了,恨不得將林闊平給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戰虎狠狠道:“我把他給扒皮,點天燈。”

“那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乾脆,把他給凌遲了算了。”

“凌遲。行,再把他身上的零部件,丟到野狼谷去。我想,那些野狼肯定會嚼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哈哈……”

這一句句,就像是一枚枚鋼針,刺在了林闊平的心口上。他嚇得臉色蒼白,渾身戰慄,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饒了……饒了我吧,我願意將功補過。”

戰虎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冷笑道:“將功補過。你打算怎麼補過。”

“我……你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幹不了的。”戰虎的眼珠子,瞪得更圓了。

“算了,咱們就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侯通天伸手拽了拽戰虎,衝著林闊平道:“這樣,你們跟我們一起來暗殺岱欽。”

“什麼。”

林闊平嚇得一個倒仰,差點兒癱在地上,暗殺岱欽。這人可不簡單,是土生土長的青蒙人,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泰斗初期的境界。還有,他有一個拜把子兄弟叫做牛魔王,是魔門十大長老之一,力量很大,很大。

岱欽的兒子扎那也不簡單,是忽赤兒大汗的徒弟,跟“明月照山河”的趙山河,算是同門師兄弟。在烏拉特旗、阿拉貝爾旗、巴魯特旗中,巴魯特旗的實力最為雄厚。當時,雷耀揚想着對阿拉貝爾旗下手,也沒敢對巴魯特旗怎麼樣。說白了,還是對岱欽有幾分忌憚。

在這種情況下,讓林闊平來暗殺岱欽,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戰虎皮笑肉不笑地道:“怎麼,你是不是不打算去啊。”

“我……虎爺,侯爺,我哪裡是岱欽的對手啊。恐怕,剛剛把刀子掏出來,就讓岱欽給廢掉了。”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們能白白地讓你一個人去送死嗎。我們會跟你一起去。”

“真的。”

“當然了。”

戰虎和侯通天互望了一眼對方,沉聲道:“咱們找機會,就摸進巴魯特旗,幹掉了岱欽。”

林闊平沒得選擇,只能是點頭道:“好,我一切都聽你們的。”

侯通天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顆藥丸,微笑道:“你吞下去,要敢逃掉,是甭想活命了。”

“啊。”

“吃不吃。”

“我吃。”

林闊平都要哭了,一顆“冰火兩重天”就夠讓他受的了。現在,又來了一顆藥丸,你說,他得罪誰了呢,竟然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生怕會遭受到狼群和其他部落的偷襲,巴魯特旗跟阿拉貝爾旗和烏拉特旗都不太一樣,一方面是跟地勢有關,一方面也是跟岱欽的雄才大略有關。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用在了修築工事上。

這是在草原上,不是在內地,可以建築城牆什麼的。不過,岱欽愣是圍繞着巴魯特旗,挖出來了一條又深又寬的護城河。然後,他把布爾哈通河的河水給引了過來。這回,河水是繞着部落流淌着的,不通過弔橋,任何人都休息進入部落中去。

所以說,戰虎和侯通天也只能是干看着,沒有任何的法子。

難道說,就這麼一直在外圍,盯着巴魯特旗的動向嗎。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巴魯特旗的弔橋放下來了,好幾個人騎着戰馬,從裡面嘚嘚嘚地跑了出來。剛才還喊打喊殺的阿拉貝爾旗,就沒有動靜了。岱欽不知道戰況怎麼樣了,就派幾個人出來,打探消息。

機會啊。

戰虎和侯通天,還有林闊平,立即摸了上去。

誰能想到,在家門口,還有人盯着呢。那幾個人剛剛跑出來沒都遠,戰虎和侯通天,就撲了上來,戰虎揮舞着長柄斧,一斧頭下去,就將馬腿給砍斷了,戰馬嘶鳴了一聲,連人帶馬都摔倒在了地上,